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兒?”
曹仁、夏侯淵和夏侯惇望著曹昂的臉麵,眼底都是詫異,腦海裡翻湧出這樣的一個疑惑。
曹昂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曹仁更是皺起眉頭,隻不過麵對的並非是曹昂,而是惡狠狠的瞪了曹安民一眼,責備道:“安民,作為兄長,你怎能帶著昂兒瞎胡鬨?不好好在家讀書,出來作甚?”
曹安民沒了之前的桀驁,他低垂著眉眼,就像是乖乖認錯的孺子,不過還是忍不住辯解道:“叔父,並非你想的那般,昂弟想要追隨史先生前往荊州宛城,我擔心不過,這才跟隨而來”
“曹校尉,我看安民所言不假”夏侯惇在一旁提醒道。
曹仁的餘光落在夏侯惇的臉上,雖然兩人不同姓,但夏侯氏與曹氏世代姻親,仔細掰扯下來,跟血濃於水的親兄弟也相差無幾。
論德行夏侯惇完全能將他們壓在地上打,他的兄長曹操對夏侯惇的德行更是讚歎連連。
此外論年歲,夏侯惇也癡長他幾年。
因此聽到夏侯惇稱呼自己為‘校尉’時,曹仁將腦袋湊到夏侯惇的耳畔,低語道:“兄長,你我如今在詢問家事,就不必稱呼我為‘校尉’了。”
誰料夏侯惇堅定的說道:“此地是重要關隘,我等身為官吏,怎麼能因私廢公?”
“好好好,我知曉了,夏侯軍侯。”曹仁無奈的說道。
耳力靈敏的黃忠聽到他們這邊的動靜,一一拜會張邈史阿後,黃忠邁著大步走到幾人身旁。
“發生何事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夏侯淵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捂住脖頸回道:“將軍,我等在與族中子侄說話”
“子侄.”
黃忠的目光在曹昂的身上一閃而過,穩穩當當的落在曹安民的臉上,曹安民不敢與黃忠對視,就像是沒有臉麵見人似的,他的腦袋埋得更低了。
黃忠皺起眉頭,相關的記憶飛速湧來,曹安民這三個字他實在是太深了,夢中見到的光景還曆曆在目,之前詢問張邈史阿的目的,得到是去往宛城的消息,實在是令他錯愕。
若是之前的曹孟德那就罷了
如今的曹孟德與夢中的曹孟德相差甚遠,要是曹安民與曹孟德行苟且之事,指不定鬨出什麼混賬事,若是因此壞了主公的大事,我可就是罪人了。
有沒有一種合適的法子,讓曹孟德見不到曹安民.
正當黃忠思量的時候,
夏侯惇忽而抱拳道:“黃將軍,我有一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講。”
夏侯惇在眾目睽睽下,抓起曹安民的手,“我這猶子生性頑劣,不過也並非一無是處之人,我想保舉他加入軍中.”
曹仁詫異的望著夏侯惇,甚至夏侯淵就連脖頸都不捂了,他總感覺這位同宗的兄弟今日是不是吃錯藥了,不過仔細一想,似乎也沒有什麼毛病,畢竟曹安民是曹操親猶子,他們把曹操當兄長那般對待,曹操的親猶子,不就是他們的親猶子。
為猶子謀個好前程也是人之常情吧?
曹安民難以置信的望著夏侯惇,滿眼的動容,看看啊!這才是好叔父!
“多謝.叔.”
曹安民的“父”字尚且沒有來得及說出,就被夏侯惇給打斷,“我想保舉此子加入軍中,成為一名普通的士卒,黃將軍,你看我就說我這猶子並非一無是處吧,我還沒來得及說,他便迫不及待的答應我了,你瞧,他還謝謝我呢。”
曹安民傻眼了,他欲哭無淚,叔父不帶這樣的!
就在曹安民想找曹仁夏侯淵幫忙澄清方才他並非此意時,黃忠寬大的手掌落在曹安民的肩頭,用了點點頭,“善!我答應了!”
語速之快,生怕再出什麼變故。
不是曹安民不想從軍,問題是從軍從最低級的士卒開始,誰能夠承受的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