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案組辦公室裡,氣氛嚴肅而緊張。黎錦正和組員們圍坐在會議桌旁,熱烈地討論著案情,桌上堆滿了文件和資料,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專注與凝重。
隨著從皇朝會所抓的那些人陸續招供,各種信息如涓涓細流般彙聚而來,黎錦仔細梳理著,也漸漸從中看到了一些平日裡隱藏極深的東西,尤其是那地下資本流通的渠道,更是引起了他的高度關注,他深知這背後或許牽扯著整個案件的關鍵脈絡。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市公安局長常海濤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先是環視了一圈屋內眾人,然後徑直走向黎錦,彙報道:“黎組長,我剛從市委書記許懷璟那兒回來,和他談了談,最後他提出想約你見個麵聊聊,我感覺,許書記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他似乎不太希望咱們繼續調查下去了。”
黎錦微微皺眉,思忖片刻後,語氣堅定地說道:“許書記有他要考慮的事情,我們專案組也有自己的職責所在。當兩者發生衝突的時候,那就得看誰是站在國家和人民的立場上了。打掉那違法現象日益嚴重的漢西皇朝會所,雖說短期內對漢州市的經濟發展會有一點小小的波動,但從長遠來看,營造一個良好的發展環境才是更為重要的。”
常海濤聽了,連忙點頭讚同道:“黎組長說的是!那許書記邀約吃飯這事兒,你看怎麼回應?”
黎錦擺了擺手,乾脆地說道:“目前咱們哪有那個時間,先往後放放吧。現在咱們就應該集中精力,爭取畢其功於一役,早日把這案子破了,也好早日還漢西省人民一個公道。”
眾人正說著話,外麵突然傳來報告聲:“黎組長,石達雲的嶽父過來了,說是要和你單獨談談。”
黎錦微微一愣,隨即心中明白,這怕是又一場棘手的“會麵”要來了。他簡單安排了一下組員們繼續手頭的工作,然後讓人將省政協副主席石達雲的嶽父請了進來。
隻見那石達雲嶽父年紀確實不小了,本來到了年底就要調到人大那邊,再安安穩穩養上兩三年老,可誰能想到石達雲這一出事,他也被牽連其中,如今已經辦理了內退的手續,再過兩三個月就得徹底離開省政協了。
黎錦打量著眼前這位老人,隻見他外表看上去倒是保養得不錯,眉眼間還能瞧出年輕時應該也是個帥哥,隻是那眼神裡透著一股狡猾勁兒,這會兒還故意示弱,活脫脫就是個老狐狸的模樣。
黎錦率先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審視問道:“單主席,你今天過來,有何貴乾?”
這位老人名叫單林墨,在官場沉浮多年。
單林墨微微歎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與懊悔的神情,緩緩說道:“我這些天那真是輾轉難眠,思來想去,我回想起一些事兒,覺得有必要跟組織交代清楚,還請組織能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和石達雲,其實並沒有過多的糾纏。”
黎錦一聽這話,心裡不禁暗暗鄙視起單林墨來,從他身上仿佛看到了當初自己嶽父蘇延年的影子,當初自己落難的時候,蘇延年也是第一時間就急著跟自己撇清關係,那副嘴臉至今都讓他記憶猶新。
黎錦短暫地失神了一下,很快便回過神來,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說道:“你這是想和石達雲分割清楚,意思是他的那些違規違法的事兒,都和你們沒關係了唄?”
單林墨趕忙點頭,急切地說道:“正是,正是這個意思。希望黎組長和組織能給我們一個機會。”
黎錦淡淡一笑,說道:“我可以給你們機會,我可以讓你女兒進看守所和石達雲辦離婚,這樣一來,你們和石達雲可不就沒關係了嘛。但是,我需要的東西,你們能給我嗎?”
單林墨一聽,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隨後低聲反問:“你……你想要什麼?隻要是我們能給的,我們一定儘力給。”
黎錦身子微微前傾,目光緊緊盯著單林墨,一字一頓地說道:“這些年的違法所得,肯定是要交出來的。此外,你們還得給我一個有價值的交換線索,石達雲到底是通過什麼渠道,又借助了什麼人物和柳公權牽扯上關係的。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要是能做到,我這邊倒是可以給你們開個綠色通道。”
單林墨聽了這話,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心中權衡著利弊。
而黎錦則靜靜地看著他,心裡篤定這老狐狸為了保全自身和家族,大概率會咬下這個“魚餌”,上鉤隻是早晚的事兒罷了。
單林墨結束了和黎錦那場充滿玄機的談話後,緩緩走出專案組所在的大樓,來到了停在路邊的車上。女兒單春琳早已坐在駕駛座上,正等著他。
單春琳看著父親上車後神態還算輕鬆,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爸,黎錦答應了嗎?”
單林墨靠在座椅上,微微閉了閉眼,隨後緩緩說道:“可以說是答應了,但也提了條件。你這幾天準備一下離婚資料,然後就等著黎錦那邊的安排,你和石達雲趕緊離婚,讓他去承擔所有的事兒。至於條件嘛,就是得讓石達雲交代一兩條‘大魚’出來,咱們也好先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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