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室裡坐著一男的,有點眼熟,但記不清名字了。
“喲!這不是咱們的大富豪楚江河嗎?”駕駛室裡的男人突然開口笑道。
黃思婷也緊跟著說道:“彆亂說,人家現在姓林,叫林江河。”
“管他什麼江河呢?你不是說他挺有錢嗎?怎麼淪落到在這裡等車了?”
那男的說著,又衝我道:“是不是打不到車?要不要我捎你一段啊?”
黃思婷譏笑一聲說:“你彆埋汰人家了,人家林老板開的可是勞斯萊斯庫裡南,不過……林老板,你的庫裡南怎麼不在呢?”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很顯然他們就是單純來惡心我的。
黃思婷又嘲笑似的說道:“哦!原來是被法院凍結了啊!”
那男的又配合的驚訝一聲:“被法院凍結了?該不會去做了什麼違法的買賣吧?”
“誰知道呢?之前好心讓他來參加同學會,他還挺傲氣不來,還去酒吧裡豪擲千金,我還真以為他是有錢人了……沒想到啊,這麼快房子車子都被凍結了。”
黃思婷是桃園雅舍售樓部的經理,所以對我那套彆墅的情況挺假了解的。
可讓她找到機會惡心我了,因為之前我也惡心過她。
不過聽著他們這一唱一和的惡心人,我也隻是當個小品看。
那男的又衝我喊了一聲:“我說,你還記得我是誰不?”
我還是沒說話。
“他肯定記得,但是又不好意思承認,哈哈。”黃思婷再次開口道。
“我覺得他不記得了,”那男的頓了頓又說道,“我給你提醒一下,我就是當初給你傳紙條讓你給黃思婷的,記得了嗎?”
我說怎麼那麼眼熟,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不過名字忘了。
見我沉默,他又說道:“之前黃思婷一直跟我說你現在多發財,還在她工作的彆墅區裡花了七千萬買了套彆墅,還有一輛庫裡南……我當時就覺得有問題,你一個孤兒哪來這麼多錢,肯定是做了違法的買賣。”
“要說這人啊!還是安分守己點好,你看我,雖然苦了幾年,到現在還是房子車子都有了。”
說著,他還故意拍了一下方向盤上保時捷的車標。
炫耀,明晃晃地炫耀。
可我隻想笑,因為現在對我來說,錢就是身外之物。
我現在雖然房子車子存款都被凍結了,但我公司裡還有十多個億放著的。
他怕是不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吧?
我也沒和他掰扯這些沒意義的事情,正好我叫的網約車來了。
我也沒和他們多說,轉身就離開了。
我早就知道這黃思婷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前她在我麵前那樣舔我,那就是因為我有錢。
現在她知道我房子車子都被凍結了,自然原形畢露了。
無所謂,真心無所謂。
坐在網約車上,透過車窗,我看見黃思婷和那個男人還在看我。
似乎還在說著什麼,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
我搖了搖頭,心裡並沒有太多的波瀾。
我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剛才的情景。
黃思婷的嘲諷、那個男人的炫耀,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但我心裡清楚,這些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經曆過那麼多事情後,我早已學會了看淡這些表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