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百戶紛爭_擁兵百萬讓交權?朕這生如履薄冰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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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百戶紛爭(1 / 2)

鎏金螭獸鎮紙在《遼東屯田疏》上壓出爪痕的刹那,朱棣的護腕鱗片撞出金石之音。

他垂首盯著波斯毯上跳動的沉香念珠,十八顆烏木珠子正沿著北鬥七星方位顫動,第三顆恰巧滾到他戰袍下擺——正是去年冬月藍玉獻上的天竺象牙笏板所指的方位。

"陛下可還記得河南衛所的槐花釀?"

朱柏忽然撫著漆盒邊緣的血漬輕笑,玉帶上的螭虎紋銅扣映著朝陽,在丹墀投下幽藍的蛇形暗影,"那年徐大將軍靈前,咱們兩個百戶帶著三百災民上香,倒把守靈太監嚇得跌了祭盤。"

李善長袖中又滑落半截金絲楠木算籌,在波斯毯上滾出三丈遠。

朱棣的瞳孔微微收縮,他分明記得那日靈堂線香裡混著蛇床子的苦味,就像此刻纏繞在皇帝指尖的血腥氣。

"陛下說笑。"朱棣的玄甲在七道金線中綻開細密鱗光,"當年河南衛所百戶朱重八,五年前就因勾結白蓮教伏誅。"

他靴尖碾住滾到跟前的沉香念珠,戰袍下擺的貔貅紋竟與珠麵陰刻的《推背圖》卦象嚴絲合縫。

龍涎香灰形成的旋渦突然暴漲三寸,將劉六首級耳後殘存的刺青徹底吞噬。

劉伯溫的象牙笏板在掌心轉了個圈,尖端正指向朱棣戰甲護心鏡的位置。

朱柏從漆盒中拈起半片青墨,對著光瞧見裡麵滲著金絲:"燕王查案倒是雷霆手段,隻是這刺青裡的金漆...倒像是工部去年新貢的南洋蘇合香。"

朝堂驟然響起裂帛聲,李善長失手扯斷三根銀須,斷須在穿過窗欞的日光裡化作細碎金粉。

朱棣單膝跪地時,玄甲鱗片刮過波斯毯上殘留的龍涎香灰,竟激出幾點幽綠磷火:"臣半月前在居庸關截獲密報,逆黨偽造太子印信勾結瓦剌。"

他從護心鏡暗格抽出的密信邊緣沾著褐色血漬,火漆印紋分明是半枚殘缺的龍爪——與朱柏玉帶螭虎紋如出一轍。

劉伯溫的笏板突然倒轉,將丹墀上燒出的七道金線折射成北鬥七星狀。

朱棣餘光瞥見那光斑正落在《山河社稷圖》的幽州方位,而皇帝龍紋荷包裡滾落的琥珀藥丸,此刻正在他戰靴旁裂開細紋,滲出與密信血漬相同的苦杏味。

"好個忠肝義膽的鎮北王。"朱柏的袞服廣袖掃過密信,袖口金線繡的應天龍紋突然纏住信箋邊緣。

當他的指尖觸到朱棣肩甲時,玉帶上的螭虎紋銅扣閃過一線幽藍,恰如當年河南衛所地窖裡搖曳的鮫人燭——那夜他們從白蓮教祭壇救出的三百童男童女,如今有二十七人正在五軍都督府當差。

朱棣的護腕鱗片突然迸出火星,將懸浮的龍涎香灰燒出個蛇形空洞。

他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仰起頭,看見皇帝玉帶內側隱約露出半截青墨刺青,正是方才被藥丸擦去的劉六耳後圖案。

丹墀下的血痕此刻被七道金線灼成北鬥七星狀,而藍玉的劍穗無風自動,在《遼東屯田疏》上投下彎刀似的陰影。

朱棣肩甲傳來金絲蟒紋的灼痛,皇帝指尖正壓在他琵琶骨要穴。

龍涎香灰凝成的蛇形空洞懸在二人之間,將那句"河清海晏"攪得支離破碎。

"四叔的赤誠,倒叫朕想起當年鳳陽演武。"朱柏廣袖下的密信突然竄起幽藍火苗,將北鬥七星的光斑燒成灰白,"您說軍械庫裡那三十門神機炮,該對準漠北還是應天?"

丹墀下傳來藍玉佩劍輕響,劍穗在《遼東屯田疏》投下的彎刀陰影突然裂成九段。

朱棣喉頭滾動著北地風雪淬過的沙啞:"炮口當隨日晷轉動——晷針指北時鎮邊關,指南時..."

"指南時就該掀了這奉天殿琉璃瓦!"蟠龍柱後轉出個赭黃常服的佝僂身影,朱元璋的雲頭履碾過北鬥血痕,七道金線竟似活物般蜷縮退避,"咱還沒咽氣呢,就敢拿《山河社稷圖》當皮影戲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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