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合院,寧靜而愜意。
黎錦結束了應酬,推開合院的門走了進來。
梁璐正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坐著,看到黎錦回來,臉上露出了略微意外的神色,不過很快,她的目光就落在黎錦身上,聞到那濃重的酒氣,眉頭微微皺起,滿是關心地說道:“你喝了這麼多,下午彆去上班了,回房歇著吧,看你這一身的酒味兒。雖然你身體好,也不能這樣貪杯。”
黎錦雖然身上酒氣很重,但其實神智非常清醒,他笑了笑,回應道:“今天給校長擋了不少酒,那些人啊,真是太能來事,幸虧我還有點酒量,不然,真得倒下丟人現眼了。下午確實沒事了,我就在家歇息,晚上再去你家吃飯。”
梁璐聽了,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跟我爸說了,晚上就不過去吃飯了,免得來回折騰。”
黎錦頓時露出不解的神情,疑惑地問道:“不是都說好了的嘛,你可不是那種輕易破壞規劃的人。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梁璐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剛剛我爸來了,談了大哥的事兒。我沒順著他的意思來,甚至我說話還說得重了些,他有點不開心了。所以正好,晚上就先不過去了,免得尷尬。”
黎錦看著梁璐,心裡明白了幾分,他上前一步,從後麵輕輕地將梁璐攬入懷裡,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孕肚,輕聲說道:“父母對孩子的寵溺,其實都是一樣的,以後咱們的孩子生下來,要是他們不聽話,咱們作為父母,估計也會忍不住為他們兜底的。”
說著,黎錦話鋒一轉,微微皺眉,帶著幾分感慨繼續說道:“不過,父母無怨無悔地為孩子付出,要是孩子把這當成理所當然了,那可就不對了。‘哀哀父母,生我劬勞’,可反過來,孩子不聽話,父母卻不責備,還一味地慣著,那也是父母的不對。”
梁璐聽著黎錦的話,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才沒有完全聽我爸的,他就隻顧著大哥,卻要咱們付出代價,這本來就不合理嘛。”
黎錦輕輕拍了拍梁璐的肩膀,安撫道:“你大哥的事兒就先彆太操心了,已經在逐步解決了,咱們就靜待最後結局的到來就行,彆理會這個了。”
黎錦又溫柔地抱了抱梁璐,便轉身去洗漱了。
等他洗漱完,身上那股酒氣消散得乾乾淨淨,整個人清爽了許多,他便走到床邊躺了上去。
梁璐也跟著靠了過來,黎錦呼吸間還有酒氣,但她能接受。
黎錦順勢將她攬入懷裡,兩人親昵了一會兒,仿佛這世間的煩惱都暫時與他們無關了。
許久之後,兩人相擁著,黎錦卻沒有了睡意,他腦海裡想著一些事兒,便開口說道:“過些天,要和校長去一趟滬海,校長說我可以帶家屬或者女伴,你要跟我一塊兒去嗎?”
梁璐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看著黎錦打趣道:“你彆帶我了,你可以把杜娟帶上。”
黎錦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無奈地說道:“怎麼又提她?你這說的什麼話。”
梁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解釋道:“你有所不知,他們那些人出去帶女伴,一般都不會帶自己老婆的,好像隻有帶彆的女人,才顯得自己有本事似的,這都是他們那些圈子裡不成文的規矩。”
黎錦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這都什麼事兒,那我誰也不帶了,就去混個臉熟得了。”
說著,他又低下頭,在梁璐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接著說道:“校長老大還說,從滬海回來後,要給我加個擔子,你說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又要升官了?”
梁璐想了想說道:“那你還回江東省當副省長嗎?”
黎錦微微皺了皺眉頭,思索著說道:“江東那邊到現在還沒個音信!也許,葉秋瑩不想讓我回去,這事兒還說不準。”
黎錦正說著,卻見梁璐輕輕地打了個嗬欠,他便止住了話頭,不再多說什麼,隻是輕輕地抱著她,溫柔地拍著她的身子,就像哄孩子入睡一般。沒一會兒,就能感覺到梁璐的呼吸變得均勻起來,她已經睡著了。
黎錦看著梁璐恬靜的睡容,心裡滿是愛意,又忍不住胡思亂想了片刻,想著未來的工作,想著兩人即將到來的新生活,漸漸地,困意也襲來,他便也跟著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江,東省委大樓。
趙春深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眉頭微皺,看著對麵的葉秋瑩,率先開口說道:“秋瑩同誌,這事兒可得抓緊了,你得加緊推薦合適的人選,讓其去西陽市處理當下的局麵。蒙正同誌還有一年就要退休了,咱們可不能指望他能挑起多大的擔子了。”
說這話時,趙春深的語氣裡透著一絲無奈,腦海中浮現出西陽市如今那棘手的狀況。
趙春深說的蒙正,就是西陽市那位六十多歲的市長。
想當初,顧翔霖為了能大權獨攬,特意讓傅瑞麒安排這麼一位行將退休的老市長作為搭檔,老市長想著自己都快退下來了,自然不會去和顧翔霖爭奪權力,這才使得顧翔霖越發地在西陽市搞起了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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