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這個意思。”
陶以欣搖頭。
“那不就行了。”
舒姣指尖輕落在桌麵上,“你我都想保護他,所以我們是同盟。隻是各自的手段略有不同而已。”
嗯?
咋感覺舒姣這話是對的,但直覺又好像哪兒有問題呢?
陶以欣緊皺著眉,冥思苦想。
“我比你更有能力,更有錢,更能保護好他,讓他高興。”
舒姣聲音微沉,“這樣的好事,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會反對?”
陶以欣……
是啊。
她為什麼會反對?
“你先入為主,覺得我有問題,便忽略,甚至是排斥我對以安所有的好。你怎麼能這樣呢?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舒姣再次反問。
陶以欣……
她好像、好像是有點兒過分了哈。
至少舒姣確實是給她弟花了那麼多錢,送了那麼多東西,還天天哄他高興。
但就是,咋感覺不對呢?
她不是來討伐舒姣的嗎?
咋變成她的錯了?
“人活一輩子,也不過七萬天。你我兩家又不是沒條件,以安自然是怎麼開心怎麼活。”
舒姣語速變慢,“他在我這裡每天都很高興。”
“你非得把你的意見,強加在他身上,也不管他高不高興,便要強行帶他走。這就是對他好嗎?”
“你應該尊重他。”
“你覺得我有病,我卻從沒有不尊重過他的選擇和意見。這樣看的話,你好像更有病哦~”
陶以欣……
怎麼個事兒?
舒姣幾句話下來,她有病了?
這對嗎?
啊?
陶以欣撓了撓頭,感覺自己腦子好像快要成漿糊了。
書房裡安靜下來。
舒姣乘勝追擊,根本不給陶以欣冷靜思考的時間,“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來著?”
“我是想說……”
她想說她要帶陶以安走,她覺得舒姣手段過於變態。
但聽完舒姣的話,再想想陶以安那樂在其中的狀態,她就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想錯了?
陶以欣抿了抿唇,“以安的通話,我隨時要打得通。而且我來,你不能拒絕我上門。”
“你這是什麼話?”
舒姣語氣平淡,“貴客登門,哪能拒之門外呢?”
其實舒姣啥也沒答應。
不過表麵幾句話,已經足夠把陶以欣敷衍過去。
幾分鐘之後,帶著暈乎乎的陶以欣離開書房,舒姣就去找了陶以安。
晚上陶以安就來問了。
“你剛才跟我姐聊什麼了?”
“你姐要帶你走。”
舒姣眼眸微轉,“她說你在我這裡不快樂,我有些難過。我在想,你是不是真的……”
“我很快樂啊!”
陶以安反駁道“她胡說八道。”
“那麼以安~”
舒姣熟練地從床頭摸出一條鏈子,“哄哄我好不好?”
“好吧好吧,你彆傷心。你給我戴這個金色的,我喜歡金子。”
舒姣“哢”一下,將金鏈子銬在他手腕上。
“姐今天還在說,你會給我戴鏈子。她猜得真準,她怎麼知道你喜歡玩這個?大庭廣眾她就那麼說,她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
陶以安巴拉巴拉的抱怨著。
舒姣嘴角微微一抽。
有沒有一種可能,陶以欣說的是正兒八經的鏈子,她提供的也是正兒八經的鏈子。
是你自己,想成了那啥的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