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成坐到了那拍賣會的台下,就在靠近拍賣台的紅色區域。
而此時的拍賣會,則迎來了另一個人——千尋譜,薑德鬱!
諸葛典親自來到了拍賣會之外,迎接著薑德鬱。所有排在外麵的人都看向那被人簇擁著的男子。
男子身穿一身白衣出塵似玉,身如挺鬆,腰間佩戴著一塊綠色的石頭,雖是石頭卻又像是青銅一般的質感。男子的身後跟隨著眾人,其中最吸引人目光的,便是男子身旁的一名女子。女子清香素冷,似有蓮花之濯漣不妖,又有梅花般傲雪芳飛,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然而這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卻又給人一種天作之合的感覺。男子正是薑德鬱,而那女子則是那張鈺鶴。
此時的薑德鬱來到諸葛典的身前,立刻放緩的步伐,向那諸葛典微微行了一禮。諸葛典頓時後退道“使不得使不得。薑公子快快起來。”此時的諸葛典雖然沒有麵對符武華時候的恭敬,整個人卻親熱隨和了太多。
那薑德鬱露出自信的表情說道“這是我作為晚輩應有的禮數。”
諸葛典聽後心中不禁拿薑德鬱與符武華相比較,頓時有些看不起符武華。都說南德北武,薑德鬱排在前麵,看來也沒冤枉符武華……
而此時的符武華正從四樓向那拍賣會門口趕過來。正在趕路時,一個男侍衛匆匆的跑到符武華的麵前,正是剛才符武華吩咐過的侍衛。侍衛來到符武華的身邊,躬身說道“少宗主,屬下已經查明……”
符武華直接瞪了一眼侍衛,罵道“你榻釀沒長眼睛!沒看見我要出去!滾後麵去!”
那侍衛看著怒火衝天的符武華,頓時整個人都有些緊張,唯唯諾諾的來到了後麵,唐令香來到侍衛身前問道“符武華讓你乾什麼去了?”
“少宗主、少宗主他讓我去查一查諸葛典長老當初是怎麼受傷的。”那侍衛回答道。
唐令香聽後,頓時笑了起來。剛才她就猜出來符武華是讓侍衛去乾這個了。現在確認後,整個人也舒服多了。
符武華這個人,能這麼早被確立為少宗主,不僅僅是他符橫天第一的天賦,還有他肯納諫、善聽言的優點,以及知而能改的果斷。就像曆史上的曹操,肯改但不肯認錯,也就是死鴨子嘴硬罷了。這也是為什麼唐令香會罵符武華叫“曹賊”。
符武華這人,一聽唐令香說諸葛典是為符家流的血,表麵上毫不在意,甚至厭煩。但實際上,已經讓手下去查怎麼回事了。足見這個人雖然不講理,但骨頭還是好的,還沒壞到骨頭裡的。現在符武華要去查,就必然是放在心上了。絕不會半途而廢——符武華不是這種人。
於是唐令香直接追上符武華,喊道“為你辦事的人,無論功過,決不能擅自隨意的辱罵嗬斥。”
符武華直接回身,像是個老虎,看樣子,是真生氣了。符武華嗬斥道“唐令香!我經曆的勾心鬥角,比你早的多,我不需要你來管,給我滾!給我滾!”一邊嗬斥,一邊用力的揮舞了三下拳頭。
唐令香看著暴怒的符武華,竟然噗呲一聲,笑了。隨後一邊笑,一邊走回了隊伍中。符武華看著唐令香的模樣,知道自己也不能真的做些什麼,畢竟是父親派來看著自己的,自己也不能把她咋樣。於是隻能一邊趕路一邊生了會兒悶氣。
此時的薑德鬱恭敬的與諸葛典交談著。那諸葛典麵色慢慢紅潤起來。
正當眾人豔羨的看著薑德鬱時,一道聲音撞翻了在場的寂靜,張狂的聲音被掀起來,正是符武華的聲音“兒子!來的這麼早!?讓你爹我好等啊!”
薑德鬱微微挑了挑左眉,看著比自己高上一些的符武華,整個人不卑不亢的說道“你還是喜歡爭一些口舌之利。”
符武華聽後哈哈大笑。而薑德鬱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那諸葛典看後,也不得不感歎一聲,好氣魄,好肚量。再看向那符武華時,更多了幾份不堪。
眾人看著這兩個自成一方氣勢的男子,不禁的流露出向往、羨慕、渴望、嫉妒、愁憤的神情。
此時的人群漸漸的議論起來。說什麼中原南德北武,函穀商家少帝,妖國齊磊竹,都是一方天才,都是漸露頭角的俊傑。
那薑德鬱與符武華交談片刻後,便跟著符武華一同進了拍賣會。
臨走時那薑德鬱還回首與諸葛典告彆了一下。而那符武華也對著諸葛典點了點頭。
諸葛典也隻是象征的點了點頭。諸葛典不知道像符武華這種人,能主動打招呼,是多麼不容易,哪怕是點個頭。
符武華與那薑德鬱很快便來到了拍賣場所。此時的符武華試圖讓薑德鬱與自己在一間拍賣樓內。卻被薑德鬱拒絕了。
符武華隻好索然無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內。
此時的符武華坐回了那座位上,對著剛剛被嗬斥的侍衛擺了擺手,示意過來。
侍衛過來後,訴說了一番諸葛典受傷的原因,隨後便想要退下去。
那符武華立刻發出一聲感到掃興的抱怨“我還有活讓你乾呢。走那麼早乾什麼啊。”
那侍衛隻能硬著頭皮回來了。就聽符武華淡淡的吩咐道“你,去查一下北道宗與潛龍聞都來了些什麼人。”說完了之後便開始翻找自己的三生戒,最後搖手一出,便是一個儲物袋。符武華直接丟給麵前的侍衛說道“這是你的辛苦費。行了趕緊走!彆在這兒看著!還看什麼?還不趕緊去辦事兒?!”
侍衛立刻點著頭將那儲物袋接過來,一看竟然是滿滿的靈玉,隨後有些感到不可思議的退下了。
此時唐令香頓時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甚至傳音道“你這麼做,大概是想要彌補一下剛才隨意發火吧。嘖……”
符武華直接傳音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