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輕柔地灑在合院的每一個角落,給這座古樸的院子披上了一層溫暖的薄紗。
院子裡靜謐無聲,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更增添了幾分寧靜。
梁璐送黎錦出門上班,她正打算趁著這難得的閒暇補個覺。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梁璐有些疑惑地起身,保姆還沒有過來,她就自己去打開門,看到父親梁濤站在門口。
她微微一愣,目光落在父親臉上,隻見梁濤神色凝重,她心中立刻明白,父親定是有事而來。
“你有什麼事還不能讓黎錦知道的?非要等到他走了你再過來。”梁璐忍不住問道。她心裡清楚,黎錦前腳剛出門,父親後腳就到,這絕非偶然,這世上哪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梁濤輕輕乾咳了一聲,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倒也沒有太多尷尬,緩緩說道:“關於你大哥的事,能不讓黎錦知道,就儘量彆讓他知道。咱們家族內部的事兒,關起門來解決就好。”
梁璐眉頭緊鎖,語氣堅定地說道:“黎錦可不是外人,要是你把黎錦當外人,那我也成外人了!我和黎錦是一家人!”
梁濤也皺起眉頭,耐心勸說道:“你向來聰慧,難道不明白夫妻之間,也得保持一定距離,各自都該有自己的秘密,不可能毫無保留地交心。你懂爸的意思吧?”
梁璐反駁道:“那是彆人家的夫妻,我和黎錦現在情況不同。我們正處在創業的起步階段,要是還互相猜疑、隱瞞,那根本不可能成功。”
她話鋒一轉,急切地問道:“你說大哥的事,他到底怎麼了?該不會又輸錢了,找你要錢,你沒錢,就想讓我和黎錦給吧?爸,你不能老是這麼慣著他,把大哥當成永遠長不大的巨嬰,這其實是在害他。大哥都多大歲數了,早就該獨立自強,不能一直依賴你們兩位老人。你要是不忍心罵他,那就讓我來,或者讓黎錦來。現在大哥可害怕黎錦了,黎錦罵他一句,他連頭都不敢抬,肯定乖乖聽話。”
梁濤見女兒情緒激動起來,趕忙安撫道:“丫頭,你先彆激動。爸是來跟你商量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是來指責你大哥,也不是埋怨誰。咱們是一家人,親人之間要是互相埋怨,那還算什麼一家人呢?”
梁璐無奈地歎息一聲,說道:“爸,也就隻有在大哥的問題上,你才會這般低聲下氣。兒子不爭氣,做父親的就得跟著低頭。”
梁璐心裡明白,父親能做到省長的位置,能力自然不容小覷,平日裡也是有著獨當一麵的威武霸氣。可不知為何,一涉及大哥的事情,父親的銳氣仿佛就被消磨殆儘。
梁濤微微一怔,心中雖有些錯愕,但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為了家族的大局考慮,倒也並無不妥。他也跟著長歎一聲,說道:“你現在也懷孕了,等以後你把孩子養大,就會明白爸的這些顧慮和做法了。”
梁璐有些疑惑地問道:“那媽媽對大哥怎麼就不像你這麼心軟呢?算了,不說這個了。大哥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說吧,要是能幫我們肯定幫,但要是大哥還把我們當傻子一樣的提款機,那就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梁濤趕忙說道:“那倒不至於。哦,你大哥賭債的前因後果,你都清楚了吧?”
梁璐反問道:“大哥跟你說了,他害怕了?”
梁濤點頭說道:“這都是誤會,我打算讓澄澤過來向黎錦道歉,你也勸勸黎錦就此收手,大家化乾戈為玉帛。”
梁璐眉頭緊皺,說道:“我這邊會跟黎錦說,但你那邊得讓大哥拿出誠意來,而且必須下不為例。大哥從骨子裡就看不起黎錦,這次算計不成,要是覺得沒什麼代價,下次肯定還會故技重施。他又沒本事還貪心,一直這樣下去可不行。”
梁濤連忙保證道:“我肯定會好好教育你大哥的!今晚你讓黎錦過來吃飯,咱們再好好談談。”
梁璐思索片刻後說道:“他要是沒有應酬,就會過去吃飯。”
梁濤說道:“你先過來,然後他知道了,自然會過來接你。”
梁璐無奈地歎息一聲,終究還是先應承了下來。
梁濤見女兒答應,心中稍感寬慰,又簡單叮囑了幾句,便轉身緩緩走出合院。
梁璐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那邊。
黎錦在學校的會議室裡,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各項事務,結束會議後,他便匆匆離開校園,前往駐京辦的工作室。
江東省的領導班子,大多有著從京城下派的背景,這使得駐京辦在實際工作中的角色略顯尷尬。
遇到重大事務,省委書記和省長往往會直接入京協商解決;而瑣碎小事,一個電話便能妥善處理,並不需要駐京辦過多介入。
這並非意味著省駐京辦毫無存在的必要,隻是其實際業務量相對匱乏,甚至比不上市一級的駐京辦。
就在前天,江東省常務副省長葉秋瑩向省駐京辦下達了一項任務——與相關方麵溝通並拿下某個新能源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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