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省看守所內,氣氛壓抑而沉悶,鐵柵欄和冷硬的水泥牆顯得格外冰冷無情。
江東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劉文誌,走通程序,前來探望深陷囹圄的朱廣富。
當劉文誌走進會見室時,朱廣富立刻從角落站起身,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焦急。看到劉文誌點頭,就知道這裡沒有監控監聽等,可以自由說話。
“劉哥,你可算來了!快說說,夏老爺子打算什麼時候把我撈出去?”
朱廣富急切地問道,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劉文誌微微皺眉,語氣沉重地說:“老朱,這次情況特殊,夏老爺子也無能為力,撈不了你。弄不好,他自己都自身難保。”
朱廣富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怒吼道:“怎麼可能!在這江東,還有人能奈何得了夏關東?他可是一手遮天的人物!”
劉文誌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這次,是有人比夏老爺子還要厲害,就是他把你送進來的。”
朱廣富心中一驚,追問道:“到底是誰?”
“黎錦。”劉文誌吐出這兩個字,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
“黎錦?我跟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害我?”朱廣富情緒激動,腦海中完全想不到和黎錦有什麼交集。
劉文誌搖了搖頭,說道:“這裡麵的是非恩怨,誰又能說得清楚呢?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黎錦辦你,是光明正大,證據確鑿。你落到今天這步田地,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原因。”
朱廣富聽後,怒不可遏,破口大罵:“我操他祖宗十八代!我沒得罪他,他憑什麼多管閒事?他怎麼不去辦彆人?”
劉文誌沒有理會朱廣富的咒罵,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過了一會兒,朱廣富漸漸冷靜下來,說道:“我要見幾個人,你趕緊給我安排一下。”
劉文誌麵露難色,解釋道:“再過幾天吧。按規定,要滿七天或者十四天,才能安排人探視。當然,這需要黎錦點頭,不然,就算是你的律師和家人,也見不了你。”
朱廣富一聽,更加惱火,罵道:“你可是副廳長啊!省政府和省委難道沒給你打招呼?你們都在乾什麼吃的?”
劉文誌臉色一沉,嚴肅地說:“請你慎言!我是可以強行安排,但後果你想過嗎?一旦被黎錦盯上,我丟了工作事小,以後的日子可就難了。再說,就算見了人,對你又有多大意義呢?”
“為什麼這麼說?”朱廣富疑惑地問道。
“我聽說,你的資產已經被凍結,一部分還被黎錦充公了。你現在沒錢了,明白嗎?”劉文誌直言不諱地說。
朱廣富聽到這話,如遭雷擊,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怎麼也沒想到,黎錦竟然直接對他的財產下手。如今錢財儘失,他在夏關東和李羨白等人眼中,恐怕已毫無價值,難怪他們都不願出手相救。
見朱廣富沉默不語,劉文誌接著說:“既然你沒什麼話要帶給夏老爺子,那我就把他的話傳達給你。夏老爺子讓你,該說的就說,這樣能減輕牢獄之災;不該說的,千萬彆亂說。隻要你配合,你的家人會得到妥善安置,衣食無憂。等你出獄後,也能過上不錯的日子,朱家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既是夏老爺子的意思,說不定也是你師傅的想法。”
朱廣富聽後,心中一陣絕望,身體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下來。他知道,自己已彆無選擇,隻能默認這殘酷的現實。
劉文誌見狀,歎息一聲,給朱廣富一根煙,兩人默默抽完。
從看守所出來後,劉文誌深知此事乾係重大,絲毫不敢懈怠。他巧妙地避開了可能存在的眼線,最終來到了一處隱蔽的茶館,與夏淼會麵。
茶館內,茶香嫋嫋,氛圍卻略顯凝重。夏淼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見劉文誌進來,連忙起身相迎。兩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再點了兩杯香茗。待服務員離開後,夏淼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劉哥,朱廣富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他還能扛得住嗎?”
劉文誌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緩緩說道:“情況不太樂觀,但他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一時半會兒還不至於垮掉。”
隨後,劉文誌眉頭微皺,一臉疑惑地看向夏淼,問道,“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以夏家的實力和人脈,為何這次如此平靜,不打算動用關係把朱廣富撈出來呢?”
夏淼無奈地歎了口氣,苦笑著說:“這都是老爺子的決定。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黎錦。你也知道,黎錦這次鐵了心要辦朱廣富,手段強硬,證據確鑿。老爺子也忌憚黎錦的勢力,生怕貿然行動,不僅救不出朱廣富,還會讓夏家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
劉文誌聽後,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心中清楚,黎錦在這次事件中展現出的能量,確實讓不少人感到震驚和畏懼。夏關東,這位在江東呼風喚雨的人物,麵對黎錦也隻能選擇退縮,可見黎錦的實力非同小可。
“朱廣富的錢都被黎錦凍結充公了,連同在他那裡投資的錢,都要被凍結,夏家難道就這麼認栽了?”劉文誌接著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