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許多日子,顧玉成與符武華等人,雖找對方向,卻毫無寸功。
至於薑德鬱,莫說方向,至今也沒有任何頭緒。
終於,薑德鬱放棄思考,開始回憶丹方。
片刻後,顧玉成便收到兩封信。
一封韓陰來信,一封馮源來信。
顧玉成迫不及待讀起韓陰的信。
雖不知韓陰為何失聯多日,但看見韓陰的信,顧玉成總算放下心來,再三確認韓陰確實沒有事後,顧玉成便看向馮源的信。
看完信,顧玉成能讀出馮源對自己回歸的期待。
但,還不是時候。
很快,薑德鬱陰沉地站起來,一言不發,瞥了一眼符武華,轉頭便走。張鈺鶴見狀,起身跟上。石麟也連忙隨之。
符武華見薑德鬱動身,歎息再三,看向讀完信的顧玉成,不舍地開口“走吧,薑德鬱這家夥動身離開,說明灰宿壺就要關閉了。”
顧玉成看了一眼合天宮,也有些不舍。
符武華見狀勸慰道“嗐!沒事,以後還有機會進來。若有青山不老,何怕歲月白頭!”
顧玉成回過神來,突然好奇地問道“符大哥,你不是要找灰樹果實嗎?這遺址馬上就要封閉了,現在還來得及嗎?”
符武華一擺手“哎!自己找當然來不及,但是,搶彆人的,完全沒有問題!”
顧玉成已經有些麻木,點點頭,心想“我早應該想到了,畢竟,他可是符武華。”
唐令香還想說什麼,符武華連忙向前衝去“走嘍!走嘍!”
顧玉成哭笑不得,跟了上去。
於是,這灰宿壺內,原本歡天喜地、打算滿載而歸的一支隊伍,很是“幸運”的遇到了符武華,然後便抱著符武華給的大量符咒,又哭又笑。
哭的是灰樹果子被搶了一半,笑的是,這些符咒,貌似比灰樹果還要珍貴。
符武華得意的載著灰樹果離開了灰宿壺。
來到衡珠路的一家酒樓,符武華與顧玉成、王之韋二人告彆。
符武華向顧玉成提議,要派人去函穀內尋找韓陰,顧玉成便說出韓陰無恙的消息。符武華這才勉強停住。
於是符武華舉著一壇酒,扯著嗓子喊道“王孫歸春園,丈夫投天下!——顧老弟!王老弟!你們是丈夫,是一定要閱儘江山的。我符武華沒什麼好說的,隻能在此送彆二位。”說著,猛灌下一壇酒。
唐令香異常不高興。
顧玉成也看不下去,上前嘗試製止道“符大哥,這酒,有的是時日喝,你慢點,你慢點!”
唐令香冷笑道“喝!顧公子你讓他喝!”
顧玉成有些驚訝,一向約束符武華的唐令香,怎麼突然袒護符武華了?
符武華已經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真以為唐令香袒護自己,連連稱讚“好!唐侍衛你做得好!這次,要誇獎你!”
唐令香聞言冷冷哼了一聲。
符武華借著興致,又連喝了數壇。
顧玉成見狀,也打消了詢問符武華關於心魔的想法,看著不省人事的符武華,顧玉成隻能上前與唐令香告彆道“符大哥暢飲如此……我與王之韋便不等符大哥清醒了。”
唐令香點點頭,毫不在意“沒事,反正很快他就要驚醒過來。我且去送送顧公子與王…公子。”
顧玉成連忙推辭道“不可,不可。唐侍衛留下來,照顧符大哥即可。”
唐令香點點頭,行了一禮“既然送不得二位,便以此禮表達歉意。
”
顧玉成一驚,感慨道“多謝。”
於是唐令香將顧玉成二人送下樓,便回去照看符武華。
唐令香來到符武華麵前,一邊搖晃著符武華,一邊說“醒醒!醒醒!你再不醒,你那顧老弟可是要遭難了。”
符武華捂著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你、你在說什麼呢?”
唐令香一把抓過一壇酒,倒入玉碗中“你在那合天宮外,故意刺激薑德鬱,說找到了方法。薑德鬱必然記掛在心。你那顧老弟帶著王之韋便離開了,你覺得,薑德鬱,有沒有本事,把他們倆吃乾抹淨?”
符武華猛然驚醒“我尼嘛!你怎麼不早說?!——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唐令香點了點頭“是。我不早說,隻是想給你醒醒酒。”
符武華激動之下,倒真把酒勁兒全衝散去,可昏昏然之感散去,頭便痛了起來。
哪怕是頭痛,符武華也忍著喊道“顧老弟他們向哪裡走了?!”
唐令香指出方向,符武華便野獸般咆哮道“你等我回來!你看我不教訓你!?”
唐令香毫不在意,攬著酒壇便喝起來。
符武華顧不上太多,直接追上去。
……
顧玉成正與王之韋趕路。
王之韋沉吟許久,開口道“顧大哥…”
“怎麼了?之韋?”顧玉成問道。
王之韋歎了一口氣“這一路來,顧大哥算是讓我明白什麼是“人情如爐,不毀黃金”。顧大哥自己有本事,便能夠叫人聚攏在身旁,這正是我想做到的。因此……我想,我應當是不需要顧大哥的朋友來幫助了。”
顧玉成看著王之韋,王之韋接著解釋道“畢竟顧大哥已經給我這麼多書籍,我反倒想看看,單靠我自己,我能在商國走到哪一步!我想要自成黃金!”
顧玉成沉思稍許“我明白了。之韋你能有這樣的決心,也是值得敬佩的。”
王之韋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