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輕撚胡須
“明公,立威不一定需要行廢立之事。”
“哦?此話怎講?”
“不知明公可否記得宮中的董後?”
“董後?”
董卓皺著皺眉頭思索道,“你是說先帝之母,董後董後,董後姓董,說不定與我是本家,我大可以認董後為本家阿姊,如此一來,我便為陛下大父?!!!”
李儒微笑著點點頭。
理清楚李儒的意思,董卓滿臉的驚喜,廢立算什麼,直接成為陛下大父,連跳兩級,連跳兩級啊!
“不過.”李儒再度開口。
董卓問道:“是有什麼紕漏麼?”
“不錯。”李儒嘴角微揚,但是眼瞳裡閃爍著冷酷的光,他嘀咕著“何後是個麻煩啊”
坐在皇位上的劉辯狠狠打了個寒顫,他為何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呢?
於此同時
“何後”
牛埔和端著精美瓷瓶的士卒粗魯的撞開房門,他望著美豔而憔悴的何後,心中升起一股邪火,但轉頭一想,若是精蟲身上腦,彆說丈人董卓那關過不過得了,就算是李儒都能讓他有的好受,屆時彆說榮華富貴,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
想到這裡,牛埔強心將那些下三濫的心思全數壓回去,衝著何後擠出一個微笑
“何後,文優讓我喂你喝酒。”
何後滿臉的驚恐,她的腦袋搖晃的就像是撥浪鼓
“不不不!我不喝!我不喝!”
這副拒絕的模樣,令牛埔皺起眉頭,他嘴上說道:“放心,皆是佳釀,極為醇香。”
但動作卻絲毫不含糊,一拳就砸在何後的臉上,將她砸得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然後一雙大手硬生生掰開何後的嘴巴,何後竭儘全力掙紮,雙腿不停撲騰,但全都徒勞無功。
“來人啊,喂何後吃酒!”
“嗚嗚嗚”
士卒皆是牛埔的親衛,對此他們早就習以為常,默不作聲將酒水倒進何後的嘴裡。
何後喉嚨裡發出幾聲咕嚕咕嚕的聲音,牛埔詫異道,“竟然在冒泡?!”
下一刻,何後的眼睛珠子向上一翻,撲騰不停的腿停了下來
朝會上
眾人望著站在劉辯身旁的董卓,尤為不解,此等行為不正是僭越之舉嗎?
董卓他怎麼敢的???!!!
然而環顧四周,雲台前殿上全是披甲帶刀的士卒,群情激憤的官吏們果斷閉上嘴巴,他們還是選擇暫且看看再說。
董卓瞟了眼身旁的士卒。
士卒當即會意,連忙展開擬好的詔令,宣讀起來
“皇帝詔曰:朕聞良將要配好馬,明君還需賢輔,今河東郡守、中郎將董卓,鏟除奸凶,平定霍亂,救天下於水火之中,其賢不再留侯之下,其功堪比古之呂尚!保宗室,興大漢,唯有河東太守卓能輔之”
“.卓為朕大母董後之弟,亦為朕大父。”
“賜卓金千斤粟萬石,封相國,郿侯!”
此話一出,朝堂皆靜,此刻哪怕一根銀針落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群臣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董卓,一涼州武夫,竟然成為陛下大父?
荒唐!
極其荒唐!
哪裡有這般荒唐之事?!
簡直是貽笑大方!
他們怎麼能認同?!
就在群臣憤恨不平時,一道無比熟悉的嗓音打破死一般的寂靜。
“拜見董相國!”
群臣循聲望去,看見的是一佝僂的背影。
這道背影在場眾人無比熟悉,竟然是太傅袁隗!
“!”
還不等群臣反應過來,袁氏的門生故吏紛紛拜道
“拜見董相國。”
“哈哈,好好好。”
董卓樂合不攏嘴,他眯起眼睛,萬萬沒有想到他也能有今天,實在是令人恍惚啊。
快哉快哉啊!
不過怎麼還有些人不肯稱我為相國?
董卓睜開眼,犀利的目光掃射而去。
群臣膽寒,迫於董卓淫威的他們不得不低下腦袋,稱董卓一聲相國。
然而唯有一人例外。
蓋勳挺直脊背,全然不懼董卓的目光。
董卓來了興趣,他問向身旁的士卒。
“此人是誰?”
“回稟相國,此人姓蓋名勳,字元固,涼州人,原為漢陽太守,後任議郎,此前侍中許靖想遷此人為長安令,卻被此人拒絕。後遷洛陽令。”
“漢陽太守.涼州人.”
曾經擔任的官位以及出身令董卓心生好感,瞧瞧這便是我涼州同鄉,見到我的目光全然不懼,與一眾庸庸碌碌之士相比,熟優熟劣,高下立判!
“原是元固。”董卓嗬嗬笑道。
然而蓋勳一點也不給董卓好臉色看,默然不語。
董卓的笑容僵住了,這是不給他麵子啊,他冷聲道
“汝是何意?莫非是看不起我?!!”
“哼”
蓋勳拂了拂袖,“竊取國家的逆賊,我又怎麼能與汝為伍呢?!”
群臣麵麵相覷,此君為何如此剛正,莫非是不要命了麼?!
“好好好”董卓連說了三個好字,他怒極反笑,抽出佩劍,厲聲道,“爾要試試我寶劍是否鋒利!”
蓋勳絲毫不懼,“汝能讓我閉嘴?!能讓天下忠良之士閉嘴否?!”
就在群臣以為董卓惱羞成怒時,誰料董卓僅僅是喚來士卒指著蓋勳道
“將此人押入大牢!”
“諾!”
群臣茫然,此乃何意莫非是禮賢下士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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