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時,還有不少人跟著我。
有男人,更多的是像黃思婷那樣的女人。
她們殷勤的問我要微信號,問我今晚有沒有空,問我缺不缺妹妹。
那個被我趕出來的勇哥,也還在外麵垂頭喪氣地坐著。
一見我出來,又急忙跑到我麵前,語氣卑微的說道
“哥,大哥!剛才是我有眼無珠衝撞了你,還請哥不要生氣,把我當個屁放了……”
“你覺得我在意你嗎?”我看著他,淡淡道。
他連忙搖頭。
也就在這時,我看見陳婷婷和宋晚晴兩人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
剛才還在酒吧的時候,宋晚晴就給我發來信息告訴我她們那邊結束了,問我在哪裡,來找我。
於是我就把定位發給了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林哥,出什麼事了嗎?”宋晚晴走過來,看見這麼多人圍著我,便向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然後又對那個勇哥說道“把你的眼睛擦亮點看清楚,你想讓黃思婷陪你喝酒,我他媽壓根不在乎,明白了嗎?”
他看了一眼來到我身邊的宋晚晴,對比之下,我相信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今天晚上的經曆。
我也沒再和他廢話,帶著宋晚晴和陳婷婷兩人便離開了。
那些還想來問我要聯係方式的女人,也都在看見宋晚晴後,識趣地停下了腳步。
他們倆問我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有人欺負我?
我笑著告訴他們“沒人欺負我,現在隻有我欺負彆人的份。”
停頓一下,我又向他們問道“我剛才在那酒吧一次性消費了十二萬,你們覺得多嗎?”
他們倆一點都不驚訝,陳婷婷還笑著說道“十二萬美刀嗎?”
“人民幣。”
“那算什麼?林爺去酒吧哪一次不是好幾萬美刀起步的。”
這還真沒有說假,那天和林少華吃了頓晚飯,消費了六十多萬,我這輩子都記得。
宋晚晴也對我說道“林哥,其實隻要你開心就好,這點錢對現在的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我現在都迷茫了,就今天一天的時間,我就消費了七千多萬。
買了七百多萬的豪車,買了六千多萬的豪宅,晚上又在酒吧消費了十二萬多。
這要是在以前,不知道得把枕頭塞多高,才做得出這種夢。
但我卻仍然感覺孤獨,那種像病毒一樣孤獨在我內心裡油然而生。
城市的燈火,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顯得通透。
坐在出租車上,看著車窗外流動的街道和閃爍的霓虹。
我忽然覺得這座城市仿佛是一幅巨大的畫卷,上麵繪滿了密密麻麻的線條。
有人在畫中迷失,有人在畫中閃耀。
迷失的人如同塵埃,被風吹散,閃耀的人則被光環籠罩。
最後,這座城市被無數的色彩和陰影切割。
人們的夢想、掙紮、歡笑、淚水、迷茫、孤獨、渴望、無奈、憤怒和痛苦都藏在這些縫隙裡。
漸漸凝結成一片無儘的迷霧,彌漫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而我,就是從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裡走出來的。
我不過換上了一套好看的衣裳,才有了現在的樣子。
……
次日,我睡到自然醒。
醒來後,習慣性對著天花板一陣失神。
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可是當我想起戴寧這個名字的時候,又是一陣痛徹心扉的感覺。
隨即又泛起一陣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