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跋扈至斯!”
“娘娘,您消消氣,事情還未查清楚,許是誤會也不定?”
“誤會?”
她雖然不喜歡江玉攬,但是她懷著太子的孩子,太子妃如此囂張地推了她一把,險些害了她的孫兒,有什麼誤會?
“江昭訓的胎已經坐穩了,輕輕一摔,肚子沒有碰到,應該不礙事的。”順嬪石青章附和道。
“最好沒事!不然本宮都不知道怎麼跟去秋獵的陛下和太子交代。”
“娘娘,娘娘,啟稟娘娘,不好了。”
“什麼事這般驚慌?”沈檸月沒好氣地問道。
“江昭訓醒了,說太子妃使人捂著她的嘴,讓人打了她的肚子,硬生生打掉了她腹中的皇孫。”
“走,去東宮。”
沈檸月冷著臉出發,來到了東宮。
東宮。
江昭訓的居住的玉蕤院中,哭聲一片。
敏妃江蘭芷坐在床邊,抱著太子昭訓江玉攬,不停地給她拭淚。
江玉攬的淚水洶湧無聲,叫人心驚。
“皇後娘娘,您可一定要為臣妾的侄女做主啊!”
“太醫說,太醫說,玉攬不僅失了孩子,以後、以後恐怕很難懷上了,臣妾去看了一眼,那六個月的胎兒已經成型了啊,太子妃她怎麼這般心狠啊?竟生生叫人將玉攬的孩子打了下來!”
敏妃江蘭芷見沈檸月前來,一個滑跪,跪下來,抱住了她的雙膝,嗚嗚地哭訴著,聲音有些尖利。
沈檸月往後退了一步,隻覺得腦瓜子生疼。
昨天太子妃韋甜推了太子昭訓江玉攬一把的消息堪堪隔了夜。
昨夜江玉攬喝了太醫開的安胎藥睡下,早上她才要使人來問江玉攬有沒有大礙,孩子好不好呢,孩子沒了。
還是以這麼慘烈的方式。
她真的服氣。
太子的東宮比她管著的後宮都能折騰。
想起路上內侍稟告的話語,她險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了,還是那人說的是鬼話:
“江昭訓的婢女告太子妃在入了夜之後遣兩名嬤嬤詐稱是來察看江昭訓的情況,闖進了房中,打暈了守夜的宮人,一人按著服用了安胎藥沉睡的江昭訓不讓她掙紮,又捂住了她的嘴,用木凳打江昭訓的肚子,生生將她的孩子打下來了。”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嗎?
行凶的兩個嬤嬤當即就被抓住了,但是她們早有準備,當即就咬破含在口中的紙包,嚼碎了夾竹桃的花苞咽下去,掙紮一個多時辰死了。
“是誰抓的那兩個嬤嬤,本宮聽內侍稟報說她們是生咽夾竹桃的花苞中毒死的,你們沒一個人知道要灌她們金汁,給她們催吐,暫時先保住她們那兩條賤命,以待掖庭司審問嗎?”
“都是臣妾的錯,玉蕤院的人年輕,又信不過太子妃,臣妾來的時候那兩個惡嬤嬤已經在吐血了,臣妾心中掛念著玉攬的安危,太醫也都在為玉攬保命,臣妾心底恨不得殺了那兩個害了臣妾的侄女的賤人,便疏忽了,請皇後娘娘治罪。”
“到天亮了才知道去知會本宮,你們心中有本宮這個皇後嗎?”
沈檸月勃然大怒道。
“娘娘恕罪!”
宮人內侍跪了一地。
沈檸月深吸了一口氣,“江昭訓如何了?”
“回稟娘娘,性命無礙了,但、但,微臣無能,保不住皇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