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寬自己拿到了手槍,立即像吃了定心丸,他仍然沒和侯香芸翻臉,而是仍用手槍指著九兒,淡淡的對侯香芸說
“既然誰拿槍都一樣,你拿累了,換我拿一會吧。”
侯香芸向田富寬誘惑的笑了笑,轉頭對驢二說道
“驢二,現在條件變了,我倆個一起走,你不同意,我們就打死九姑娘,你要同意,隻能放我兩人一起走,少一個也不行!”
田富寬心中冷笑道
“你拿著手槍的時候,同意對方隻能走一人的條件,我拿著手槍的時候,你就說少一個也不行了?”
但他並沒反駁侯香芸的話,他還是想著和侯香芸一起下山,畢竟他對侯香芸還有些戀戀不舍。
驢二看到換成田富寬拿槍,反而不著急了,他知道田富寬比較容易對付一些,不像侯香芸那樣冷酷無情。
驢二笑道
“田富寬,你確定要帶著這個女人一起走嗎?”
田富寬猶豫了一下,說道
“確定,香芸說得對,要走我倆一起走,要死我倆一起死。”
驢二笑道
“田當家的果然是個癡情漢,可惜你遇到的是個無情的女人。”
“這個女人,為了自己能活命,出賣了丁勝天,為了自己活命,出賣了劉本功,現在又為了十萬塊大洋,出賣了虎爺,田當家的,你認為,她不會出賣你嗎?”
侯香芸罵道
“驢二,閉上你的臭嘴,老田是不會相信你的!”
驢二笑了笑,仍然對著田富寬說道
“田當家的,剛才你也看到了,她為了自己活命,已經準備拋棄你,把你留下來了。”
侯香芸連忙對田富寬說
“老田,你彆信他,他想離間咱倆的感情,你彆上當,咱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一個人不安全,兩個人才有希望活下去。”
田富寬微一沉吟,對驢二說道
“驢二,你不用多說,我不會中你的離間計。我一定要帶香芸走!”
驢二笑道
“你帶著她,能去哪裡?你把五十多個二鬼子,引到山上,全部被我們殺死,你認為,就算我放你下山,日偽軍會饒過你嗎?”
“現在,彆說你無法拿到十萬塊大洋的賞金,日偽軍會追殺你,我們聯盟的所有紅胡子都會追殺你,你能逃到哪裡去?”
“更何況,你身邊還帶著一個隨時都會出賣你的女人。”
“田當家的,你已經無路可逃了,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侯香芸見田富寬有些猶豫,連忙說道
“老田,你彆聽驢二的,咱們隻要離開這裡,可以到任何地方去。”
驢二笑道
“侯香芸,你還想著去上海嗎?你們身無分文,到上海去乾什麼?田當家去拉洋車當車夫,你去舞廳當舞女嗎?”
“哈哈哈,侯香芸,你剛才說你還不到三十歲,你以為你還年輕嗎?你已經人老珠黃了,當舞女人家都嫌你老,連個客人都沒有,隻能當打掃茅房的老媽子!”
侯香芸被諷刺的惱羞成怒,指著驢二罵道
“狗日的驢二,你閉嘴!”
又轉頭對田富寬吼道
“老田,快開槍,打死那個臭丫頭,咱們都不活了,跟臭丫頭同歸於儘,讓驢二一輩子後悔,快開槍----”
田富寬當然不會開槍,他知道一開槍,自己就死定了,他才沒侯香芸那樣歇斯底裡,他被侯香芸催急了,不耐煩的一手推開侯香芸,滿臉憎厭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