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吳峰回答得很乾脆。
他停頓一下，又才說“不過我一直有個想法。”
“聊聊？”
“你聽說過人工智能嗎？”
“這已經很普遍了啊！”
“不，現在市麵上的人工智能都太弱了，不管是算法還是數據庫都比較老，而且對話模式也很白癡。”
我很讚同，點了點頭道“所以你的想法呢？”
“搞一個真正的人工智能出來，它可以實現人機交互，也可以幫助人類完成任何指令，甚至當你的女朋友。”
我驚歎於他的思維，驚訝道“你這想法有點過於超前了啊！”
“一點都不超前，你看現在的ai就像戴著鐐銬跳舞。”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清冽，“hatbt知道吧？”
我點頭“國外的一款智能軟件。”
“對，現在認為它是世界上算法最強大的ai，可還需要預設關鍵詞，圖像識彆靠標注投喂，就連最先進的神經網絡也不過是概率遊戲。”
停頓一下，他繼續說道“我想讓機器真正理解“悲傷”和“快樂”，不是通過情緒標簽庫比對，而是讓它在肖邦夜曲的顫音裡感受心碎，在枯葉飄落的拋物線中讀取惆悵。”
儀表盤藍光映在他虹膜上，幻化成兩簇幽火。
“所以你要做情感計算？”我試探著問道。
“對，it媒體實驗室三年前就開始在設計了，可到現在他們還在用生理傳感器捕捉汗液導電率！”
吳峰突然提高音量，“包括心跳、體溫、微表情……這些都是果，我要找的是因。”
霓虹燈牌的光斑掠過車廂，吳峰的側臉在明暗交錯中顯得失真。
後麵他說的我就更加聽不懂了，但是我沒有打斷他。
因為我知道對於一個技術狂來說，這個時候的他是專注在自己的世界裡的。
一直等他說完之哦吼，我才開口問道“你算過需要多少資金能完成你的想法嗎？”
“錢？”
他像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字眼，他愣了愣道“不知道，我隻知道想要真正完成這個實驗，至少要三台配備液氮冷卻的量子計算機，再租用歐洲粒子中心1%的算力……最多一年我能做出原型機。”
輪胎碾過減速帶的震動中，我聽見自己平穩的聲音“我給你20億啟動資金，成立獨立實驗室。你隻需要對上帝和代碼負責，其他我來解決。”
吳峰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以至於一臉愕然的看著我。
“哥，你是認真的嗎？”
“你是認真的嗎？”我反問道。
“我……當然是認真的，大學那會兒我就有這樣一個想法了，可是難啊！”
“闖一下？”我慫恿道。
吳峰表情有些扭捏起來，這個技術狂似乎現在才回到現實中。
他尷尬一笑，說道“哥，我剛才跟你說的這些都是……一個想法，你一開口就給我20億，這要是虧了，我死都補不上這個窟窿啊！”
“彆怕失敗，虧了就虧了，20億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吳峰咽了一下口水，再次轉頭看著我，眼神突然變得很鋒利。
“哥，你確定嗎？”
“我很確定。”我毫不猶豫，重重點頭。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你講。”
“當機器真正理解情感的那天，所有社交平台、婚戀網站、甚至國家安全係統……”
“所以才需要最純粹的技術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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