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吧蕭逸來過幾次,已經和老板混熟了。
當然。
他去的時候穿著便服,由於太年輕,裡麵的人還不知道他是公安局長。
“老板,再來一杯!”蕭逸將一大杯酒灌進肚子,揮了揮手大喊道。
老板走了過來。
他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長相很粗壯,脖子上紋著一條黑色的龍,吐著紅舌頭,看起來很可怕。
“兄弟,彆喝了,你今天喝得太多了,再說,人煩悶的時候喝酒,容易醉,醉了,容易出事!”老板過來勸道。
“出個屁事,我要是出事,早就出了,趕緊倒酒!”蕭逸話落,再次揮揮手。
老板無奈,隻能將蕭逸麵前的酒杯再次斟滿,然後看著蕭逸又一口悶進嘴裡,道:“兄弟,看你的穿著不像是窮人,哥哥也不問你,出了啥事?
哥哥隻對你說一句,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即使過不去,也會隨著時間推移而淡化。
所以,一切事,都看得淡一點。
你看我,小時候,沒有讀過多少書,讓我父母引以為恥。長大後,我鄰家和我同年齡的玩伴,進了體製內,每天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每個月拿著那三四千元的工資,被領導吆五喝六,前段時間,老婆住院,為了區區十萬元還找我借。
我當時在想啊,這難道就是我父母嘴裡誇的生活?
兄弟,你看看我,雖然隻是個小學畢業,可現在住著大房子,開著大奔馳,養著好幾個女人,所以,有啥想不開的,擼起袖子乾就完了!”
蕭逸抬起醉眼,望著對方道:“你讓我辭職?”
對方可能已經看出蕭逸是體製內的一員,所以,蕭逸說後,他並沒有驚訝,隻是淡淡地道:“隻要過得樂嗬,乾啥不是乾呀,你來我這酒吧好幾次了,我對你也有了留意,感覺,你不像個普通人,要是辭職後,真的實打實地乾,總有一日,你會和我一樣,住著大房子,開著大奔馳,兩個胳膊上各挽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生意自己做主,彆的人少逼逼,沒有一點煩惱!”
蕭逸搖著頭對那個老板道:“你不懂啊,從我進入的那一天,我就不屬於我了!”
“嗬嗬嗬,不屬於你,那屬於誰?”那個老板盯著蕭逸朦朧的醉眼問道。
“屬於組織,屬於人民,所以,你不能勸我辭職!
說著。
他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笑道:“小心人民揍你!”
“你喝成這樣,要去那,乾什麼去?”老板趕緊上前攙扶著道。
像他這樣的酒吧,每天喝醉的不知道有多少,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唯獨對蕭逸特彆的關心。
“為人民服務去!”蕭逸用手指著那個老板道:“彆攔我,我要走了!”
話落。
蕭逸搖搖晃晃地朝著外麵走去。
那個老板正要上前。
這時。
馮翔帶著火熊和冰獅走了進來。
那個老板立刻上前道:“馮哥,你來了!”
“他是我朋友,你彆管了!”
馮翔朝著火熊和冰獅點了點頭,兩人快速扶著蕭逸走出酒吧。
蕭逸去酒吧喝酒,當天晚上,周培傑就知道了。
他想了想,還是拿出電話,撥通了市委副書記,紀委書記秦哲的電話,對秦哲進行了彙報。
秦哲聽後,皺了皺眉頭,對周培傑道:“周政委,這次組織不讓蕭逸繼續負責靈慧同誌的案子,對蕭逸同誌的打擊很大,我們要理解,畢竟,蕭逸同誌和靈慧同誌的關係不一般。
這樣,我的病也快好了,過兩天,我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