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之跟著向下墜落。
誌道怒目圓睜,在空中穩住身形,麵對著我,雙手快速結法印,急念道:“惟爾螣蛇,象原帝子。翹首蝘射,隨吾劍指。”
咒語念罷,將法印朝我虛虛一打,我便聽身後有簌簌碎響,旋即破風聲起,側頭用眼角於光一瞧,卻見一條褐綠相兼的大蛇自上落下,正把身子朝我卷過來。
誌道緊跟著又從袖裡取出一柄雪亮短劍,左手快速掐算,右劍在空中急畫六儀諱號,同步念咒曰:“六甲靈篆,至今施張。天地閉塞,日月無光!”
咒閉,將劍往空中虛虛一劃。
前方刹時光亮全消,一片黑暗。
我冷笑了一聲,右手一探,噴子自袖子裡滑出,對著前方黑方就是一槍,左手向後一揮,刺刀挑中飛來大蛇的七寸。
慘叫聲中,黑暗退去。
誌道依舊在我下方不過三米距離墜落,胸腹間一片鮮紅,臉也爛了一半。
褐綠大蛇被刺刀挑中要害,登時不動,化為一株矮樹,卻是斜長在平台上方的那一株。
誌道怒吼一聲,又從袖子裡掏出一柄金燦燦的短刀。
我見誌道手段層不窮,越敗越勇,不耐煩再同他糾纏,收了噴子,將刺刀往石壁上一刺,穩住下墜之勢,旋即將牽絲彈過去,卷住誌道的傷腿,往起一拽,誌道登時失了平穩,變成頭下腳上倒栽蔥的形勢,又因為牽動腿傷,痛得一哆嗦,金刀沒拿住,脫手掉落。
他慘叫了一聲,又探手往身上摸。
我扯著牽絲大力抖動。
誌道被抖得跟篩糠一般,不知多少物件順著衣領袖口嘩啦啦往外掉。
他慌忙伸手去抓,耐何抖得實在太厲害,一個也沒抓到。
我扯著牽絲往回拉。
誌道便把道袍一脫,劈手朝我扔過來。
那道袍在空中一閃,便幻作一隻巨大的老鷹,伸著爪子朝我雙眼抓過來。
我將袖子一抖,打出都天大雷火印。
老鷹被法印打中,呼啦化為一團烈焰。
一道身影破烈焰而出,向我猛撲過來。
卻是誌道明麵上是拋道袍使幻術,實際上則是借道袍幻術遮掩躍起,主動向我發起進攻。
我衝他一笑,收束牽絲。
早在釘刺刀入石壁的時候,我就在周圍布牽絲,他主動來攻,就如同飛蛾入蛛網,隻需輕輕收束,便把他捆了個結實,堪堪撲到我麵前,便再無餘力,向下墜落,被牽絲吊在空中。
我低頭看著他,說:“妙玄是閭山派的根底,教不出你這樣的弟子。你的本事,就算比玄黃仙尊也差不了多少,為什麼要拜在妙玄門下,替他一個巫術出身的外道賣命?”
誌道不服氣地瞪著我說:“你不是高天觀的弟子嗎?為什麼不使黃元君的本事,卻用些亂七八糟的招數?”
我說:“鬥法爭勝,能贏就行,用什麼招數不重要。”
誌道說:“哪個正道大脈弟子不是正持身份,隻使用本門本派的功法,你這樣亂七八糟的,也不怕丟了黃元君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