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朱標貢院染血!最後的心願_擁兵百萬讓交權?朕這生如履薄冰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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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朱標貢院染血!最後的心願(1 / 2)

"兒...兒想去貢院。"

朱元璋的龍紋皂靴碾碎了三塊青磚,織金地毯的火焰驟然竄起七尺高。

老皇帝暴怒的吼聲震得十二旒玉藻亂顫:"你咳著血還要為那些酸儒拚命?

他們寫的策論能抵得上你半根頭發?"

鎏金更漏倒轉第四周時,朱標喉間湧出的血珠竟懸在半空。

暗紅色液體凝成洪武六年的鳳陽城廓,坍圮的城牆下蜷著個襴衫書生。

那人的破舊書箱被暴雨衝開,泛黃的《四書章句》泡在泥水裡洇成墨團。

"陛下記得那日...咳咳..."朱標的指甲摳進蟠龍柱浮雕,"那書生說""寒窗三十年,不如權貴門房一封帖""..."懸空的血城突然坍縮成赤色流星,鑽進朱元璋玉帶暗紋的北鬥天樞位。

朱元璋戰袍下擺的無極紋忽明忽暗,四十年前滁州城頭的箭嘯聲在藻井回蕩。

老皇帝攥住兒子手腕的力道鬆了三分,卻仍梗著脖子怒喝:"咱把天下讀書人的嘴都縫上,看誰敢說你半句不是!"

"父皇!"朱標突然暴發的力氣竟拽斷了龍袍係帶,北鬥七星暗紋順著織金雲錦爬上他脖頸,"兒要讓天下寒士知道...咳咳...奉天殿的燈...沒滅..."

奉先殿三十六盞長明燈應聲爆裂,飛濺的燈油在虛空凝成三百六十顆火珠。

那些熾白光點繞著朱標旋轉三周,突然化作漫天星鬥墜向北方。

朱元璋腰間玉帶砰然斷裂,露出內襯裡用陳友諒血寫的"奉天承運"四字。

"混賬!"老皇帝抬腳踹翻青銅仙鶴燈台,幽藍火焰舔上織金幔帳卻瞬間結冰,"當年就該把那些腐儒的舌頭..."他的怒吼戛然而止,因為朱標胸口北鬥光斑正映出紫金山巔的貢院輪廓。

更漏銅壺突然發出裂帛之音,子時寒風卷著雪粒撞開雕花槅扇。

朱元璋戰袍上的五爪金龍無風自動,龍睛迸發的金光刺破殿內翻湧的紫黑霧氣。

那些裹著冰碴的北風掠過病榻時,竟將朱標鬢角白霜吹作春柳新芽。

"陛下可還記得..."劉伯溫上月進獻的河圖洛書殘頁在禦案上簌簌作響,"熒惑守心之夜,紫微垣總要亮起七盞引魂燈..."老尚書的聲音仿佛隔著千山萬水傳來,卻又近得像是響在朱元璋齒縫間。

朱允炆的繡春刀突然自行出鞘三寸,刀身映出的不是奉先殿景象,而是風雪漫天的貢院匾額。

少年太孫驚覺自己皂靴上的螭紋竟在青磚投下龍形暗影,那影子正朝著北方星位緩緩遊動。

"標兒若執意要去..."朱元璋染血的指尖突然結出冰霜,九龍團雲紋在戰袍上擰成玄鐵鎖鏈狀,"就讓應天府八十萬生靈給你點天燈!"他揚手劈碎鎏金燈架,飛濺的銅片卻在觸及朱標衣角時化作流螢。

