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內院,某幢獨棟彆墅內。
齊詩韻跟父母再三敲定好明天搶奪丹藥的細節,確定沒有什麼遺漏後,便靠在沙發上打算眯一會兒。
她原本是想帶著小小去房間裡睡的,畢竟屬於她的那間臥室裡,光是床墊,就價值百萬。
但小小在沙發上睡得很香,連眉頭都舒展著,她也就沒有再去動她了。
這段時間以來,小小都一直處於昏迷或是昏睡的狀態中,現在好不容易有眉頭舒展的時候,還是不動的好。
萬一自己在搬弄一下她,把她給驚醒了,或者是弄疼了她,讓她又要承受那鑽心蝕骨的痛,可就是她這個當媽的罪過了。
當齊詩韻把這個想法告訴給齊知禮夫婦後,二人也就沒有再勸說齊詩韻把孩子抱到臥室的床上去睡。
不僅如此,他們二人也沒有回房,而是就坐在沙發上,陪著齊詩韻一起,守護著小小。
雖然齊詩韻勸說過他們,讓他們回房去睡,但他們說自己不困,再坐會兒,等困了就去睡。
齊詩韻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而是靠在沙發上,閉上了重重的眼皮。
這段時間,小小這個樣子,她是真的一天都沒有休息好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睡了過去之後,就會錯過小小的最後一麵。
如今得知玄陽金丹就在眼前,而且根據計劃,也應該行得通,她緊繃的那根弦,總算是稍微放鬆了一些。
再加上有自己的爸媽在一旁照看著,她作為女兒的記憶仿佛又回到了體內,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們。
所以,她眼睛剛閉上沒多久,整個人就沉沉睡去,連齊知禮和楊靜秋在一旁低聲細語,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看著齊詩韻即便是睡沉了,眉頭依舊微皺的模樣,楊靜秋就忍不住捂著心口,低聲抽泣起來。
這可是她的心肝寶貝,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崽,以前都被她用雙手捧著,生怕她摔了磕了,結果現在卻被生活給折磨成這副模樣!
“這一切都是那該死的淩毅害的!要是沒有他,我女兒怎麼可能受這些苦!”楊靜秋說著,眼淚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可即便是哭,她也不敢哭的太大聲,生怕吵到女兒和外孫女。
齊知禮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妻子,因為此時的他,也早已經淚流滿麵,所以他隻是伸手,輕輕的拍著妻子的後背,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撫妻子。
隻可惜,這樣的方式,似乎並沒有什麼用。
“也不知道韻兒在江州受了多少苦,才會從當初不諳世事的大家閨秀,變成如今這般堅韌不拔的母親,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我說什麼都不會放她走!”
楊靜秋看著眼前的齊詩韻,一邊落淚,一邊喃喃低語著。
齊詩韻臉上的每一絲憔悴,都像是一把尖刀一樣,狠狠的紮在她的心上,讓她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我,當初是我做的決定。”齊知禮把楊靜秋攬進懷裡,低聲安慰著,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減輕對方的自責和內疚。
“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姓淩的。但最終還是要怪我這個當媽的,沒有替女兒把好關,才讓她遇人不淑,淪落到如此這般田地,都是我的錯!”楊靜秋說完,哭的更厲害了。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等明天拿到了玄陽金丹,治好了小小之後,我們一家四口就離開齊州,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去。”齊知禮柔聲安撫道。
雖說他們之前被困在齊州,但其實真想要離開齊州,多半還是能離開的。畢竟看守他們的人,又不是齊知義本人,隻是一些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