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巔的宮殿莊嚴而壯麗,朱紅色的外牆外是被修剪的整整齊齊的庭院,五顏六色的花卉齊齊開放,翠竹與它們交相輝映。
“這就是鳳主讓你教導的兩個少主?”
昭昭就像忽然間有了意識一般,睜眼透過層層灌木叢影發現一抹紫色身影,男人身影挺拔修長隻是隨意站在那就讓人移不開眼。
“希言?”
隻是希言怎麼忽然間跑到了這地方,還有自己不是在厄斯托奧家裡睡覺來著嗎?
他正要走出草叢,此時希言已經讓開身形昭昭清楚看見了一個十分年輕的青衣少年,少年模樣俊俏隻可惜麵上太過冰冷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怎麼?我才離開一年,你就與我生疏了?”
親昵的調笑聲響起,希言摸了摸那少年的頭,昭昭恍若自己頭上有了觸感不禁揪了揪自己的發絲。
滿臉鬱悶蹲下,視線下垂,這才發現書案底下還有兩個在地上蠕動的幼崽。
不知為何,昭昭明明不認識他們,但眉頭下意識皺起滿心的無奈瞬間湧起,看見那齜牙咧嘴沒有禮貌的黑發小幼崽時,更是想要捂住他的嘴。
然而自己想法才剛剛顯現,隻見青衣少年已經抬手做出了舉動——捂住鬨騰小孩的嘴。
“你們誰是玥,誰是燁?”希言輕笑聲再次響起,之後的聲音開始朦朦朧朧,視線也開始模糊。
“.......玥是哥哥,燁是弟弟。”
“他才不是我哥哥!”
玥?燁?
眼眸一瞬間瞪大,莫非這兩個小孩就是那兩顆紅黑鳳凰蛋?!
昭昭有心想要出去他們幾人打個招呼,但身體動作卻不由得操作,視線反轉意思飄遠.....
然而等他再次睜眼時,眼前卻是厄斯托奧那張擔憂的俊臉:“崽崽?做噩夢了?”
“沒有.....”
昭昭用力眨眨眼,左手真是觸摸到了厄斯托奧冰冷的臉頰,右手握住了枕頭邊上的兩顆鳳凰蛋。
動作不再笨重,自己想做什麼都不再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力感覺。
“真的沒有嗎?我剛剛聽見你在喊玥?燁?”
睡意朦朧的玥依稀聽到自己的名字,在昭昭腦海中嘟囔:“又是我?”然後又沉沉睡了過去。
兩道聲音把昭昭扯回現實:“.......啊?哦,原來真是夢啊!”
他順著胸脯拍了拍依賴性撲進厄斯托奧的懷裡,撒著嬌道:“厄斯托奧,剛剛我做夢了,好可怕......”
閉著眼摟緊身前人的脖子,努力從他身上汲取安全感。
其實夢境並不可怕,隻是那種失落感讓人十分心累,五味雜陳昭昭甚至難以形容這種酸澀的感覺,隻能用害怕代替。
寬大的手掌輕輕拍撫他的後背安慰,厄斯托奧帶娃以後的聲音一軟再軟:“崽崽是夢見有關玥和燁的噩夢了嗎?”
說著話音語氣一轉:“我就知道少主不舍得那兩顆鳳凰蛋,現在竟然都開始做噩夢了!”
他噌地從被窩坐起身,抬腳就要往外走:“待我去與奈裡商量,讓鳳主帶著那兩座紫玄晶礦山離開,我們龍族不稀罕做這交易了!”
“哎哎哎!”昭昭趕忙拉著他的衣擺,行走間步子跨度太大幼崽甚至被反應不及時的厄斯托奧拖行兩步。
好笑又無奈。
“沒有,不是!”
“哎呀,我的夢很複雜說了你也不明白,彆管了彆管了。”
見厄斯托奧停下腳步,昭昭手腳並用往他身上爬,稚嫩的手掌按著他的腦袋往後扭示意他回去睡覺。
“可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夢見了玥和燁就是代表對他們有所牽掛。”在某件事上,厄斯托奧好像隻是一根筋:“我不想你在任何事情上受委屈。”
媽呀,太感動了。
夜晚從複雜的夢境中醒來,心浮氣躁的昭昭正是感性的時候,很久很久沒哭過的他此時因為幾句毫不掩飾愛意的話語,眼眶濕潤。
“不委屈,真的你彆管這件事,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昭昭把頭埋進他的脖子,努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和平時一樣:“你千萬不能和奈裡提這件事,要不然把我的事情搞砸了,我就要鬨了。”
他踢腿輕輕踹了一腳厄斯托奧的腹部。
男人抱著幼崽長久一段時間沒有說話,隻是摸著他的頭靜靜站著。
安靜的空氣中不一會就響起昭昭沉重的呼吸聲,厄斯托奧摸了摸他的腦袋,輕手輕腳把他放回被窩剛要抽手離開,卻見昭昭睡眼惺忪:“你不睡嗎?”
“.......把你吵醒了嗎?”
“.......”
“好吧,我也睡。”
第二天昭昭起床時,聽厄斯托奧說鳳族的人已經全部離開了,希言在龍族做客幾天後毫發無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