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驅車來到了傅瑞麒的彆墅前,這是一座略顯古樸的老款連棟彆墅,歲月在它的外牆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牆麵上爬滿了藤蔓植物,在夜色中影影綽綽,透著一種彆樣的滄桑感。
黎錦下了車,走進彆墅,發現裡麵並沒有見到胡梅英等人,隻有傅瑞麒和他的生活助手在。
黎錦心裡微微一動,便猜到這或許隻是傅瑞麒臨時的一處住處罷了,隻為和他方便說話。
傅瑞麒熱情地將黎錦迎進屋內,客廳裡燈光柔和,散發著一種溫馨又靜謐的氣息。
傅瑞麒坐在茶台前,熟稔地開始泡茶,那一舉一動間儘顯從容,不一會兒,茶香便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他給黎錦倒上一杯茶,然後抬眼細細打量著黎錦,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說道:“你看起來,可比之前更加成熟穩重了,越來越有部級乾部的那股氣派了,真的很不錯!”
黎錦趕忙擺了擺手,笑著回應道:“老書記,你就彆給我戴高帽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心裡還是有數的,哪有你說的這麼厲害。”
傅瑞麒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幾分認真,說道:“對你的能力,我可是非常了解的,不然的話,當初我也不會想著去提拔你了。哦,說起當初,感覺好像是很久遠的事兒了,其實細細算來,也就是三四年前的事罷了,可現在回想起來,卻仿佛就如在昨日一樣,是不是?”
黎錦不禁也感慨起來,笑道:“這倒是,這一路走來,就感覺跟做夢似的,我都不敢輕易醒來,就怕一醒來,發現這一切都成了泡影,什麼都沒有了。”
傅瑞麒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笑著打趣道:“你這升官了,還抱得梁璐這樣的美人歸,覺得像做夢那也正常。哦,說到梁璐,我倒是有點不太理解了,梁璐和米娜這兩個丫頭,米娜可比梁璐更年輕,更有青春活力,而且我們能給你的助力,按理說也比梁濤能給你的要多得多,你怎麼就選擇了梁璐?”
黎錦一聽,心裡暗自腹誹,這哪兒是單純的詢問,分明就是在詰問了嘛。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還是說道:“可能就是緣分吧,當初蘇玉待產的時候,是梁璐一直陪在她身邊,後來又有很長一段時間,也都是梁璐在陪著我,慢慢地,我就覺得和她之間的緣分到了,所以就走到了一起。”
說著,黎錦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眼看向傅瑞麒,接著說道:“老書記,我聽米娜說過,你把她嫁給我那可是有條件的,隻是那種條件我實在是滿足不了,所以我壓根就沒那個膽量去和米娜談這些事兒。你看,你們從我這兒得不到想要的,還可以從其他人身上去獲取嘛,哈哈。”
傅瑞麒被黎錦這話一說,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慚愧之色,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神情,隻是微微歎息了一聲,說道:“不提這個了,不管怎樣,我還是要祝福你們和梁璐能夠幸福美滿。哦,我今晚叫你過來,最主要的還是想聊聊顧翔霖的事兒,你沒參與調查,也算是給了我一點薄麵了,這點我還是挺欣慰的。”
黎錦放下茶杯,神色變得認真起來,說道:“褚爭一一開始是想讓我和範小義一起參與調查來著,但是我一看是他主導這個調查組,我就決定不參加了,主動退出了調查組。畢竟他對我也沒有領導權,所以沒辦法調派我,不然的話,我估計還是得參與到其中去。”
說著,黎錦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看著傅瑞麒,目光中帶著一絲審視,反問道:“老書記,這會兒就咱們兩個人,你就跟我交個底吧,你是怕我進調查組嗎?難道是因為你們真的有過線的行為?”
傅瑞麒一聽,心裡暗叫不好,這黎錦可真是直接,這不是在將自己的軍嘛。
不過他臉上依舊保持著淡然的神色,緩緩說道:“你這是在叫將!我不應都不行了。實話說吧,現在看來,我也就是在任用顧翔霖這件人事安排上可能有點疏忽了,可這當初也是經過組織部等相關部門一起考核通過的,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有什麼過線的行為。”
黎錦微微點頭,接著說道:“顧翔霖在去西陽市之前,確實問題不大,甚至可以說那些問題都是能夠忽略不計的。但到了西陽市之後,他搞起了一言堂,還身兼省常委、省委秘書長這些重要職位,權力一下子變得無比膨脹,這人呐,也就跟著變了。”
傅瑞麒深有同感地點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的!希望他能好好反省反省,積極配合組織的調查吧。黎錦,他那邊要是有什麼新情況,你可得及時給我反饋一下。”
黎錦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老書記。”
……
江東省省委紀委大樓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之中。
大樓內,燈光如晝,卻驅不散那縈繞在各個角落的緊張氣息。
省紀委書記褚爭一坐在辦公室裡,桌上堆滿了審訊彙總材料,他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煩躁與不滿,那神情仿佛窗外那濃稠得化不開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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