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雖不在,但若真的比起來,莫說一個通天宗,五個也不一定比得上至尊舊部。
遲聽安卻依舊不死心“通天宗內還有一群落陽曆……”
葉澤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遲聽安,點頭道“這是你該做的。——好好收養他們。”轉身便要離開。
在徹底離開前,葉澤甚至開口道“不要打他的主意。至於你今日見到我,我想你知道怎麼做。通天宗還鬥不得至尊這個天,至尊隻是現在不在,不代表他一直不在。”
言罷消散。
遲聽安整個人都被氣的發抖。死死盯著張之林。
張之林是葉澤的徒弟,他的身上必定有太一塚的消息。可葉澤的話音猶在……
葉澤不了解遲聽安這個人。
但他了解整個通天宗。
一個信奉隱世避難的大宗門,沒有膽量去和太一宮死磕。若是其他宗門,必然會聯合天下勢力。可通天宗這個一直在天下陰影裡暗自生存的宗門,注定了它不會和其他宗門一樣。
通天宗更注重活下去。
所以,葉澤並不擔心遲聽安會泄露今日之事。
果然。
遲聽安最後還是按耐住帶張之林走的衝動。拂袖便離開。
心中卻暗自記恨上了葉澤。
張之林就這樣躺在原地昏睡了起來。
直到夜深人靜,也未醒來。
而那李不書卻已經在那林間擺好了核舟。
等待了許久,也不見張之林來,內心不禁有些埋怨,隨即直接將酒杯砸入溪水中,看碎了一片的明月,內心更加煩躁。
收起小舟,便飛出來林。毫不拖遝。
張之林昨日能看到李不書的背影,那是因為李不書等他。但李不書願意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等。至於現在,他張之林,絕對不可能,再讓李不
書等第二次。——李不書如是的想。
酣睡中的張之林,根本不知道,女人是多記仇…
……
同樣的夜色正深,十方衍月之內卻白如霜降初晴的破曉時分。正是山頂綻射的白光,恍惚看去,真的像明月當空在照。
符武華正領著那唐令香與符武璽在追逐韓家三人。
韓偲此刻在內心不停大罵符武華。
明明隻是一隻妖獸重傷被自己殺了,現在卻想要自己全部的妖獸,太貪心!
自己不依,舉刀便砍。
一個陣道師,竟然直接扛著大刀就砍人,那大刀——他符武華九尺高,大刀竟然也有四尺多,近五尺。不明說,還以為這是個衝鋒陷陣、斬將刈旗的先鋒猛漢呢!哪裡像個陣道師!
一開始符武華想要動手,熊懷便迎了上去。剩下的符武璽想要與韓偲交手,韓偲還想著好男不跟女鬥,孰料,一鬥,竟然是鬥不過。
至於鄭森,他更鬥不過唐令香。在外麵唐令香修為雖與鄭森相齊,但實力也比鄭森強多了。在這裡,也沒什麼懸念。
於是韓家三人自然毫無懸念的被符武華攆著揍了。
讓韓偲焦頭爛額的是,這符武璽追著他,符咒就像不要錢一樣,暴雨般傾斜下來。
從前隻聽說符武華符道天才,符家有個小女兒喜歡舞刀弄槍。
結果今日一見。符武華揮舞大刀就像鐘馗捉鬼一樣生猛,符武璽的符咒那是不要錢一樣的多,總感覺他二人什麼地方不對。
符武華與熊懷交手,熊懷跟著韓偲且戰且退。
符武華高聲笑道“在外麵若是境界不同,可戰的不會如此酣暢淋漓!但這也說明,你的不凡!對麵的,你叫什麼名字!”
熊懷銀槍一攔,卸去符武華劈過的大刀“昌黎省,熊懷!”
符武華眼中一亮,笑道“我以為,昌黎不過窮山溝,沒想到也是藍田之地,竟產出你這樣的美玉!”
熊懷聽後,心中略感慰籍。
沒想到,竟會有人因為自己高看一眼昌黎省。雖是敵對,熊懷卻也記住了這個九尺大漢。
符武華繼續喊道“要不要來我符橫天?!跟著這麼個慫包,有什麼好的?”
韓偲躲過一個符咒,罵罵咧咧開腔道“符武華,當著我麵挖牆腳?”
符武華冷笑“你一鼠輩,也稱牆?我看,這牆角,不用挖,都能塌!”
韓偲還想罵些什麼,符武璽的符咒“流星雨”卻令其閉上了嘴。
至於鄭森,隻有哭的份。
這幾日韓偲一直對自己打罵,好不容易好轉些許,誰知現在又被追殺。對麵那個紅衣女子,也是猛啊,自己根本鬥不過,現在隻能氣喘籲籲的瘋跑。
此時符武華已經攆著韓偲跑了大半個山,當初在函穀關邊境,韓偲被魔族追殺,都沒有這麼狼狽。
符武華繼續勸熊懷“來降”,熊懷卻直接開口道“一馬無二鞍。”
一馬無二鞍,一臣無二主。
便是這個意思。
符武華聽後,大為感歎“韓偲,你真是好運!”
韓偲也愣了,沒想到熊懷一點兒心動的表現都沒有,不由覺得熊懷真真是一個正直的人,甚至忘了計較熊懷身上那些疑點。
感激之情立刻便被符武璽的符咒給擊碎,剩下的隻有再狼狽也不願丟棄的罵罵咧咧。
慌不擇路之下,竟撞見了一另一隊人馬。
韓偲見狀大喜,決定禍水東移,讓前麵的人為自己抗住符武華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