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點頭“要被強迫嫁人的,就是小酒。在這樣的家庭裡生活到現在,小酒已經夠苦了,所以我不想讓她在更多知道這些醃臢事情。”
陳清遠緊緊攥著拳頭,不斷點頭道“是該這樣,是該這樣……”
他回頭看了一眼裡麵還在看著那封信出神的沈詩酒。
眼裡那強烈的自責,揮之不去。
如果說姐姐泉下有知的話,肯定會責怪自己的吧……
彆說沒有照看好這個外甥女,這麼多年,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江辰先進屋陪著沈詩酒了。
高莉見狀,也終於找到了機會過來,她更加詳細的跟陳清遠低聲說了一下。
聽到了她說江辰的身份,陳清遠再度回頭透過玻璃朝著客廳內看了一眼。
這一次,他看的是江辰。
他半蹲在那裡,狠狠地抽完了那最後一口煙,可已經燃儘的煙頭在指尖卻是久久沒有丟下。
什麼身份,他都沒有在意。
但在聽說這些以後,
他心裡又湧起了強烈的懊悔。
懊悔自己沒有本事。
江辰跟自己當年的年紀,也大不了太多。
彆說跟江辰一樣。
就算自己當年能有江辰十萬分之一的本事……
現在一切,是不是就都截然不同了?
這一輩子。
陳清遠都在懊悔。
他知道這是廢物的表現……
可他又何嘗……不真的是一個廢物?
直到煙頭燙到了手,陳清遠才猛地回神。
他站起身來,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回到了屋裡。
一進門,他對著沈詩酒笑了笑,接著打開了那個木箱子,說道“詩酒,這個箱子裡麵,都是我這麼多年收集好的你媽媽的遺物,裡麵屋裡那個箱子裡麵,還有她生前蓋過的被子,穿過的衣服,我都還留著……”
他拿出了一個撥浪鼓,放在了茶幾上,說道“這撥浪鼓是她小時候玩過的,我小時候也又玩過,當時給我的時候還是嶄新的,被我玩成破爛了,還有這個,這是你媽小時候的獎狀,你媽從小到大都特彆厲害,你外婆每次都說我,問我能不能像你媽媽那樣讓他省點心,這,這個相冊……”
箱子裡有很多很多的東西,每一件都保存的特彆完好,陳清遠一點點的給沈詩酒往外拿著,說著。
他知道自己能做的並不多,他想要讓這個同樣苦命的外甥女,多了解一些姐姐,他想著不能再那麼難過,要開心一點,自己這個做舅舅的怎樣都無所謂的,不能讓外甥女也這麼難過,可是。
他明明是笑著往外拿的,也是笑著說的,臉上卻還是掛滿了淚水,而沈詩酒輕輕撫摸著那些東西,也同樣是再度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