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遙,你好大的膽子!”林逍遙剛剛踏入進來,那紫袍老者便一聲冷喝,豁然起身,麵如寒霜,陰冷的目光鎖定林逍遙,更有強大的氣勢威壓轟然爆發,朝著他席卷。
這威壓來得突兀,且霸道強橫,林逍遙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被壓得險些當場撲倒在地。
“上官師兄,你真是好大的威風,真當我軒轅傾城是擺設嗎?”清冷的聲音乍然響起,軒轅傾城已是豁然起身,星眸帶冰霜,渡劫境的氣勢威壓隨之席卷而出,揮手間便抹掉了施加在林逍遙身上的威壓。
“哼!”
那紫袍老者冷哼出聲,“軒轅師妹,究竟是誰在行凶逞威風呢!身為同門,林逍遙居然下如此重手,將我徒兒楊陽打重傷,你這是打算要包庇他了!”
聽到這話,好嘛,林逍遙可算是明白咋回事了,很顯然,這紫衣老頭就是那內門蒼雲峰的峰主、楊陽的師尊上官鶴了,之所以如此不顧身份的怒而對他出手,無非就是因為不久前風雷台上的那場對決,他將楊陽揍成了死豬,他這個做師傅的上官老頭,肯定生氣,所以親自上仙女峰來討說法了!
想到這個,林逍遙真是覺得很無語了,話說你上官鶴好歹也是內門一峰之主,咋就這麼點格局呢,你徒兒楊陽不要臉,你也不要臉的嗎?當真是什麼樣的師尊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上官師兄,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對於上官鶴的指控,軒轅傾城卻隻是淡淡一笑,“風雷對決,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受點傷實在是太正常了。”
“而且,但凡上了風雷台,那便是無論生死都與人無尤,與人無關,若每一個弟子在風雷台上受傷了都去找自己的師尊出手,那我神劍宗豈不是亂套了,我家逍遙之前在風雷台上,可是受傷比你徒兒楊陽重多了,我事後說啥了。”
“再者,我家逍遙已經看在同門之誼份兒上手下留情了,不然上官師兄你收到可就是楊陽的屍體了,我家逍遙這麼懂事,你可不應該怪罪於他,太有失身份了。”
“你.....你.....!”上官鶴被軒轅傾城的幾句話生生頂住了肺管子,以至於他整張臉都憋得發青發紫。
“上官師兄,你就彆你你你的了。”
“你要搞清楚,可不是我家逍遙逼迫你徒兒楊陽上風雷台的,反倒是據我所知,是你家徒兒楊陽帶著一大幫內門弟子逼迫我家逍遙上風雷台的,若真要追究,也是我軒轅傾城找上官師兄你才是。”
“可即便如此,我家小逍遙上了風雷台之後,也是規規矩矩的,他一沒有觸犯門規,二沒有偷施暗算,三沒有用禁止的手段,全程都是正麵硬剛,隻不過打起來後熱血沸騰,忘記收了些力罷了,當然,這也隻能怪你家楊陽實力不濟,明明很菜卻不肯多練,而上官師兄你這般氣勢洶洶的來我仙女峰,於情於理可是都說不過去的!”軒轅傾城輕輕抿了一口靈茶,這才緩緩抬頭,將目光看向了上官鶴,又道,“再說了,徒弟之間的玩鬨切磋,我們做師尊的,還是不要乾預,讓他們自行解決為好。”
“好一個徒弟之間的玩鬨切磋,師妹還真是說得輕鬆呢!”上官鶴冷哼一聲,“可師妹莫要忘了,楊陽是什麼身份!”
“有趣,師兄這是要拿北莽楊家來壓我了?”迎著上官鶴陰沉的臉龐,軒轅傾城目光中泛起一抹戲謔。
“師妹怎麼想都行,我隻是在跟師妹你陳述一個事實。”
捕捉到軒轅傾城眼眸中的戲謔,上官鶴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不過我不得不提醒師妹你,北莽楊家的少家主,被人險些給生生打成廢人了,此事非同小可,無論打他的人是誰,都必須付出代價。”
“這不僅是我的意思,更是北莽楊家的意思,所以,師妹你還是想想如何交代吧!”
“你問我要交代?”
“嗬嗬!”伴隨著冷笑聲,軒轅傾城臉上那漫不經心的神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片冷冽,麵若寒霜。
“小輩比試輸了,家長就來要交代,我軒轅傾城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既然師兄迷這般倚老賣老,那師妹我也就無需再廢話了。”
“楊陽夥同諸多內門弟子脅迫威脅我家林逍遙,以眾淩寡,恃強淩弱,觸犯宗門律令,踐踏宗門威嚴,師兄你是否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而你身為宗門峰主,卻不以身作則,反而是非不分,刻意找事,欺淩宗門弟子,我是不是也應該向我師尊彙報,讓你再給我師尊交代交代?”
“北莽楊想要交代,可以,讓楊頂天親自來找我!至於師兄你......”
說到這裡,軒轅傾城冰冷的目光倏地看向上官鶴,語氣也隨之變得更冷了,“我不會給你交代,你也沒資格要我給你交代,而且,你給我聽好了,你若是非要執迷不悟,要動我家林逍遙,我保證你走著來仙女峰,橫著出仙女峰,誰都不好使,這不是警告!我軒轅傾城說的!”
“你......!”麵對軒轅傾城的強勢霸道,上官鶴這次被憋得整張臉都一陣紅一陣青,真想大打出手。
可他又不敢,隻能在心裡想想。
為嘛?
還不是因為勢單力薄,一個軒轅傾城他都打不過,更彆說還有一個實力更強的軒轅傾天,雖然軒轅傾天並未露麵,可他卻能夠感覺到有一股恐怖的氣息鎖定著他,他若真敢出手,那絕對會遭受雷霆打擊。
當然,最讓他忌憚的,還是軒轅傾城和軒轅傾天的師尊——蕭綽!
要知道,軒轅傾城和軒轅傾天可是蕭綽仙子的心尖寵,倘若真撕破了臉皮,他絕對沒好果子吃,哪怕是他的師尊出麵估計都沒用。
所以,還是彆找虐了!
但心裡那個火啊,又燒得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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