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玄道主將此次關於日神家獻祭儀式的內幕說出,再看著陳寧平淡的神情,略感好奇的問道。
“你聽到這消息難道一點都不詫異嗎?”
陳寧簡單答複。
“我做好了殺人的準備,也不怕死。”
真玄道主聽完,雙手負後,不屑一顧,轉頭剛想朝外走去,忽得一頓,細思極恐。
陳寧口中的殺人準備,不會是準備殺頂尖神祇吧?
若真如此的話,此子膽識還真是恐怖。
真玄道主搖頭,將目光看向大皇子,頓時輕笑起來,悠然道。
“好久沒見到皇家的人了,血脈還如此濃鬱,應該是大皇子吧,我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才隻有兩歲多大。”
大皇子額頭溢出冷汗,雖不知道真玄道人的具體身份,但敢在皇城內如此蠻橫行事,至少都是上等神祇層次,當下趕忙起身,雙手抱攏,尊敬道。
“小子眼力薄弱,未能認出前輩,請前輩指點小輩。”
“嗬嗬。”真玄道主輕笑一聲,隻言一句,“我從飄渺州來。”
此言一出,在場賓客紛紛驚顫,境界稍微低下的賓客更是抖得連站都站不穩。
能從早已飛升的飄渺州來皇城者,除了那位真玄道主外再找不出第二人,而傳言中真玄道主極為嗜殺,喜歡將天驕栽種,製作成為他供給營養的人身樹木。
大皇子脊背發寒,眼仁都在眼眶內打顫,好在他表麵上並沒有露太多怯。
畢竟這是在皇城之中,是大帝一脈的地盤,就算是真玄道人再猛,應該也不敢對他這位大帝一脈的大皇子動手。
且就算真玄道人真為了天驕而來,首要目標也應該是觀禮台上的陳寧才對。
眼下陳寧都不慌,他更應該沒事。
真玄道人也沒管在場眾賓客,將目光又轉到陳寧身上,簡單打量一下,又看向天穹,自言自語道。
“明明就隻是一道殘念而已,也這麼能忍嗎,誘餌就在前方還是舍不得咬鉤,非要我親自下手打撈嗎?”
陳寧轉頭看向真玄道人,眸子微眯,目光銳利起來。
“彆這麼看我,我說了這小女娃是魚餌,日神殘念這條大魚不要餌,我自然要親自動手了,我知道你是為了這小女娃而來,但過程中若是傷到她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真玄道人平靜說著,像是在勸解陳寧。
陳寧並未放出狠話,但眼中的凶光更甚,帶著淩厲的殺意。
真玄道主顯然也感受到了,麵無表情,與陳寧一字一句道。
“雖然你天資異稟,是這天下最出彩的年輕人,但若想和我廝殺,再過百年你都沒那資格。”
言罷,真玄道主又打量陳寧兩眼,有些遲疑,再找補一句。
“當然你身上的月神殘念不算。”
陳寧仍未言,眸子間流轉出猩紅色彩。
真玄道主見狀也不再多說,腳步晃動,僅是一個瞬身便到了觀禮台正中心,將掌心對準薑秋禾前方的璀璨日光,朝下猛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