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雨落。天黑,地昏。
寒冬時節,竟飄起了雨,斜風細雨,沾濕了一切。
南尋看向緩緩到來的人群,細細一數,除去錢陽臻,共十三人。錢家五人,其餘是肖家人,八人。
南尋將目光鎖定向錢陽臻。
南尋作出恭敬姿態,緩緩上前詢問道“錢長老,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錢陽臻緩緩解釋道“這次,是肖家長老來調查。”
南尋心中微驚,疑惑問道“調查?三才門之事?”
錢陽臻看著南尋老邁的身影,選擇了尊重,柔聲說道“是的,調查。”
南尋依舊不解“可,為何要調查到這裡?”
這次,不待錢陽臻解釋,肖家長老搶先上前吼道“調查就是調查!那來那麼多廢話!”
錢陽臻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解釋道“肖家懷疑顧文月與三才門靈玉失竊時間有關,因此,要緝拿調查一番。錢家雖然不願,但為了自證清白,也隻能請顧文月跟肖家長老走一趟了。”
南尋麵似老樹,麵皮上的皺紋,藏滿堅毅。南尋知道錢陽臻在說謊。
如果真是錢陽臻說的那樣,何必帶這麼多人來?
甚至錢陽臻來就可以了。這副架勢,甚至讓南尋感覺錢陽臻要直接誅殺顧玉成。
錢陽臻上前說道“南伯,你就將顧文月叫出來吧。”
南尋沉吟片刻,最後沉聲說道“並非我不叫。隻是,我不信肖家的人。——他們若是陷害顧文月,該怎麼辦?”
錢陽臻心中微起芥蒂。
錢陽臻開始覺得,南尋在拖延時間,甚至想要和自己作對。
隻是這一次錢陽臻不打算做任何虛與委蛇,錢陽臻隻想實現她的目的。
於是錢陽臻直接問道“南伯,您這是連我都不信了嗎?”
此時荀葵緩緩退步,想要偷偷告知顧玉成現在的一切。
隻是荀葵剛移動幾步,便被一名肖家長老直接禁錮了身體。
那肖家長老嗬斥道“不要耍任何花招!顧文月必須配合我們肖家調查!聽明白沒有!快叫顧文月出來!”
其中一名長老更是直接傳音嗬斥道“顧文月,滾出來!”
巨大的聲音幾乎要掀翻屋宇。
錢陽臻緩緩看一眼身旁錢家長老,錢家長老心領神會,紛紛散到指定方位。
錢陽臻沒有帶凝鼎境長老。錢陽臻令凝鼎長老守在了北商街。
南尋看著眼前一切,又看一眼被禁錮住的荀葵,伸手一點,一條火星射出,直接擊碎了荀葵身上的靈力禁錮。
那禁錮荀葵的長老頓時大驚,也警覺起來。
南尋擺手,將荀葵叫到自己身旁“大小姐,您想要做什麼,直說吧。”
錢陽臻見狀直接冷笑道“我想做什麼,我不是已經說了嗎?南尋,你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
南尋眼皮一動不動,緩緩歎息“是。”
荀葵驚訝的看向南尋,南尋則遲緩的抬起頭“我不相信,如此大陣仗,隻是令顧文月配合調查這麼簡單。——調查,不是已經停了一段時間了嗎?”
錢陽臻不再廢話,直接說道“南尋,這是錢家的決定,你交,還是不交!”
南尋活動活動瘦削的身體,冷冷回道“不。”
話音一落,便有一名悟道境長老緩緩走出,向著南尋而出。
另外又有七名長老,向著房屋而去。顯然是衝著顧玉成而去的。
“不用找了。我在這裡。”顧玉成緩
緩走出房,看向錢陽臻。
錢陽臻冷冷命令道“顧文月,跟著肖家長老接受調查去。”
顧玉成緩緩點頭說道“可以。——不過,我有一個疑問。”
錢陽臻不想聽顧玉成的任何疑問,直接選擇了忽略。
顧玉成卻開口問道“我想知道,都調查了誰?不會隻調查了我一個吧?”
肖家長老直接上前說道“北商街的事情,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百裡廓是你成為北商街之主的最大障礙,然而你一來,百裡廓就出事,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顧玉成冷冷一笑“哦?巧合?就算是巧合,那也沒有證據吧。——我可是知道,三才門的靈玉上,都有著標記的。你們在尋找的時候,不可能不調查標記吧。你們調查出了什麼,有那一點疑點是指向我的?”
三才門靈玉是顧玉成拿的,但顧玉成沒留下一粒他身上的沙礫。顧玉成自信,沒人能有證據。
而眼前的陣仗,也令顧玉成確認,這次事情,並不簡單。
肖家長老麵色鐵青。
顧玉成說的都是實話。確實沒有任何證據指向他。
“如果沒有證據,就擅自抓人。大小姐,我們錢家,就這麼不堪嗎?就這麼任人宰割?”顧玉成將問題拋向錢陽臻。
錢陽臻被問的啞口無言,詞窮之下,隻能咬牙命令道“你跟著他們走。證明清白,不就可以了?”
顧玉成聞言大笑“大小姐你這是讓我跳進黃河裡,讓我洗清自己。這能洗清嗎?”
這時肖家一名女長老直接撕破臉喊道“油嘴滑舌,顧文月,我看你是不想要認罪!那就直接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