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傳道!
大魏的文士,給李漁上了一課。
因為他大部分時間,都是摻和的大宋的朝堂,經過趙佶孜孜不倦地昏君行為,大宋的廟堂上根本沒幾個正經文士了。
除去大宋,李漁接觸比較多的算是大明。
大明經過開國初那次劫難,也沒剩下多少大儒文士,唯一一個劉伯溫也瘋瘋癲癲的,直到李漁派人把他請出山,滅掉了石人的同時,也滅掉了他的心魔,劉伯溫這才活了過來。
如今來到魏國,他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陌生的領域,究竟能給人族帶來什麼。
文士毫無疑問,屬於是人族的群體,但是這個群體的強弱不一樣是怎樣的效果。
比如說藏傳密宗很強大,但是他帶給人族的戰力是負的,因為他站到了自己種族的對立麵。
王朗此時還不是司徒,在原本的時空中,他是等華歆卸任之後,才繼承的華歆的司徒之位。
他這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論,引來天地變色,雷電交加,但是他本人麵無懼色,眼神堅毅。
李漁想了一下,覺得十分合理。
隻有信念強大的人才會被氣死,因為他有所執,有所驕傲,不容他人踐踏自己的驕傲。
你像司馬懿這種人,是不會被氣死的,誰也不行,說什麼也沒有這個效果。還有孫權這種現實主義的人,更是絕無可能被氣死。因為你傷不到他的利益,他就無所謂。
王朗不一樣,他是個文士,也是個大儒。
他有儒者的信念,有文士的驕傲。
諸葛亮字字誅心,專挑他最在乎的罵,罵他不忠不義,貪生怕死,蠢笨無能,刀刀插在王司徒心頭。
李漁輕輕一揮手,不動神色地驅走了雷電風雨,書院內眾文士紛紛起身,有人拂袖而去,有人露出敬佩的目光。
王朗席地而坐,一旁的楊修兀自搖頭,為他的言行感到分外沮喪。
他重重冷哼一聲,然後踏上木屐,拂袖而去。
有年輕的學子過來放下竹簾,掩上門戶,遮住外麵的風,重新安排座席。堂中光線雖然黯淡了許多,又走了許多名家,氣氛卻愈發熱烈起來。
王朗的一眾門生,對他十分推崇,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說剛才恩師一句話就引得天地變色。
王朗在人群中,發現了華歆,趕緊站起身來,上前作揖道“華大夫。”
“景興兄不必客氣。”
王朗早年師從太尉楊賜,因通曉經籍而被拜為郎中。後因楊賜去世而棄官服喪,不應孝廉之命。
他後升任會稽太守,任內獲百姓愛戴。漢末王朗率軍抵禦孫策,終被孫策擒獲。王朗甘忍流放的困境,也拒絕為孫策效力。
孫策顧忌他的名聲,沒有殺他,後來他幾經輾轉,來到大魏,抵達許都,被拜為諫議大夫、參司空軍事。大魏建立之後,。魏王國建立後,以軍祭酒兼領魏郡太守,又任少府、奉常、大理等職。
華歆當時也在江東做太守,後來也是被孫策攻破城池,華歆沒有像王朗這般反感孫氏,於是留在吳國,如今也歸了大魏。
兩個人自然有很多的共同話題,此時有文士起身對王朗說道“王少府剛剛與楊修辯論,他雖然退去,但是滿臉不服氣。我素聞楊修與陳王交好,要當心他搬救兵來啊。”
大魏隻有一個陳王,就是“陳王昔日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虐”的那個陳王曹植,他和楊修整日裡廝混在一起,找自己的好基友來找回場子,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