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生男微微點頭,道:“恐怕是的。燕文釗回去後,肯定會很快找上王家禮等人,穩定漢西的局麵。然後,他們就會想辦法讓寡婦金蟬脫殼。所以,黎錦,我們得想個辦法,這次一定要把寡婦徹底按死,不能再讓她有翻身的機會。”
黎錦沉思片刻,緩緩說道:“目前來說,留著樊花或許更有用。如果她死了,她在漢西省的產業和財富就會變成無主之物,很快就會被其他人瓜分。我留著她,是打算把她的那些錢,儘可能地充公。”
蒯生男聽後,若有所思。她心想,黎錦這是想用充公錢財的方式,換取組織的信任和權力。有了權力,便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她點了點頭,說道:“你腦子好使,總能想出好辦法。你說該怎麼做,乾媽就怎麼做。”
黎錦笑了笑,給蒯生男續了一杯茶,說道:“乾媽,您彆急著出場,先看看熱鬨。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先按兵不動,等他們露出破綻,我們再繼續出手,就能一擊即中。”
實際上,黎錦心裡還有另一個想法,蒯生男不參與進來,他就更好對她兒子燕向北下手。現在因為蒯生男的緣故,他都不好輕易動燕向北。
隨後,黎錦和蒯生男又轉而討論起江東投資的事情。
黎錦深知,控製好江東的局麵至關重要,絕不能讓彆人趁機偷了他的“家”。
兩人在書房裡,詳細地商討著下一步的計劃和策略……
與此同時,江南的某處,一座四水歸院的園林彆墅正籠罩在一片如煙如霧的細雨之中。這座園林宛如一位遺世獨立的佳人,在雨中散發著獨特的韻味。
青石板鋪就的小徑蜿蜒曲折,在雨水的潤澤下,泛著清冷的光。小徑兩旁,是鬱鬱蔥蔥的翠竹,修長的竹枝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竹葉上的水珠簌簌滾落,滴在石板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遠處,一座精巧的八角亭靜靜地佇立在池塘邊,亭角的風鈴在風雨中輕輕晃動,發出空靈的聲音。
然而,如此美景,樊花卻無心欣賞。她光著腳,站在窗邊,手中緊緊握著手機,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絕望。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樊花猛地一震,迅速接通電話,這是王天峰的電話。
她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盼:“你出手乾掉姓黎的了嗎?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電話那頭,王天峰正坐在黑色的轎車裡,他戴著藍牙耳機,一邊看著前麵的路況,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樊花,你彆太天真了。黎錦有官家的身份,哪能說乾掉就乾掉?他要是那麼容易被解決,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樊花聽到這話,心中的希望瞬間破滅,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憤怒和絕望。她忍不住在心中開罵,這個王天峰,關鍵時刻竟然如此懦弱,不敢對黎錦下手。
她咬了咬牙,說道:“王少,你彆跟我打馬虎眼。黎錦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回去。你讓葉少快點執行計劃,一定要搞掉姓黎的!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嗎?我的遭遇,就是因為當初沒有早點乾掉他,才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王天峰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樊花的無理取鬨有些不耐煩,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你放心,失去的都會再回來的,現在局勢還是我們說了算。你先彆著急,告訴我你在哪裡,我現在去接你。你先到我家裡住下,我保你平安。”
他的話語中雖然帶著一絲安撫,但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更像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
樊花冷哼一聲,心想,這個王天峰,分明是想把她圈養起來,讓她成為他的附庸玩物。她絕對不會輕易屈服,說道:“等你處理掉姓黎的,我自然會回去找你們。在這之前,我不會露麵的。”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這時,燕向北的電話打了進來。樊花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心中湧起一股惱怒。這個燕向北,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卻毫無作為,連她都保護不了。
她越想越氣,直接關機。
“姓黎的,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