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合院,四周靜謐無聲,唯有合院後麵那輛房車透出些許微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突兀。黎錦登上房車,緩緩坐下,這才將目光投向鄒瀾。
鄒瀾身著一件襯衫,領口係著,卻依舊難掩她那飽滿的胸部曲線,看似正經的裝扮下,仿佛藏著無儘的欲望。她的眼神相較於之前,清澈了幾分,少了對黎錦的不屑。
黎錦微微皺眉,率先開口問道:“真的放下他了?”
鄒瀾幽幽地看向黎錦,輕輕歎息一聲,目光中滿是無奈與落寞:“不放下又如何,現實擺在眼前,我們都彆無選擇。過去這麼多年,他一直是我情感的寄托,說放下,心裡終究是不舍。可拿不起又放不下,也隻能繼續往前走,當然,我會把這份感情深埋心底,而將你放進這空出來的地方。”
說著,鄒瀾緩緩解開一個紐扣,語氣中帶著一絲悵然,“我早就該認命,聽他的安排,或許在滬海,我們就能在一起了。但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女人。”
黎錦眉頭緊皺,一臉困惑:“你這樣,我實在搞不懂。”
鄒瀾輕輕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突兀嗎?是有點,但也並非毫無道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選擇了你,不僅僅是讓你接管他的人脈資源,連我對他的情感也一並交付給你了,所以我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歸宿。”
黎錦連忙擺手,認真地說道:“你可能誤會了。”
鄒瀾卻不以為然,淡淡地笑道:“黎錦,我沒得選擇,你也一樣。你要是拒絕他的安排,是不是已經能承受他的排擠了嗎?”
黎錦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回應:“當然能,你和他們都彆想要挾我!”
鄒瀾微微搖頭,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也許吧,你大可以回江東,但你甘心嗎?你連我都不碰,說明你另有追求。你追隨他,不就是希望擁有他那樣的權力嗎?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性!”
黎錦無奈地歎口氣,半開玩笑地說:“你看你,琢磨男人起來,還挺聰明的嘛。”
鄒瀾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連忙說道:“那我就當你接受我了。在這裡,或者去你家,都可以。”
說著,她又解開了兩個扣子,那飽滿的胸部幾乎呼之欲出。她眼神迷離,羞答答地看著黎錦,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黎錦卻隻是搖頭,苦笑道:“被你這樣的女人惦記,要是沒點定力,還真把持不住,我都愈發佩服老大了。但不得不說,你不懂男人,哈哈!”
鄒瀾一臉疑惑,又帶著幾分惱怒:“你,你什麼意思?”
黎錦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以為男人隻有生理需求嗎?並不是!”
鄒瀾不服氣地反駁:“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嗎?”
黎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掏出一支煙點燃,緩緩說道:“你是老大對我的測試,不管我對你如何,都很難讓他覺得我表現合格。但過些天,他會找我談談,如果他明確表示我是他的接班人,那我也就不得不接受你。”說著,黎錦將煙遞給鄒瀾,“整一口。”
鄒瀾皺了皺眉,猶豫片刻後還是接過來,抽了一口,結果很快被嗆得咳嗽起來:“你怎麼抽這麼差的煙?”
黎錦忍不住笑道:“看來你這頭家豬,隻能吃細糠,吃不了粗糧啊。”
鄒瀾沒好氣地回懟:“你才是豬,你是野豬!”
黎錦哈哈一笑:“有研究表示,家豬比野豬聰明!果然如此!哈哈!”
笑罷,黎錦掐滅煙頭,站起身來,看著鄒瀾說道:“今天就到這兒吧。”
說罷,他推開車門,下了房車,朝著合院走去。留下鄒瀾獨自坐在房車內,眼神複雜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黎錦輕輕推開門,結果看到梁璐已經醒來。
梁璐見黎錦回來,率先問道:“你去哪裡了?”
黎錦快步走上前,溫柔地扶著梁璐到一旁的沙發坐下,輕聲說道:“鄒瀾到門外找我,她明天就要回滬海,想聽聽我對她有什麼安排。”
梁璐微微湊近黎錦,看似不經意地嗅了嗅,沒有聞到女人的香水味,心中頓時安心不少。作為女人,她對黎錦有著本能的占有欲。她微微皺眉,問道:“鄒瀾的工作,怎麼由你來安排?”
黎錦輕輕握住梁璐的手,緩緩說道:“校長對我的期望,超出了我的想象,他或許有意讓我接他的班。這樣一來,他的人脈資源自然也會由我來支配。隻不過,這個鄒瀾,既是誘惑,也是陷阱。我要是和鄒瀾走得太近,就會授人以柄;要是和她保持距離,又難以獲得校長的完全信任。這對我來說,確實是機遇與挑戰並存。”
梁璐心中明白,梁家和古家的資源不可能毫無保留地傾斜到黎錦身上,否則,兩家的其他人定然不會同意,畢竟“女婿當道,便是牝雞司晨”。她看著黎錦,關切地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黎錦輕輕歎了口氣,說道:“鄒瀾確實是個美女,但我真不想和她有什麼糾葛,我不想把這個把柄留給校長。隻是目前我的確需要借助校長的資源,這對我,對我們這個家來說,都是好事。”
梁璐微微點頭,神色憂慮:“這兩全其美的辦法,恐怕很難找到。”
黎錦握緊梁璐的手,堅定地說:“是啊,對我來說,要找到兩全之法著實不易。但對他們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我需要他的支持,他們同樣也需要我。我相信,隻要我堅守底線,不碰鄒瀾,他遲早會明白我的態度。我可以與他站在同一陣營,但他也不能對我事事強求。”
梁璐抬眸看著黎錦,眼中滿是擔憂:“這能做到嗎?”
黎錦自信地笑了笑,說道:“應該可以的。他們那邊確實沒有能挑大梁的人,或者說,他們家族的人大多更向往財富自由,不願涉足官場的勾心鬥角。而我接班,能更好地保全他們的財富,他們對此應該是樂意的。”
說到這裡,黎錦無奈地苦笑一聲,感慨道:“璐,我們都不是笨人,但就算再聰明,等到我們的孩子這一代,頂多也就聰明一兩代,之後便會逐漸回歸常人,這就是智慧均值定理。我這麼多孩子,不管是你生的,還是我前妻的,也許會有聰明的,但數量不會太多。”
梁璐深有同感,點頭讚同道:“彆的不說,你看我那兩個哥哥,還有我那些堂兄弟們,就都很普通。”
黎錦說道:“你們家還好,有傳統的規矩,能保證家族的傳承。往次一點說,隻要富二代不瞎創業,一輩子吃喝都不用愁。”
他緊緊握住梁璐的手,目光堅定,“過些天,我會和校長去開會,想必他會對我攤牌一些事。必要的時候,我會聽他的,但不會事事順從。我和他打交道,就像和你爸爸、傅瑞麒他們一樣,該堅持原則的時候,絕不含糊!”
梁璐看著黎錦,眼中滿是心疼與理解,輕輕應了一聲“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她深知,黎錦在權力的漩渦中麵臨著諸多艱難的抉擇,而自己能做的,便是在他身邊默默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