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您來了?!”
彘官朝著劉備作揖。
劉備邁步朝著彘場更深處走去,隻是皺了皺眉,完全不顧忌四周飄散的惡臭。
“糞肥怎麼樣了?吾允縣的村民有來采買的麼?”
“有的,有的,今日有附近鄉民前來采買,府君你要去看看麼?”
劉備擺擺手,“先不用,我去看看彘養得如何。”
“府君,放心,彘我等養的那叫一個肥肥胖胖,劁豬的手法我等也嫻熟無比。”
彘官的言語間,充滿自豪,甚至還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膛。
然而打臉來得之快,簡直猝不及防。
彘官忙喊道:“府君,府君,您要不先沐浴.”
彘官彆無他法,隻得喊:“諾。”
彘官依舊是這番話。
聽完劉備哭笑不得,“這個三弟啊”
“府君,您的衣物弄臟了,要不先沐浴.”
劉備擺擺手,“無礙,不過是些許塵土。來都來了,還是先去看看村民的對糞肥的看法,正好我還未曾去村落瞧過。”
徒留男人望著地上圓圓的東西,怔怔出神。
來到糞肥的‘銷售’處。
劉備便伸出手,示意不必起身,就當我是常人。
彘官一個激靈回過神,看見的便是劉備匆匆的背影。
派發和記錄的彘官,見到劉備,剛想開口。
那是一座棚屋,棚杆上掛著個木板,板上沒有文字,是用木炭作出畫,略顯抽象,依稀可以看出是糞便澆在潦草的禾苗上,然後此畫的旁邊是禾苗高的超出木板
彘官解釋道:“府君,這是張都尉親自所作,張都尉直言,村民當中有多少人識字?不如用畫更加矚目!”
劉備撂下這句話,迎彘而上,一雙鐵臂箍住彘,稍一用力,便將彘掀翻在地,從男人手拿過刀子,輕描淡寫劃了幾刀,寒芒閃過,彘痛失二弟。
彘官和男人望著地上的兩顆圓圓的東西愣在原地,感情最會劁彘者,並非張都尉,而是劉府君.
“府君.”
“同袍,同袍,幫我攔攔!”
然而心底是滿滿的欣慰,昔日跟隨在屁股後麵的涿縣少年,如今也能為村民思慮,好啊,好啊。
劉備點點頭,朝著棚屋走了過去。
一男子在彘豬屁股後麵追趕。
彘官眼皮一跳,為何偏偏輪到他當值就遇到新人,為何這新人還出了岔子???
“無妨,不要緊張。”
一彘豬竟朝著劉備等人橫衝直撞而來。
望著排隊的百姓,效果還是不錯的。
於是彘官們麵麵相覷,將那道稱呼吞進肚子裡。
這番動靜,引來了村民的好奇,他們大多沒有見過劉備的真容,更何況是灰頭土臉的劉玄德?
“這位是?”有人問道。
身邊的彘官剛想開口,便被劉備製止,劉備說道:“我姓簡名涼,不過一小吏,諸位照舊,我隻是來觀摩學習。”
“原來是這樣。”
村民們皆稱了聲‘簡君’,便沒有過多理會劉備,畢竟糞肥這個東西,與莊稼收成息息相關,收成的好壞,與吃飽還是餓肚子掛鉤,還能有什麼東西比這更重要麼?
劉備就在一旁靜靜的看,彘官侍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