日頭高懸,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小院裡,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春紅忙完酸棗仁的事兒,想著婆婆平日裡操持家務的辛苦,中午做飯的時候便主動走進了廚房。
“娘,我來幫您。”春紅一邊說著,一邊挽起袖子,準備去拿菜板上的青菜。
秀花隻是瞥了她一眼,沒有吭聲,手上切菜的動作倒是沒停,隻是那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眉頭微微皺著,像是心裡藏著事兒。
春紅察覺到了婆婆的異樣,心裡不禁有些疑惑和忐忑,她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娘,今天收的酸棗可多了,等加工成酸棗仁,肯定能賣個好價錢。您和建平就不用那麼操心家裡的開銷了。”
秀花把切好的菜“嘩啦”一聲倒進鍋裡,鍋裡頓時響起“劈裡啪啦”的聲音,她這才冷冷地回了一句:“錢,錢,就知道錢,家裡的事兒也不能光用錢來衡量。”
春紅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停住了,她隱隱猜到婆婆可能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顧不上家裡和孩子不高興。
她趕忙解釋道:“娘,我知道我這段時間忙酸棗仁的事兒,家裡照顧得少了,是我不對。等忙過這陣兒,我一定多陪陪山山和浩浩。”
秀花把鍋鏟往灶台上一放,轉過身來,看著春紅說:“你也知道不對?那倆孩子天天盼著媽媽,山山昨天晚上睡覺還念叨著你。你這當媽的,不能光想著掙錢。”
春紅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心裡滿是愧疚:“娘,我錯了。我也是想讓這個家過得好一點,沒考慮周全。以後我一定把家裡和孩子都照顧好。”
秀花看著春紅的樣子,歎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了些:“我知道你是為了這個家,可孩子還小,他們需要媽媽。咱們一起把日子過好,比啥都強。”
說完,秀花又拿起鍋鏟,繼續炒菜,春紅也趕緊上前幫忙,廚房裡又恢複了忙碌的景象。
“娘,我來幫您。”春紅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挽起袖子,伸手去拿菜板上的青菜,想要洗菜。
秀花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輕輕“嗯”了一聲,便又專注於手中切菜的動作,眉頭微皺,神色裡透著幾分欲言又止的意味。
春紅察覺到婆婆的異樣,心裡不禁有些發慌,不過還是強打起精神,笑著說道:“娘,今天收的酸棗品質特彆好,個頭又大又飽滿,加工成酸棗仁後,指定能賣個好價錢,往後家裡的日子肯定能越過越好。”
秀花把切好的菜一股腦倒進鍋裡,“劈裡啪啦”的聲響瞬間充斥著整個廚房,她這才開了口,語氣裡帶著一絲埋怨:“錢,錢,錢,你就多抽點時間陪陪我那兩個孫子不行嗎?”
春紅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張了張嘴,正想解釋,一陣劇烈的頭痛突然襲來,像有千萬根針在紮。
她下意識地抬手扶住額頭,眉頭緊緊擰在一起,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秀花正忙著翻炒鍋裡的菜,沒有注意到春紅的異樣。
春紅深吸一口氣,強忍著頭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娘,我知道我這段時間忽略家裡和孩子了,是我不對。等忙過這陣兒,我一定多陪陪山山和浩浩,帶他們出去玩。”秀花把鍋鏟往灶台上一放,轉過身,看著春紅說:“你知道錯就好,那倆孩子天天盼著你,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春紅的眼眶微微泛紅,心裡滿是愧疚,剛想再說話,又是一陣頭痛,她不得不緊緊咬住下唇,生怕自己痛呼出聲。
她暗自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讓家人擔心,便強裝鎮定,說道:“娘,我以後一定注意。對了,這菜該放調料了吧。”
說著,便伸手去拿調料罐,繼續幫著婆婆做飯,隻是每一個動作都比平時遲緩了些,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秀花正翻炒著鍋裡的菜,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掃到春紅,這一看,她手中的鍋鏟瞬間停住了。
隻見春紅的臉色如紙一般蒼白,毫無血色,嘴唇也泛著慘白,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氣,身子微微搖晃著。
“春紅,你這是咋了?”秀花急忙放下鍋鏟,雙手扶住春紅的胳膊,聲音裡滿是焦急與擔憂。春紅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虛弱地說:“娘,我沒事兒,可能就是有點累了。”
秀花哪裡肯信,皺著眉頭,語氣強硬起來:“還說沒事兒,你這臉色白得嚇人,趕緊去屋裡躺著休息!”
說著,便扯著春紅往廚房外走。
走到廚房門口,秀花扯著嗓子喊道:“建平!建平!你快來!”
建平正在院子裡陪著山山和浩浩玩,聽到母親焦急的呼喊,心裡“咯噔”一下,顧不上腿瘸,一瘸一拐地快步跑了過來。
“娘,咋了?”建平氣喘籲籲地問。
秀花指著春紅,心急如焚地說:“你看春紅,臉色慘白,嘴唇都沒血色了,我怕她暈倒,你快扶她去屋裡躺著。”
建平這才注意到春紅的異樣,趕忙上前扶住春紅,一臉心疼地說:“春紅,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呢?走,咱進屋休息。”
春紅還想逞強,虛弱地說:“我真沒事兒,就是有點頭痛,休息會兒就好了,彆耽誤做飯。
建平哪裡肯依,緊緊扶著她,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做飯,身體要緊!”
在建平的攙扶下,春紅慢慢往屋裡走去。
山山和浩浩跟在後麵,臉上寫滿了擔憂。
山山拉著春紅的手,奶聲奶氣地說:“媽媽,你快點好起來,我還想和你一起玩。”
春紅摸了摸山山的頭,輕聲說:“好,媽媽休息一下就陪你玩。”
秀花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裡嘟囔著:“這孩子,太拚了,把自己累成這樣。”
說完,轉身快步走進廚房,打算趕緊做完飯,讓春紅吃點熱乎的,補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