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一路回了家,雖說因為譚宗明的莫名敵視而有些忐忑,可能與牽掛之人久彆重逢並送她回家且建立了下一步的聯係和羈絆,心情還是無比飛揚的。
有些事不信不行,今天是個好日子,諸事皆順,得找個時間去廟裡拜拜才好。
心裡這麼想著,他推開門,進了家。
抬眼看過去,客廳沒有開燈,餐桌上擺放的飯菜已經被收了起來,客廳內空無一人……哦不,還是有的。
烏漆嘛黑的光線中,一個人影正縮在沙發上,聽到動靜就連忙站起身來,
“哥……”
許沁握了握手,有些局促的樣子,朝他走了過來。
給自己做足了思想工作,她緊張的停住了腳步,神色難掩怯懦,嘴唇囁嚅了幾下,小聲說道。
“今天你看到的那些……能不能不要告訴媽媽……”
頓了頓,她又自顧自的追憶往昔,想要打打感情牌。
“我和他,當年遺憾分手,我心裡始終忘不了他,我們好不容易……”
“噓。”孟宴臣伸出食指,放在自己唇邊:“我沒有興趣聽你們之間的愛情過往。”
許沁愣了愣,神情就此僵在臉上,崩裂開來。
就著昏暗的燈光,看到他俊逸的臉上仿佛凝著冰霜一般的冷漠,她呆了一下,突然間有些被刺痛了。
想起自從來到孟家開始,這個優秀的哥哥對她便是十幾年如一日的疏離淡漠,心底莫名勝生出幾分憤懣,使她暫且拋卻了性子裡的怯懦,喃喃道。
“哥,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對我?我不是你的妹妹嗎?”
“那可未必。”
孟宴臣仍舊處在與施挽重逢的喜悅中,沒心思跟她掰扯,隻淡淡道。
“孟家收養了你,你是爸爸媽媽的女兒,卻並不是我的妹妹,不過是暫時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而已,況且……”
他伸手扶了扶金絲鏡框,接近於雲淡風輕的說道:“沁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早就過了十八歲了吧?也該學會自食其力了。”
說罷,他懶得再看許沁驟然變得慘白的臉色,不緊不慢的上了樓梯的台階,卻聽她呼吸變得急促,失聲問道。
“孟宴臣,我看到了!今晚送你回來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