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三道:
“第一,咱們在上司眼中,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值得上司出錢交換。”
“第二,事關上司的麵子,如果咱們的上司向紅胡子低頭交贖金,那太丟臉了。”
“第三,就是成本的問題,如果隨便哪個皇協軍被抓了,都索要贖金,咱們上司哪來那麼多錢?那不就亂套了嗎?”
刀子哥道:
“剛才兩個紅胡子也說了,也許咱們幾個的命不值錢,但田中少尉可是皇軍的人,難道說皇軍也不在乎田中少尉的命嗎?”
一直沉默不語的田中少尉,忽然臉色堅毅而悲壯的說道:
“我們皇軍,絕不會向土匪低頭,上司絕不會用錢來贖我的命,就算上司肯用錢來贖我的命,我也絕不回去。”
刀子哥道:
“田中少尉,既然貴軍肯贖你,你為什麼不回去?”
田中少尉道:
“我們皇軍最注重武士道精神,最注重榮耀,寧可戰死沙場,也絕不乞尾求饒,如果我是被用金錢贖回去的,我沒臉回去,我寧願剖腹自殺。”
驢二在心中冷笑,幾乎就要立即殺死這個自稱“武士”的日軍屠夫,但為了讓田中少尉活著回去,證明他驢二的“清白”,他暫時不能殺田中少尉,等利用完田中少尉之後,他再想辦法除掉這個強硬的侵略者。
驢二說道:
“田中少尉的武士道精神可嘉,說得也很有道理,彆說上司不會贖咱們回去,就算肯贖,咱們也沒臉回去了。”
“所以我認為,我們不能等著上司來贖,要想辦法自救,自己逃出去,雖說損失了五十多個兄弟,隻有咱們五個人活著回去,也有些丟臉,但總比束手待斃要好。”
田中少尉道:
“趙先生所言極是,我們隻能靠自救逃出去。”
肖三苦笑道:
“田中少尉和趙先生說得都很有道理,不過,咱們被綁著,房門被鎖著,咱們怎麼逃出去?”
驢二笑了笑,說道:
“本來沒有辦法,但兩個紅胡子剛才送來了刀子,就有辦法了。”
肖三奇怪的問道:
“刀子?哪裡來有刀子?隻有幾個破碗。”
驢二笑道:
“把碗打破,不就是刀子了?上次我和李連長在周莊的時候,能逃過紅胡子的毒手,就是靠著碗片。”
本來垂頭喪氣的李長遠,聽到驢二這句話,不由精神一振,連忙說道:
“不錯,上次趙參謀就是打破碗,用碗片割斷了繩子,這次還可以用這個辦法。”
李長遠說著話,抬頭打量著房間中,忽然又泄了氣,說道:
“唉,就算咱們割斷繩子,也逃不出去,這個屋子沒有窗子,唯一出去的房門,還被鎖上了。”
驢二笑道:
“誰說沒有窗子,那不是有個天窗嗎?”
驢二說著,眼睛向天窗看去。
眾人早就看到了那個天窗,隻不過那個天窗,是在房頂上,而不是在牆壁上,距離地麵,至少有四五米高,就算兩個人疊加起來,仍然不夠高度爬上去,所以眾人都沒敢想從那個天窗中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