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損失了一條二級艦,現在卻還我一條三級?”
女巫說著,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彆誤會,這不是還。你和船都屬於我。”
埃斯基在耳邊的尖聲細語卻像是鞭子一樣打擊在了歐莉隆的心上。
是的,埃斯基說的沒錯,她是奴隸了,連靈魂都沒有的奴隸。
其他的奴隸還有自殺這個選項,她連這個選項都不存在。
“杜魯齊們,去海上繼續劫掠,為我掠奪一切財富與奴隸。”
工程術士對周圍圍觀的精靈奴隸海盜們說道,精靈的杜魯希爾在鼠人的聲帶中嘶嘶作響。
想了想,白毛鼠輩又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避開你們的艦隊,不要把我的船搞沉了。”
精靈們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眼眸深處表現的態度,理所當然地不好。
他們剛才也當然聽見了工程術士的話。
從前高高在上的女巫也是沒有靈魂的奴隸了,他們當然沒有什麼掙脫的希望。
雖然說,黑暗精靈有服從強者的潛規則,但是,這是針對精靈而言。
對於杜魯齊們而言,所有非精靈的種族都不過是野獸而已。
這些自我厭惡的情緒並不能引起工程術士的同情,他非常清楚精靈是些什麼玩意兒。
按照鼠人的話說,他可不是隻會傻笑的小崽子。
回過頭去,埃斯基觀察起那些正在被氏族鼠們用鼠人帶有鱗片的尾巴做成的鞭子抽打的奴隸鼠們。
背部的烙印引起了工程術士的注意。
工程術士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四爪並用,迅速的爬到了尾部甲班的舵前。
這裡樹立著剛剛搬到船上來的黃銅大鐘。
埃斯基跳上大鐘用自己的體重將它晃動起來,刺耳的鐘聲讓整個港口都能聽到。
這是過去幾個小時裡剛規定的,集結的信號。
每一個聽到的鼠輩都會在十五分鐘內集結到甲板上。
晃悠著油膩毛發與破爛衣衫的鼠輩火速地竄了過來。
過來的鼠輩們都迷惑不解地看著在大鐘上晃蕩的鼠輩,顯然,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
工程術士將他們的表情都收入眼底,視線落在了他們的衣衫之上。
那是清一色的,壞血病氏族的顏色,而不是史庫裡氏族的白色。
工程術士開口道。
“你們是壞血病氏族的氏族鼠,從沒有加入史庫裡氏族。”
見到所有的氏族鼠的眼睛都看了過來,工程術士爬到了大鐘頂端的支架上,從腰上解下了一瓶玻璃瓶,讓船上的所有人可以看到。
裡麵是發著微光的綠色藥劑,不是鼠人們司空見慣的那種綠色,即使是沒有法師的第二視覺,也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蓬勃的生命力。
“這是可以治療壞血病的藥劑,我會將它們以二十次元幣一瓶的價格,賣給壞血病氏族。”
“而我氏族的氏族鼠,將每年得到一瓶的配額。”
下方的鼠輩一片嘩然,雖然工程術士喜歡誇大自己產品的價格,但隻要真正的價格達到工程術士說的十分之一,那麼所有的鼠輩都將得到約等於自己身價數倍的報酬。
而且,是每年。
限量供應的藥物可以保證一個鼠輩一個月內不會再有壞血病。
這當然不能保證治好每個鼠輩的壞血病,但是,卻可以保證他的競爭與忠誠。
鼠輩們就是要有階級,嚴格的階級,才能讓鼠人的**得到滿足,每一個鼠輩都渴求讓自己可以隨意發泄的奴才。
有病與無病的鼠輩,完美的階級劃分,埃斯基看著下方眼睛放光的鼠輩們,陰沉沉地笑了。
“那麼,所有的奴隸鼠升為氏族鼠,你們今後將效忠於我的奴隸。”
埃斯基說著抓住了女巫脖子上的鐵鏈,指著項圈上那些尚在發光的符文。
這是一個全新的項圈,無論是厚度還是材質,都比起上一個更加輕巧,上麵的符文賦予了它永恒潔淨的功能。
那上麵也不再有史庫裡氏族的符文,而是發光的字母“ie”。
銀白色的基底上刻畫著散發著亮綠色光芒的字母,那是與鼠人的毀滅符文的綠色完全不同的東西。
“看到這個項圈,如同我本人親至。”
工程術士說著,指著那新的造物。
“好了,就是這樣,你們將被編入我的麾下,明天,你們將丟掉這身紅衣,換上我族的白衣。”
鼠人們在與工程術士嘰嘰喳喳一會兒後又散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歐莉隆雖然聽不懂鼠人語,但從剛才埃斯基令人厭惡的動作中也明白了大致的意思。
“你想讓我用他們?他們沒人會杜魯希爾。”
女巫問道,語氣中無比抗拒,這些臭氣熏天的野獸,根本沒有資格和戈隆德的高貴女巫一起。
即使是埃斯基,也不過是個運氣好的鼠輩罷了,總有一天…
“隨你怎麼用。把這東西發下去就行。如果我有足夠的次元石,他們一個也彆想活下去。”
埃斯基忽略了女巫情緒裡的惡意,繼續說道。
這倒是真話,如果有足夠的次元石,他會購買一批奴隸鼠用於航海,而不是使用有隱患的原壞血病們。
而後,他接著開口。
“我需要一大批鷹身女妖。”
又立刻被女巫反駁。
“那需要馴獸師,它們實際上是野獸人的一種,你不會不知道吧。”
白毛工程術士回想起鷹身女妖的說明,的確是如同精靈說的那樣,她們是混沌之子,野獸人的一種。
想到這兒,埃斯基擺了擺手道。
“先不說據說鷹身女妖與你們是盟友的傳聞這件事。如果需要馴獸師,回到你的同胞那兒,為我尋得一個馴獸師。”
“再把他的靈魂交給你?”
女巫的語氣已經接近於挑釁。
埃斯基眯起了眼睛,他並非沒有察覺到女巫一直以來的惡意,隻是女巫的職業,很是寶貴。
可以說,一百個黑暗精靈的價值也比不上這個女巫。
摧毀總是容易的,而建設總是困難的。
但是,是否要懲罰呢?
埃斯基明白,今天這個女巫構築那座祭壇,除開是在緬懷自己的過去以外,也是在給自己挖坑。
沒有任何種族可以接受異族的祭壇存在於自己的腹心地帶。
“你覺得,我會這樣做嗎?即使我的靈魂在你的手裡。”
女巫仿佛沒有察覺似的,繼續道。
隻是工程術士的好臉色也不複存在了。
“我知道你們這些戈隆德的婊(色孽賜福)子的風格,我知道,你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