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道:“既然想得這麼明白,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柯健雄道:“地仙府的九元真人個個神通廣大,手段詭異,我怕我活不到你給我解術那一天。我想先回趟老家再去泰國。”
我說:“時間上你自己安排就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到泰國的時候能見到你。”
“那我們在阿羅那普見。”
柯健雄將杯中咖啡飲儘,向我一點頭,起身離開。
我單叫了一杯咖啡,坐在桌邊慢慢喝著,看著對麵會場。
救護車、警車陸續趕來,把那兩個受傷的道士抬走。
集會人群散去。
直到最後,李寓興才在一眾人等的護持下走出來,登上候在街邊的車隊離開現場。
我喝完咖啡,方才起身離開。
那兩個道士被送去了榮民總醫院。
雖然身中多槍,但兩人本身練過功,底子厚,又有護身法,絕對死不了。
我在病房見到了兩人。
雖然氧氣監控全套在身上,但依舊被用手銬銬在床頭。
病房內外安排了六個全副武裝的員警。
我換回惠念恩的樣貌,走進去,徑直坐到其中一人床邊。
守在四周的員警仿佛木偶般一動不動。
那人本來雙目緊閉,我一坐下,他就睜開了眼睛。
看清我的樣子後,他的眼神中露出一絲驚慌。
我抬手摘下他的氧氣麵罩,說:“彆怕,你們兩個中可以活一個。”
那人艱難地喘息著,啞著嗓子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說:“有人告訴我你們去金城要殺我,所以我就來這邊先把你們的根掘了。我這人天生膽小,從來不在彆人設的局裡爭鬥。要麼怎麼鬥由我定,要麼直接掀桌子。”
那人懷疑地看著我,說:“誰告訴你我們去金城殺你這事?”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道:“你們到了金城之後,聯係過毗羅仙尊嗎?”
那人沉默不語。
我便站起身,往另一張床走。
另一張床上的人雖然沒睜眼,實際上也醒著。
那人立刻說:“聯係過,但沒見到毗羅仙尊本人。”
我問:“是誰聯係的你們?”
那人道:“誰我們都沒見過。龍王山後山有個叫靈言寺的小廟,裡麵隻供奉了彌勒佛祖,我們在那裡上香後,得了一副彌勒佛祖像,拿回去奉香拜祭後,可以通過畫像與毗羅仙尊對話。”
我問:“毗羅仙尊都對你們說什麼了?”
那人回道:“仙尊讓我們按計劃行事,隻要能把你引入局,他就會分神來助我們擊殺你。”
我問:“分神擊殺?他有這個能耐?”
那人說:“毗羅仙尊有這個神通。八二年的時候,妙玄仙尊為了走出金三角,與緬甸本地僧人全麵開戰,毗羅仙尊曾前往助陣,同一晚同一時間相隔百裡,擊殺六大高僧,一舉震懾緬甸僧眾,地仙府這才在緬甸完全站穩腳跟,開基立業。”
我微微眯了下眼睛。
分神,得是修成陽神才能做到。
而人要是修成陽神,那就是真正成仙了,哪還用等什麼天時?
毗羅仙尊要有這個能耐,哪還用得著找替死鬼來釣我,早就直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