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皇後娘娘將您的禁足解開了。”
“太子這麼快查到真凶了?”
“還不曾,聽李公公說是太子殿下特意為娘娘您陳情,說您絕非爭風吃醋的短視之人,絕無可能是您害了江昭訓的孩子。”
太子妃聞言心中沁滿了甜意。
她與太子新婚燕爾,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和太子小彆。
東宮的紕漏讓太子被迫從禁苑回來,太子不曾遷怒於她,反倒在婆母麵前為她辯駁,韋甜自是領情的。
“幫本宮梳妝,本宮去麗正殿謝恩,甘心,你讓人先去知會一聲。”
甘心吩咐一名宮人前往麗正殿,那名宮人急匆匆出門,險些被一個進門的內侍撞了個倒仰。
她錯開一步,沒與人計較,卻聽見內侍說:“啟稟太子妃,殿外尚衣局的一個姑姑求見。”
“本宮這剛剛解了禁足,尚衣局的人來本宮這作甚?”
“娘娘,是不是咱們送去保養的吉服冠冕出了什麼差錯啊?”
“娘娘,玉蕤院那邊出了那麼大的事,咱們也要小心陌生的麵孔才是。”
“引她去正殿,若是你們這麼多人都護不住本宮的安危,本宮這個太子妃也不用乾了,你們跟著一起我們在地下再聚吧。”
“娘娘,來人非凶徒才可怕,若是她是來陷害娘娘的,太子殿下還能再一再二,一如既往的信任娘娘嗎?”
“若不見,她出了東宮這個門,編排起本宮,本宮一無所知,豈不是更被動。”
太子妃和甘心、蔗心,一邊說著話,一邊在其他宮人的服侍下梳了個同心髻,換上了淺粉色對襟襦裙,粉色的珠花和金色的步搖,濃妝淡抹,兼之她明豔的五官,華麗典雅。
韋甜在宮人內侍的簇擁下,來到了正殿,便見那人跪了下來,“奴婢尚衣局司飾司劉金環,拜見太子妃娘娘。”
“本宮從未見過你,你來找本宮做什麼?”
“娘娘,奴婢有東宮的江側妃受害的線索要獻給您。”
“你一不去找皇後娘娘,二不去找太子殿下,你來找本宮?”
“皇後娘娘根深蒂固,在後宮中簇擁者無數,各有依仗,奴婢位卑,就是在皇後娘娘麵前立了功,也不見得能出頭,太子妃娘娘您剛入宮,手下沒有多少人手,奴婢這時來賣個好,便存著拔得頭籌的心思。”
“你倒是怪坦誠的,說吧,你有什麼線索?”
“請娘娘先屏退左右。”
不等太子妃答應,蔗心和甘心默契地向前一步,護在太子妃身前。
“不可啊娘娘,誰知道她包藏了什麼禍心?”
韋甜微微抬手,讓她們二人退開了些許,冷笑了一聲,對劉金環道,“本宮若是不讓人退下,你就不說了?”
“奴婢不敢。”劉金環搖了搖頭,告罪一聲,也不再言語。
韋甜輕輕揉了揉眉心,歎了一口氣,“甘心、蔗心、陶冶還有李茅根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內侍陶冶猶猶豫豫道:“娘娘,不如直接將她押到太子殿下那,由殿下審問吧,諒她也不敢不說,殿中這麼多人,咱也不怕她胡亂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