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易不著痕跡的看向對麵的兩個人,為首的是一名身材纖細、瘦弱的女性,身上沒有哪怕一絲絲肌肉,整個人完全是皮包骨的狀態,透過皮膚甚至能看到骨骼的形態。
而且她的打扮格外特殊,身上披著的樹藤呈現鏽紅色,身上的紋樣也是暗紅色。
許易腦海中蹦出三個字。
——血祭司。
值得慶幸的是,許易賭的沒錯,從兩人身上的紋樣來看,他們的確是摩柯族族人。
“你們是?”
血祭司上上下下打量著許易和墨均兒,尤其關注許易和墨均兒手臂上的紋樣。
他從未見過類似的紋樣。
“山那邊的朋友。”
“你們族長……”
許易將忽悠騰蛇族的那些話又說一遍。
血祭司和另外那名摩柯族武者在聽到許易所言後,不由得皺起眉頭,審視的看著許易。
許易的這番言辭有一定可信度,但光憑三言兩語就想讓他們相信這麼大的事情。
顯然也是不太可能。
“你們可有證據?”
血祭司凝視著許易。
“機密事項,當然沒有憑證;不過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族族長用計拿走兩株騰草,違反你族和騰蛇族的協定,雖然暫時糊弄過去,可一旦騰蛇族想明白,勢必要徹底撕破臉皮。”
許易開口道,說到這裡,他微微停頓,看向身後方的位置。
“而且騰蛇族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剛剛你們兩名成員被騰蛇族偷襲斬殺,若不是我二人剛好到場,那祭物怕不是都會落在騰蛇族人手中。”
說到這裡,許易從腰間一掏,將被他係在腰間血魚骨草拿在手中。
血魚骨草一顯。
血祭司和另外那名摩柯族成員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來,二人目光灼灼的看著許易手中的祭物。
而許易則是繼續說道。
“甚至有一種可能——”
“騰蛇族人已經知道你們摩柯族的動作,已經展開殊死反擊……”
“……”
血祭司和那名摩柯族武者對視一眼,無論如何,許易這番話語的邏輯倒是能嚴密自洽。
而且其中有很多關鍵的信息是外人不知道的。
比如說‘兩株騰草’。
若非對騰蛇族足夠了解,就比如說是摩柯族人,是不可能知道騰蛇族培育兩株一次新生祭物,而且還能點名說出是‘騰草’。
許易和墨均兒從哪知道的??
肯定是從摩柯族族長口中聽到的啊。
還彆說。
騰蛇族有兩株騰草這一消息,還真是許易和墨均兒從摩柯族族長那得到的,但其中細節多少有些差彆。
“你這是?”
血祭司正在心中思索著許易話語的真實性時,卻見得許易拿著血魚骨草的手並沒有收回。
若是在炫耀的話,這般行徑,實屬有些招人討厭。
“這一株祭物本應該屬於你們摩柯族,我二人為摩柯族協助而來,早就和你們族長協商過,無論是在這星鬥森林中擊殺騰蛇族,亦或者屠滅騰蛇族時,所有收獲全部都歸摩柯族。”
“這株血魚骨草,理應屬於你們摩柯族。”
許易目光落在手中的血魚骨草上,眼中流露出十分真切的不舍,這倒不是許易演技好。
——他是真心不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