病榻四周的青磚突然裂開北鬥狀溝壑,暗紅色液體從地底湧出,竟帶著江南貢院特有的鬆煙墨香。

朱標染血的指尖輕輕一點,那些血水便凝成洪武六年科舉名錄,榜首的名字在雷光中灼灼生輝。

子時三刻的梆子聲撞上奉先殿鴟吻時,北方的雪雲已壓到紫禁城脊獸之上。

朱元璋腰間殘破玉帶突然射出七道青光,穿透殿頂藻井直指紫微星垣。

老皇帝戰袍下擺的無極紋開始逆時針旋轉,將漫天風雪卷成巨大的陰陽魚圖案。

子時三刻的梆子聲裹著玄武湖的冰碴撞在琉璃瓦上,劉伯溫灰白胡須結滿霜花,紫檀木匣在肘彎顫動如待飛的玄鳥。

殿外北風突然撕開一道口子,將他蒼青官袍吹得鼓若風帆,匣蓋縫隙間漏出的黃紙頁簌簌作響。

"陛下!"老尚書踉蹌著撞開蟠龍金柱,懷中木匣應聲落地。

泛黃的《科舉名錄》嘩啦鋪展三丈有餘,洪武三年至今的朱批如血河漫過織金地毯,頁邊密密麻麻的"貪""庸""賢"字跡竟與藻井星圖遙相呼應。

朱元璋戰袍下擺的無極紋驟然停滯。

一縷裹著雪粒的寒風掠過禦案,將河圖洛書殘頁吹到朱標枕畔。

太子枯瘦的手指正觸到"賢"字朱批,那抹丹砂突然化作流螢,在他蒼白的麵容上投下淡淡紅暈。

"劉基!"老皇帝抬腳碾住正在滑動的名錄,織金雲履陷入紙頁的刹那,洪武六年的某頁突然騰起青煙。

煙塵中浮現出應天府貢院的雕花門樓,簷角銅鈴無風自動,震落層層積年的蛛網。

朱允炆的繡春刀徹底出鞘。

刀光映出木匣內層暗藏的星象圖,二十八宿的方位竟與名錄中的貪腐標注完全重合。

少年太孫的皂靴無意識後退半步,靴底螭紋正巧壓住"庸"字朱批,紫檀地板突然傳來翰林院晨鐘的幻聽。

"咳咳...八年春闈..."朱標染血的指尖點在永樂元年的名錄上,墨字遇血竟化作蝌蚪狀的星紋遊動,"張侍郎家的書童...咳咳...代考得中的..."他脖頸處的北鬥暗紋突然發亮,將那些星紋吸進天璿位。

朱元璋腰間斷玉帶發出裂帛之音。

老皇帝暴怒的掌風將五頁名錄卷到半空,紙頁上的"貪"字朱批突然滲出黑血,在虛空中凝成禦史台獬豸冠的形狀。"把這些醃臢玩意燒了!"他揚手扯下半幅織金幔帳擲向火盆,火焰卻詭異地凍成冰棱。

劉伯溫鶴氅上積雪此刻方才融化。

雪水順著名錄上的"賢"字溝壑流淌,竟在奉先殿中央彙成小小的曲水流觴。

當朝老尚書突然以指蘸水,在冰麵上畫出文昌星軌:"紫微垣東南有客星犯界,恰應了..."

"夠了!"朱元璋抬腳踏碎冰麵,飛濺的碎冰卻懸浮成新的星圖。

那些晶瑩的星子映在他戰袍金龍眼中,竟讓龍睛淌下兩道血淚。

老皇帝渾然不覺自己鬢角白霜正逆生長,四十年前滁州城頭的鐵血殺氣從瞳孔漫出。

鎏金更漏突然發出編鐘般的嗡鳴。

子時的最後一滴水珠倒懸成卦,將朱允炆的龍形暗影投射到《科舉名錄》的末頁。

少年太孫驚覺自己的影子正伸手觸碰"洪武二十四年狀元"的位置,而那處墨跡突然洇開,露出底下血寫的"夭"字。

病榻上的朱標突然坐起。

他胸口的北鬥光斑大熾,將整座奉先殿照得如同白晝。

那些懸浮的冰晶星圖在強光中消融,化作帶著墨香的春雨灑落。

太子枯槁的手指終於抓住朱元璋戰袍下擺:"父皇...兒要親眼看...看貢院的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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