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太陽暖烘烘地照著,在村子東邊,春紅和丈夫建平的酸棗仁廠,正傳出機器有節奏的轟鳴聲。
春紅身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但乾淨整潔的碎花襯衫,下身搭配一條深藍色的布褲,腳蹬一雙沾滿灰塵的布鞋。
她一邊用毛巾擦著額頭細密的汗珠,一邊回頭看向正在鎖門的建平。
建平的左腿有些不便,每次鎖門時,他都得微微側身,用右手穩穩地轉動鑰匙,動作稍顯遲緩。
他穿著一件洗得泛白的藍色工裝,雖然左腿瘸了,但脊背依舊挺得筆直,眼神中透著堅韌與執著。
“建平,咱趕緊去廠裡瞅瞅,這訂單越來越多,可得盯緊點,彆出啥岔子。”春紅的聲音清脆而帶著幾分焦急。
建平應了一聲,把鑰匙仔細地放進上衣口袋,拍了拍,像是在確認它的安全。
“行,咱走。”說著,他邁開步子,左腿微微有些拖遝,但步伐還算穩健。
兩人沿著鄉間小路朝著廠子走去,路邊的麥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在向他們點頭問好。
一路上,不斷有鄉親跟他們打招呼。
“建平,春紅,又去廠裡忙啊,聽說你們生意越來越紅火啦!”隔壁的李大爺坐在門口的小馬紮上,抽著旱煙,笑著說道。
建平停下腳步,臉上洋溢著質樸的笑容,“是啊,李大爺,托大夥的福,最近訂單多了些。”
“你們兩口子就是能乾,這酸棗仁廠可給咱村爭了光!”李大爺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春紅笑著擺擺手,“大爺,都是大家幫忙,沒有大夥,我們這廠子也撐不起來。”
告彆李大爺,兩人繼續前行。
沒一會兒,就到了酸棗仁廠。
一進廠子大門,嘈雜的機器聲和工人們忙碌的身影便映入眼簾。
車間裡,工人們正熟練地分揀、炒製、研磨酸棗仁,動作嫻熟而有序。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酸棗仁香氣,那是一種帶著酸甜和醇厚的獨特味道,仿佛在訴說著這個小廠的成長與希望。
春紅和建平徑直走向車間,每經過一個工人身邊,都會停下來仔細看看他們手頭的工作。
建平不時地彎下腰,拿起一粒分揀好的酸棗仁,放在手中端詳,檢查質量。
“張嬸,這酸棗仁挑得真仔細啊,辛苦您了。”春紅走到一位頭發花白的女工麵前,笑著說道。
張嬸抬起頭,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不辛苦,春紅,這都是咱該做的。你們把廠子辦起來,讓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也能掙份錢,該是我們感謝你們才對。”
建平在一旁點點頭,“張嬸,您這工作態度沒得說。現在訂單越來越多,咱這質量可千萬不能鬆,這是咱廠子的招牌。”
“建平,你就放心吧,我們心裡有數。”張嬸拍著胸脯保證道。
兩人在車間裡轉了一圈,對工人們的工作情況很是滿意。
春紅看了看時間,對建平說:“差不多該跟大夥說兩句了。”
建平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大夥先停一停,聽我說兩句。”工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