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長福嚴肅地說道:“卡夫州長,四叔是我們薑家的人,今天因為公務,被歹人殺死,殉職在任。我們薑家想要帶走他的屍首,你為何偏要阻攔?!”
卡夫冷冷一笑:“薑市長死在任上,每個人都十分傷心。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讓歹人汙蔑薑市長、汙蔑聯合政府的話語得逞,還他以清白!我當然要先帶走調查!事後,我會親自將薑市長的遺體恭敬送往薑家!”
“卡夫州長,我不能因為一個歹人的汙蔑,就將四叔的遺體交給旁人!天底下,哪有因人潑了臟水,就需要自證清白的說法?!你該去抓陸道興,而不是在這裡為難我們這些心情悲痛的薑家人!”
卡夫搖搖頭:“按照薑先生的說法,我們沒有證據證明薑市長的清白,那當然也沒法證明陸道興的罪名。”
“什麼意思?”
“大家都隻是聽見有人自稱是【陸道興】,殺了【殘念】。那請問有誰看見陸道興殺人了麼?”
卡夫環顧四周。
眾人都搖了搖頭。
即便他們之中有心裡傾向薑家的人,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偽證。
不說彆的,就連測謊儀那一關都過不去。
卡夫嘴角微微上揚:“一個目擊者都沒有。所以,這件事到底是否是陸道興做的,也沒有蓋棺定論。你又怎麼知道,不是與薑市長有舊怨之人渾水摸魚,殺了薑市長後栽贓嫁禍給與薑家有仇的陸道興呢?”
“你!”
“能夠告訴我們事情始末的,隻有薑市長腦中的記憶!薑先生,不論是為了薑市長和薑家的清白,還是為了將真凶緝拿歸案。”
“卡夫州長,你是一定要這麼做了?”
“當然,職責所在。薑先生,希望你公私分明,不要因為個人的悲痛,妨礙了聯合政府的調查。你要知道,沒有人,可以淩駕於法律和公理之上!”
薑長福眯起了眼。
還以清白?
隻要不瞎不聾就能瞧得出來,薑元修哪有那麼清白!
卡夫這個理查爾家族的喪家之犬,得罪了顧家之後,如今還要跟他們薑家結怨?!
真是不想活了!
可卡夫連顧家的麵子都不給,又怎麼會對薑家服軟?
安全區內許多人,私下已然將卡夫評定為【聯合政府第一鐵頭】。
卡夫的鐵頭,頂得薑長福心急如焚。
薑長福收到了父親薑昊的命令,務必要把薑元修的屍首帶走。他身後的隨從,時刻將現場的情況彙報給他的父親。
如果處理不善,很有可能失去父親的信任,連第12州這種偏僻地方的主管位置都要丟掉。
另一邊,卡夫也收到了秦思洋的信息,希望他能將薑元修的屍體扣下。卡夫便推掉了手頭所有的事務,領命前來。
在此同時,卡夫還收到了經濟部部長薑元瑞,教育部部長肖誌剛的信息,希望他能夠“體察人情”。
但卡夫全都選擇已讀不回。
隻要沒有來自顧威揚秘書長的命令,他就一定要帶走薑元修的屍體。
雙方圍繞著薑元修的屍體,僵持不下。
罪魁禍首陸道興的去處,卻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