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地牢,是除神族天牢外最堅不可摧的牢房,它建在地下兩百米的位置,除了少許微弱燈光,再不見任何光亮,寒冷和孤寂,是這裡的一大特色。
納月被關押在這已經好幾個月,如今神族與魔族勢如水火,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這個階下囚。
她身上的白衣已是破爛不堪,染儘鮮血,裸露出來皮膚沒有一塊好肉,由於神力被封,自愈法術無法使出,舊傷不愈,新傷不斷,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不過比起身上的痛,無邊的孤寂更使她絕望。
她相信神族不會不管她死活,但卻是不信她能活著出去,魔族的算盤乒乓響,她隔幾裡地都聽到了。
這幾日地牢除了正常守衛,不見任何魔族,安靜的不正常,風雨前的寧靜讓她感到焦慮。
對麵牢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納月斂下眼底情緒,抬眸看向對麵。
咧嘴,道,“你還沒死啊。”
對麵那人輕哼,“卦象說,你死,我都不會死~~”
“切。”納月撇嘴。
對麵沒說話了,又是一頓悉悉索索還夾雜著輕敲的聲響,聽著熟悉的聲音,納月默默翻個白眼,那個所謂的魔族大巫師又在窺探所謂的天機了。
“叮當”一聲輕響,卜卦結束,下一秒,獨卉忍不住興奮,“卦象說,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微暗的燈光中,他噌地一下站起身來,神情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哈哈哈哈哈哈,等我出去,等我出去後......"頓了下,他麵色猙獰,粗聲道,“我踏馬掀了你魔宮!!!”
聲音震耳欲聾,滿是憤怒。
納月眼皮都沒抬,默默數著一、二、三,三聲數完,地牢的警衛也剛好走到獨卉的牢房前。
“鬼叫什麼!再鬼叫扒了你的皮!”
守衛對於他這種時不時發癲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不過,還是煩得很!
他煩躁地拿手裡的鐵棍敲獨卉的牢房門以示威脅。
獨卉這個慫鬼見狀,立馬縮回了牆角,隻敢用眼神瞪著對方。
“嗬,神經病!”守衛嗤笑一聲,也懶得找他麻煩了。
獨卉見他頭也不回離開,立馬又精神了起來,嘴裡神神叨叨,一直念著“要出去了,要出去了。”
納月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對麵這位蓬頭垢麵,看不清是人是鬼的男子,自稱是魔族巫師,也不知道犯什麼錯,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精神都關的不正常,每次醒了就卜卦,卦象一出無論什麼結果都要叫喊一番,直至喊來了守衛,挨了打才會收斂。
不過最近他學聰明了,知道不再跟守衛硬剛,老老實實蹲牆角以免挨打。
要是平常,納月定是要好好嘲笑一番,不過最近由於身體太弱,實在是沒有力氣。
她勉強撐著身體坐起,望向對麵,啞聲道,“喂,瘋子。”
那瘋子猝然停下,眼巴巴看向她,“乾嘛。”
納月勾唇,一字一句,惡劣道,“吵死了。”
獨卉無辜眨眨眼,見她沒彆的反應,又神經兮兮重複道,“我們要出去了。”
納月:......
不跟神經病做口角之爭。
納月身體還是太虛弱,慢慢在獨卉的念叨中昏睡過去。
待她再次醒來,燈火朦朧間,對上一雙清澈淡漠的金眸。
是神族。
她口中乾澀,眼淚再也止不住流了下來,“你們終於來了。”
昭昭眼底清晰地映著這位神女的慘狀,他低垂眼眸,低聲道,“來晚了,抱歉。”
他俯身,小心避免碰上她身上的傷口,緩緩把她抱起。
納月臉上難得掛起溫和的笑,她道,“魔族最近反應不正常,疑似有詐,千萬小心。”
昭昭點頭,他來這就已經做好萬全打算了。
係統隻給大概劇情,沒有說這次營救的具體情況,隻能大概推測出危險,不過,他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劇情再次重演。
今天來這裡的每一位神子神女,都得安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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