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縣被圍!”
“這可如何是好啊!”
“諸君可有良策?!”
冀縣州府府內,身居高位的左昌沒有去看舞女如鳴佩環的心思,他急得滿頭大汗,愁得來回踱步,他隻好將祈求的目光望向彆駕。
作為左昌首腦的涼州彆駕,此刻卻抿唇緊閉,不肯多說一言。
“可惡!”
氣得左昌一聲怒喝,抄起茶盞,朝著涼州彆駕劈頭蓋臉砸去,州郡官吏皆畏縮不敢發言,唯有新征辟不久的小吏出聲
“左使君,不如去求援”
“!”
左昌就像是溺水者抓住求生的木筏,他趕忙朝著小吏說道,“好好好,果然隻有危難之際,才能辨彆誰是英雄!我贈君良馬一匹,精甲一件,望君搬來救兵,解我冀縣之圍!”
“知道了,你退下吧。”
“漢人?有也不怕,不過是張益德的數百騎值得提防,漢陽郡其餘人等,不過齏粉。”
張飛神色肅穆,眼前的形勢對他極其不利,即便在救援阿陽縣前,他就按照法正的思路,通知到漢陽郡各個縣,但在左昌的乾涉下,還是功虧一簣,結果導致百姓沒有來得及撤退,吸取上次教訓的羌胡大軍,不再直撲城池,路上的村落幾乎是一個不漏,能搶的都被搶走。更為關鍵的是.
怎麼子龍還沒到?
作為第二次上戰場的太史慈望向張飛問道,“三哥,眼下我等應該如何是好?!”
兩人對視一眼,下達軍令
“號命全軍,攻城!!!”
城外,王國、宋建,率領的數萬羌人將冀縣圍堵的水泄不通。
就在小吏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門外闖進兩個士卒,不顧小吏的反對,強行將小吏架了下去。
“好!”
他們已經圍城數日。
“報,王將軍,李將軍,就在冀縣前門開啟時,北門又衝出幾十餘騎,我等防備不慎,被其中幾騎逃走”
“三哥,慈願與你同去!”
“如何是好.”
“看來左昌是嫌我等太過仁慈了。”宋建陰沉著臉。
聽完一前一後兩位傳令兵的彙報,王國勃然大怒,“左昌奸賊!眼下還敢跟我等耍心眼!”
馬鞭狠狠的抽打在馬屁股上,戰馬吃痛,發出一聲嘶鳴,當即載著張飛奔馳,馳騁的模樣恰似離弦的箭。
“張都尉,前方就是冀縣縣城了!”
宋建擔憂道,“王兄,你說會不會有漢人來馳援冀縣?”
張飛做出決斷,他衝著太史慈說道,“行軍打仗,都說糧草至關重要,子義,隨俺前去試探一番可好?”
張飛一邊思索,一邊望向自己這邊的部曲,從蓋勳那裡獲得的上千士卒,大抵都是步卒,即使換上從金城運來的皮甲,刀兵也煥然一新,但戰力,相較於從幽州帶來的同袍們,那就不值一提.
“有了。”
“駕!”
話雖如此,但王國提到張益德三個字,還是忍不住哆嗦,通過這段時間的努力,他們擊潰了漢陽郡的漢軍,成功將羌人心中對於劉備張飛的恐懼減少幾分,不至於對方一嗓子,士氣就迅速滑落,更何況張飛不過區區數百人,隻要防備夜襲,彆讓士卒潰散,那麼即便是劉備來了,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報!王將軍,李將軍,冀縣前門衝出一員小吏,已經被我等擒獲!”
張飛囑咐親衛,步卒暫時按兵不動,先等他和太史慈試探一番,再做打算。
太史慈揚鞭直追而上,四百餘騎紛紛動了起來,馬蹄聲連成一片,迎麵撲來的風鼓動著征袍獵獵作響。
自山坡俯衝而下,張飛和太史慈率領四百餘騎在遼闊的原野疾馳似電,即便麵對數萬羌人,四百餘騎沒有一人畏懼。
山坡上隻能窺見的黑點在眾騎士眼裡迅速放大,那是一張張緊張惶恐的羌胡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