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縣城一間食肆。
張世平低下腦袋,望著自己不斷觸碰而又分離的腳尖,妄圖以此來緩解尷尬。
蘇雙則是麵露微笑,饒有興趣的望著張世平。
至於張仲景,雙手捧著黃麻紙,一心紮進文字裡,越看他是越心驚,越看他是越激動,就連雙手都是震顫無比,然而可惜的是,看到一半竟沒.沒了。
“可惡!”
張仲景一拳砸在桌麵上,咬牙切齒道,“為何這等醫書竟沒了下文!”
抒發完胸中斷章的憤懣後,張仲景望向紙上的文字,心情複雜,心中是又喜又憂。喜的是紙上記錄的醫理、藥方雖然不全,可是也能窺探出寫出這些文字,必定是有一套醫理,有完備的藥方,這可是能救人的!
憂的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苦苦追求的,這些紙上均有記載,不論是藥方、醫理還是診治方法,都極其完備。他與之一相比,簡直是燭火螢光與皓月銀輝,孰強孰弱高下立判。
罷了,罷了,都是能救人的好東西,就是不知是誰所著,真想與他秉燭夜談
等等——
張仲景瞳孔微縮,能夠作出這樣的醫書,還是借蘇雙、張世平之手從涼州來
想到這裡,他抬起腦袋急切問道,“蘇君,張君,《傷寒雜病論》是誰所著?!是華元化華先生嗎?!”
“蘇君,張君。”張仲景突然起身,催促道:“時不待我,我等即刻出發!”
“大哥,二哥!”
騎馬行在中軍的張遼吐出被風裹挾進嘴巴裡的野草,他的腹部還在隱隱作痛,他知道自己不敵黃忠,但確實跟黃忠說的一樣,他變強了。
張飛領著軍中大小官吏,遠遠望見劉備和關羽的帥旗放聲大喊,要不是身處軍中,軍紀嚴明,他都想翻身上馬,縱馬上前與兩位兄長會和。
“張”
“呸”
武威郡治所,姑臧到了。
獨領一軍在外的張飛儘管有很多話想與劉備、關羽好好說道說道,但他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眼下當務之急是西域長史府。
自從來到金城郡,他先後敗給關羽,敗給劉備,敗給張飛,敗給黃忠,敗給趙雲,敗給太史慈.
經過多次的失敗,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變強了。
沒過多久。
但為什麼被黃都尉十招給打敗呢?
明明與關將軍能過上數十招了.
難不成關將軍在讓我?
亦或是平日裡與軍中勇士對練練多了?導致水平下降?
就在張遼思考時,軍中傳來消息。
對於張飛的變化,劉備和關羽相視一笑,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回了聲:“好。”
然後三人快步來到郡府。
張仲景心底泛起好奇,到底是何人能如此天才,年紀輕輕就寫出這般醫書,他真想與其結交攀談。
“張先生,冷靜冷靜。”蘇雙為張仲景沏茶,目光時不時打向張世平,順便用肩膀推搡他。
於是不再糾結,深深吸氣,抬頭解釋:“實不相瞞,張先生還有半部,我來時匆匆忘記攜帶,華長史並沒有告訴我這本醫書作者的名字,華長史隻提了這人的姓,姓張,似乎很年輕,當然不是我。”
“年輕人”
四下無人,三人來了個熊抱。
張飛迎來劉備和關羽,劉備和關羽命陳到、張遼和徐晃安頓部曲。
於是張飛直入主題,“大哥,二哥,你們隨我來,長史府屬官就在前麵的屋內。”
多年的相處張世平自然清楚蘇雙的用意,他咬咬牙,心道:都是為了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