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山痛快地道:“我協調打拐的兄弟處理。”
我說:“動手的時候多加小心,他們都帶著家夥。”
張寶山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帶響的?”
我說:“帶大響。”
這三夥人身上都帶著槍,化隆造的大黑星,雖然糙了些,勝在性價比高。
他們沒有帶手雷。
畢竟是在內地大城市行走,又不是開武差事吃大橫的老毛子,誰也不會隨身帶手雷這種東西。
不過,他們的行李裡都有手雷。
我放的。
張寶山問:“準嗎?”
我說:“我說話什麼時候不準了?抓到了好好審一審,沒準兒還能有意外驚喜。”
張寶山道:“知道了,你過後要見他們嗎?”
我說:“不用了,我隻是作為普通市民舉報不法分子,沒彆的想法。”
張寶山道:“最近一段時間不要搞事,養生協會這事影響挺大,薑春曉回京之後,二十六局一個星期一調度,剛過完年還沒出正月,就派了個工作組過來。現在彆說金城,全省上下都很緊張。”
我笑道:“張隊長,我這人向來遵紀守法,不會鬨事。金城出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哪件也跟我沒太大關係,不是嗎?”
張寶山“嘿”地笑了一聲,道:“老包去年立了功,今年估計能往上走兩步,直接去省廳,我走之前,請你們兩個一起吃頓飯吧。”
我說:“那我就先謝過張隊長了。”
張寶山道:“老包待我薄,跟周成關係也不錯,你多幫襯著點他吧。”
我說:“張隊長說笑了,我一個道士,哪有資格幫他這種公家的大人物,他照應我還差不多。”
張寶山說:“打拐這事,十有八九是歸他管。”
我說:“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張隊長也有高層內幕消息了。”
張寶山道:“我能有什麼內幕,這事兒是薑春曉走之前定的。”
我對薑春曉便真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當初答應過給包建國表功,不僅說到做到,還借此幫他往上走了兩步。
包建國已經不年輕了,到他這個位置,每往上走一步,都是千難萬難。
得了薑春曉的扶持,一次上過兩個坎兒,他就必須得承薑春曉的這個情,而且從此在公家那邊就等於打上了薑春曉的印跡。
有了這麼個印跡,以後再有提拔的機會,誰都會多想他一想。
而反過來,包建國做事的時候,也得多想一想薑春曉,尤其是涉及到薑春曉的人和事。
比如姚援,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