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蒯生男來到了合院,與黎錦一同共進晚餐。
吃飯間,蒯生男得知樊花住進了燕家彆墅,她沒有隱藏厭惡,道:“燕文釗真不是人,燕向北也不是人,竟然讓那個女人住進去。我一想到要和她同處一個屋簷下,就渾身不自在。好在今晚我不回去了。我過來跟你們住,真是太明智了。”
妻子梁璐道:“乾媽你不想回去,那就住下,等你哪天厭煩了這裡,你再回去。你在這裡,我也得熱鬨。老公,你說是吧?”
“那是自然!有乾媽在這裡照料,我更放心!”
黎錦繼續不緊不慢地吃著飯,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飯後,梁璐去走動一下,然後就回臥室休息。
黎錦和蒯生男移步到書房。
書房裡彌漫著淡淡的檀香,黎錦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忍不住低聲罵道:“哪個王八蛋在背後說我壞話!”
蒯生男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調侃道:“還能有誰?肯定是那個西北來的寡婦兒!她最恨你,也隻有她才會做出不知廉恥的事,說不定又在盤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鬢角,眼神中滿是不屑。
女人討厭一個女人,真是經久不息……黎錦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對蒯生男的話做出過多評價,隻是話鋒一轉,問道:“哦,剛才璐璐說燕文釗打了幾個電話讓你回去,你真不回去?”
蒯生男聽到燕文釗的名字,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她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杯中的茶水都濺出了些許,氣憤地說道:“他讓那個寡婦住進去,還讓我回去?他以為他是誰?我一看到她就覺得惡心,簡直倒胃口。我絕對不會向他們妥協的!”
實際上,蒯生男這次漢西之行,她與黎錦配合得堪稱默契,一係列計劃有條不紊地推進著。覃健即將被提拔為漢西省政法委書記,馬芳芳也暫時升任漢西省公安廳廳長,同時還有一批空降的公安乾部。這一係列人事變動,使得黎錦在漢西省成功部署了不少人脈,勢力得到了極大的鞏固。而省長陳洪生的站隊,更是讓黎錦如虎添翼,在這場權力的博弈中占據了有利的位置。
如今,漢西地鳳的勢力已經名存實亡,曾經風光一時的樊花在蒯生男眼中更是不值一提,如同喪家犬一般。
黎錦聽了蒯生男的話,不禁哈哈一笑,說道:“不至於如此動氣!不過,我倒是欣賞你這直爽的個性!”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深邃起來,繼續說道:“燕文釗和燕向北他們有了自己的想法,與你產生了分歧,既然如此,你們不妨就走兩條路,互為退路吧。”
黎錦心裡十分清楚,燕家的不少人還是支持燕文釗的。畢竟,在京城這樣的權力中心立足,得到王家等人的認可至關重要。
換位思考,如果他是燕家的大部分人,或許也會支持燕文釗的做法,甚至在燕文釗父子惦記他的錢財之前,他也會積極促成這種合作。
但時過境遷,如今的局勢已然不同,他不再站在燕文釗父子那邊,轉而支持蒯生男。
他心中有著自己的小算盤,不希望燕家真的鐵板一塊,各方勢力相互製衡,才更符合他的利益。
蒯生男若有所思地聽著黎錦的話,微微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某個閨蜜打來的。她抱歉地看了黎錦一眼,說道:“我先接個電話。”說著,便起身走出了書房。
等她接完電話回來,便與黎錦道晚安,獨自回到客房休息。而黎錦則繼續處理一些事務。
沒多久,,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書房的靜謐。
黎錦放下手中的書,伸手拿起電話,裡麵隨即傳來校長的聲音。
“黎錦,難以置信,你那個方案,上頭竟然同意了,就按照你的方案去執行,一字不改。”校長的聲音中充滿了興奮和激動。
黎錦長舒一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感慨地說道:“這個磨人的工作,終於完成了,要是再不同意,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才能修改到讓他們滿意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這些日子為了這個方案,他可謂是殫精竭慮。
校長饒有興致地問道:“你跟我說,你是怎麼想到的?這麼完整的方案,你應該不是偶然臨時想到的?此前就有這個想法?”
黎錦謙虛地回答道:“此前並沒有,真是早上臨時想到,然後就發揮一下。要說哪裡來的靈感,則是拜早晨去處理一起糾紛,激發糾紛的,有明顯的矛盾,也有偶然的激情因素,裡麵的種種關係,引發了我的頭腦風暴。再說,我有個不成熟的政治看法,政要通達,治不能圓。回歸這個項目本身,我們要看到利益是暫時的,他國政治可能充滿變數,那我們控製這個變數,比他人控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