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小舞平靜點頭,沒有多說,轉身走出觀戰區。
伴隨著“砰”的一聲,禦風撓撓頭:“奇怪,小舞有必要這麼緊張嗎?按照隊長的計劃,今天主攻手是大小姐和小跟班,剩下我們都是副手吧。”
“誰知道呢,”奧斯羅攤手:“可能她不喜歡輸吧。”
“噗——”
禦風笑噴:“拜托,哥們,小舞可是咱們隊長的妹妹。就算再不喜歡輸,也該習慣各種稀奇古怪的花式輸法了。”
“.”
奧斯羅嘴巴張了張。
本想扯幾句毅力、鬥誌之類的話來論證小舞有機會贏,最終理智還是讓他閉上嘴巴,放棄這個無意義的爭論。
事實勝於雄辯,即便過去半個多月裡,小舞已經用正麵硬剛玉天恒證明了她的實力。可古遊也用隊內一挑一、甚至一挑多全勝的瘋狂表現,同樣在所有人心裡烙下“這個人不可能輸”的思想鋼印。
不可否認,往前推十年,小舞的實力也在所有年輕魂師中位於第一梯隊的頂點。可當對手是一隻不可能落敗的怪物,追求勝利本身就是無稽之談。
就算孟依然表示古遊過去曾多次輸給唐三,也無法改變根深蒂固的形象。
畢竟,鬥羅大陸可沒有“後來者居上”這一說法。魂師從武魂覺醒之初,武魂品質幾乎就能斷定未來所能達到的高度。
隨處可見的藍銀草,正麵戰勝邪火鳳凰已經是潛力壓榨到極限的證明。打贏力壓藍電霸王龍的究極傳導恐獸?咋不說它還能乾死武魂殿的六翼天使!
玉天恒和獨孤雁對視一眼,他麵帶憐憫,說:“依然,辛苦你了。”
雙方差距太過於巨大,驕傲的他在心裡早已釋懷。可無形的壓力依舊存在,時刻提醒他不過是大陸上隨處可見的普通天才。
他根本無法想象,如果在初級魂師學院階段認識一位全方位碾壓自己的怪胎,自己現在究竟會是一副怎樣的光景。
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還是道心破碎卸甲歸田?
獨孤雁則安慰似的拍了拍孟依然肩膀:“和這樣的怪物朝夕相處,你的壓力一定很大吧。”
孟依然:“?”
壓力確實很大,但說出來感覺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微妙的有點不爽,我能出手嗎?’
‘不能。’
‘哦,真可惜。其實我還蠻想看看他們在幻境裡掙紮的衰樣’
孟依然眨眨眼睛:‘話說.你一株仙草也會感染小遊病毒?’
髑髏迷構:‘?’
時間慢慢流逝,隨著戰局進入穩定期,熱情快速消退的觀眾席歡呼聲也慢慢小了下去。
天水學院還好,雨幕般連綿不斷的冰針連發,起碼場麵看上去十分華麗。
而另一邊.
皇鬥戰隊是怎麼回事,你們的隊員光挨打不還手嗎?!
許多第一次看鬥魂的平民世界觀受到劇烈的衝擊,平時眼高於頂的魂師老爺,竟然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同時,也有相當一部分魂師心態出現變化,露出“彼可取而代之”的眼神。
大陸承平已久,缺乏戰亂導致魂師的水平良莠不齊。許多魂師一輩子從未打過高端對局,人生最危險的時刻是在魂獸森林吸收魂環。
他們連魂技都玩不明白,更彆指望有多高深的技術思維。
在他們眼裡,白沉香有意識的回避動作不過是被打得落荒而逃。
如果這都能是皇鬥戰隊的天才,那他們也一樣。
隻不過,有看不懂戰局還滋生野心的蠢貨,自然也有與之相反的聰明人。
與此同時,天鬥帝國的代理皇帝,雪清河將下方變化儘收眼底。
藏好眼神深處的不屑,他對坐在身邊的寧風致微微頷首:“恭喜寧宗主,如今七寶琉璃宗在您的率領下蒸蒸日上,又得敏之一族相助,想必定如虎添翼,登臨上三宗之首指日可待。”
刺血點頭,附和道:“我猜台上那女娃應該是白鶴的孫女,眉目和他年輕時一模一樣。敏之一族真不愧是至今仍能保有相當大體量的純敏魂師家族,在沒有攻擊手段的前提下,我想他們已經把純敏魂師的潛力開發到極致。”
“.二位謬讚了。”
兩人的話讓寧風致背後一涼。
一邊是手握古遊大師未來可期的世俗帝國,對宗門態度模棱兩可,似乎太不感興趣。
另一邊的雄踞大陸多年的老牌組織,對待宗門方麵嚴格落實“打壓一批、拉攏一批”的策略。
兩邊都得罪不起,何況他們的關係還處於蜜月期。寧風致隻能放低姿態,連忙擺手道:“敏之一族的強項在偵查,戰鬥方麵並無太多建樹。我等七寶琉璃宗不求虛名,未來還得多多仰仗二位。”
雪清河:“嗬嗬。”
刺血:“嗬嗬。”
‘嘖,麻煩。’
心裡咂了下嘴,為打消天鬥帝國和武魂殿的顧慮,寧宗主果斷賣隊友,說:“唉,二位有所不知。敏之一族傳承的武魂尖尾雨燕,是一種優點和缺點都相當明顯的飛行武魂,除了往純敏偵查型敏攻係發展,幾乎沒有第二條路。”
“哦?”刺血挑眉:“寧宗主,何出此言?”
雪清河也輕笑道:“昊天宗向來狂妄自大,宗內弟子信奉絕對的實力,連依附他們的四大單屬性宗族都看不起。敏之一族在他們手裡,怕是五百年都難得長進。”
“貴宗人才濟濟,又喜歡廣收天下英傑才俊。或許有助他們突破桎梏,開辟敏攻係魂師的新天地”
寧風致壓力山大,隻得連連搖頭,說:“二位有所不知,我曾看過敏之一族世代相傳的修煉心得,正因足夠了解尖尾雨燕,才敢斷言敏之一族的未來。”
隨手布下一層隔音結界,刺血說:“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