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儘快查出凶手,將其繩之以法。”
林逍遙大手一揮,一股柔和之力席卷而出,將秦太平和那中年將軍從地上托了起來,而後又開口問道,“你們的國師呢?”
林逍遙口中所謂的國師,自然就是神劍宗的弟子,每個宗門勢力,都會派出一名弟子在凡人國度中坐鎮,他們都被尊稱為國師,他們的修為或許不高,但在這些凡人的眼中,卻是高不可及的存在。
而林逍遙之所以問國師,無非就是想要知道具體的情況和消息。
隻不過,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旁,那個身著甲胄中年將軍,便已經托著一個長長的玉匣恭恭敬敬走了過來,那玉匣之中,赫然疊放著一件染血的道袍,道袍之上,繡著一柄銀色小劍圖案。
見狀,林逍遙眼眸猛地一縮,抬眼看向了秦太平和甲胄將軍,沉聲道,“你們怎麼回事,傳來的情報上可沒說我神劍宗坐鎮弟子已經隕落了。”
“還請上仙明鑒,那時國師並未罹難啊。”秦太平麵色蒼白,誠惶誠恐地道,“昨夜國師外出巡查,一夜都未歸,我等火速派人尋找,可結果隻尋到了....到了這件染血的道袍。”
聞言,林逍遙並沒有怪罪,反倒是陷入了沉默,眼眸中泛起了思索之光。
若是他沒料錯的話,這國師多半起發現了那些人的蹤跡,但奈何實力不濟,最後非但沒有解決掉那股邪惡勢力,就連逃走都沒能成功,以至於自己反倒是成為了劍下之魂,隻剩下了一件沾染血的道袍。
心裡如是猜測著,林逍遙已經輕輕拿起了那件染血的道袍,看著那銀色的劍形圖案,眼中眸光變得晦明不定。
“銀色劍形圖案,代表著內門精英弟子身份,最起碼也有元嬰境大圓滿的修為,可結果竟然隻剩下一件染血道袍,連屍首都沒了....。”
林逍遙思緒飛轉,捏著下巴,心裡開始快速分析了起來。
“如此說來,那股邪惡勢力之人,最低修為都是元嬰境大圓滿,而尋常法相境的也應該不少,有法相境後期或者大圓滿都說不定。”
“此次任務是個硬骨頭啊,可千萬彆蹦出來個渡劫境呐!”
心裡這般想著,林逍遙下意識地將那染血的道袍放在了鼻前輕輕嗅了幾下,血腥味極為濃重,但林逍遙還是在這濃重的血腥味之下,聞出了一縷讓他極為熟悉且敏感的味道。
“居然是丹氣!”
“下此毒手的人難不成是煉丹師!”
林逍遙眼睛微眯,心裡條件反射般冒出這個猜測。
身為煉丹師的他,對丹藥的氣味尤為敏感,而手中這染血道袍的上麵,正有著一縷淡淡的丹藥味兒,所以,國師被殺肯定與煉丹師脫不開關係。
至於究竟是不是煉丹師親自出手的,還有待查證。
緩緩放下手中那件染血的道袍,林逍遙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回想起情報中的消息,林逍遙不禁麵色驟然變冷。
“少青中老屠殺殆儘,而嬰幼兒卻失蹤了,顯然是有用被隻擄走了,難不成要拿那些嬰幼兒作為煉丹的材料?”
林逍遙曾在葛老頭的靈丹閣中的古籍中看到,有一種甚是邪惡的煉丹之術,就是需要嬰幼兒的血肉魂魄來做煉丹的藥引子,因為嬰幼兒還殘留著先天之氣,而且血肉魂魄都沒有被汙染,極為純淨,作為藥引煉丹事半功倍。
想到這個,林逍遙沉默了良久都沒有說話。
一旁,見林逍遙默不作聲,麵色沉靜,秦太平和那個身著甲胄的中年將軍自然是恭恭敬敬站立在那裡,連大氣都不敢出,以至於整個大殿的氣氛都顯得格外壓抑沉重。
最終,還是心急如焚的秦太平一句話打破了壓抑沉重的氣氛,“上仙,可....可是有所發現。”
“把你們秦國的地圖拿來。”林逍遙並未回答,隻是吩咐了一句。
聽到吩咐,那身著甲胄的中年將軍慌忙從背後皮桶裡取出一張龐大的地圖,而後鋪開放在了林逍遙的麵前。
林逍遙蹲下身子,靜靜的注視著地圖上某處,那裡,都是近日來被血洗的小村子,那些村子之間相距並不遠,有好幾個還是毗鄰,但都是靠近秦國邊緣地帶。
良久之後,林逍遙才將目光從地圖上收回,轉而看向了邊上那個身著甲胄的中年男子,道,“你應該是搜尋那股邪惡勢力的將軍吧。”
“回稟上仙,末將白起,是秦國的龍威大將軍,已帶兵搜尋那股邪惡勢力數日,卻未能尋到蹤跡,”那身著甲胄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回道。
“既如此,那就以你大將軍的眼光與我說說此事吧。”林逍遙看了白起一眼。
聞言,白起一臉驚愕,但還是深深地吸一了口氣,恭恭敬敬來到了地圖前,蹲下身子,伸手指了指那些被屠村子,開口道:
“根據慘案發生的地點和方位來看,可以確定凶手是外到內,一個村子挨著一個村子的血洗,很顯然,他們是自認強大無敵,所以才這般毫無顧忌。”
林逍遙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
白起恭敬點頭,旋即又指向了地圖上的幾個地方,道:
“若按照他們屠村的方向來判斷的話,接下來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這幾個地方了,若是上仙予以斬殺,那這幾個地方,無疑是要地。”
聞言,林逍遙捏了捏下巴,再次看向了白起,問道:“此前那些個村子被血洗,可有準確時間。”
“子夜。”白起很是確定的說道,“而且,據末將所知,那股邪惡勢力,好像隻有在晚上才會出來。”
“黑袍,弑殺,毫無人性,實力強大,擄掠嬰幼兒,子夜出沒。”
喃喃而語中,林逍遙捏了捏下頜,眼眸中透射著精芒,“該不會是血魔族人吧!”
林逍遙潛意識的想到了一個這個種族,他們是上古魔族的一個分脈,被正道仙門稱之為邪祟,他們古往今來都隻會在子夜活動,以吸食人血修煉,手段血腥殘暴。
“可那道袍上殘留的丹藥之氣又該如何解釋呢。”林逍遙暗自沉吟,咬了咬下嘴唇,“難道說是一個邪惡的煉丹師圈養了一群血魔,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這件事可就棘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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