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軟紅掀開管家便帶著陶紅土來到門口。
還未靠近,便聞言一股惡臭腥鹹的味道。陶軟紅皺著眉走上前“該死,這裡是垃圾坑嗎?怎麼會有這種問道?”
沒有侍衛回答他,所有侍衛都在抵擋眼前的人。
陶軟紅定睛一看,隻看到自家侍衛在阻擋著一群臟兮兮、衣不遮體的男乞丐,甚至還有幾名衣難遮體的女乞丐。
陶軟紅隻覺得大腦充血,整個人暴怒起來“這群人,是怎麼回事?怎麼隻是擋住他們!”陶軟紅抽出侍衛佩刀便要動手。
不等侍衛提醒,那最前麵的乞丐便大喊道“我等皆是火狐狸手下乞兒,特來向陶老討賞!”
陶軟紅眉頭緊皺“什麼火狐狸,從未聽過!”說罷便要動手。
乞丐們卻猛然鳥獸散開。
陶軟紅顧不得那麼多,拽上陶香土、帶上一眾侍衛便向外走,要去製止整個薛城的騷亂。
然而剛走幾步便發現整個薛城似乎被乞丐填滿一般,四處都有乞丐繞在老戶門店前如蒼耳般橫掛著,整個薛城似乎都被這腥臭的乞丐們堵塞了。
陶軟紅剛想發怒殺幾個乞丐立威,那些乞丐便猛然竄起來,逃之夭夭。
陶家眾人見狀也不願窮追猛打,隻好放任乞丐們逃跑。
陶軟紅再抬頭,卻見整個薛城的乞丐都散光了。沒有一個乞丐身影。
陶軟紅知道,這些乞丐就是來拖延自己的。而且,隻拖延一刻,毫不貪戀。
如果陶軟紅要趕儘殺絕,以陶家眾人的境界,也並非做不到。然而薛府修士的問題顯然更重要。
指使乞丐的火狐狸,顯然是知曉四老們的心思,隻令乞丐們如泥鰍般在自己麵前打個滾就走。
四老們因為這一突變,又耽誤了一陣時間。
陶軟紅與陶香土帶著一部分人安定薛城,又令了一部分人前往支援取榜之地。
其餘三老也是如此。
當四老戶開始安定自家手下老戶後,竟發現,梁夷派遣的侍衛,也開始插手管理老戶們。
四老知道梁夷這是在與自己奪權,然而自己手下侍衛,實在不如梁夷所派之人多,一時間竟製止不住。
陶軟紅隻覺胸悶至極,整個人麵色漲紅。
陶香土六神無主地問道“大哥、大哥,我們該怎麼辦啊?”
陶軟紅大罵道“怎麼辦!梁夷這蠻夷,分明就是與薛府那群修士們合夥給我們挖坑!能怎麼辦?!”
這明擺著是一道陽謀,要麼調回派出的修士對抗梁夷,要麼眼看著自己手中掌控的老戶一點點被梁夷奪去。
四老們紛紛記恨起梁夷與那毫無印象的火狐狸來。
終於,在麵對眼前流失的利益與未知的獎勵後,四老們紛紛選擇了前者。
於是原本應該前去支援取榜之地的隊伍再次點頭轉向薛城。
實際上,梁夷也沒想到,薛城的乞丐出現的時機竟會如此完美,為梁夷的侍衛撕出一小片空白時間。
而火狐狸對於薛城乞丐的所作所為,同樣是一無所知。
唯一知情的卞樂亭隱藏了容貌,藏在暗處看著薛城的一切。——薛城的乞丐,便是他指引的。
在一切完成後,卞樂亭捂著腦袋痛苦地逃離薛城。
如果火狐狸在這裡,一定會驚訝地試探著問道“白哥?”
可惜火狐狸不在。
此時的火狐狸,正與安福海與牛有德對抗著盛家的人馬。
三人並不知道四老已經放棄支援這裡,隻能拚命進攻。
陶、安、禹三家前去製止王永華等人掀起的混亂。
安福海三人便與盛家糾纏起來。
如同上次一樣,盛家再使出桐紗卷,然而這一次,當桐紗卷出現時,火狐狸便立刻覺察,連忙定住身形,勉強唱道“一口敘述千古事,雙手對舞百萬兵!”
那桐紗卷竟顫抖起來,仿佛將要脫出玉籠的彩鳳。
火狐狸見狀大喜,按照手抄卷上的唱法果然能夠影響桐紗卷,於是繼續唱起來。
那桐紗卷越發顫抖起來,藏在暗中的人也不敢與火狐狸對唱,收起桐紗卷便殺將出來。
安福海三人見到正主,能夠真槍實劍鬥上一場,不再畏手畏腳,心底也是暢快起來。
安福海與牛有德拚命牽製住盛家眾人,火狐狸一人衝向榜單。
在阻擋盛家過程中,安福海顯得極為曉勇。
盛家修為最高者與安福海修為相同,加上安福海那一手“遊刃有餘”的刀法,一時間竟能以一抵多,端的是悍勇驚人。
火狐狸離那榜單越來越近,直到一手之距時,一杆紅纓槍刺向火狐狸麵門。
火狐狸腳下狐雲洞騰起,繞過紅纓槍。那槍卻如藤蔓咬石般纏著火狐狸不放,火狐狸定睛一看,卻見是那盛錦安。
盛錦安見是火狐狸,不怒反驚,笑道“好小子!火狐狸!來,我們這次再來一較高下!上次是我勝之不武,這次,我要贏得堂堂正正!”
火狐狸見狀笑著搖搖頭“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