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端著爆彈槍,行在大部隊的中間。
有了上次的經驗,以及護教軍們又進一步清除了行路障礙,以方便塊頭更大的科研裝置進入,這次的趕路明顯要快了許多。
很快他們便越過上次拜訪的村莊,向著城市的方向行去。
密林很安靜,這裡的動物好像都不怎麼愛叫,除了護教軍一直在360度無死角地讓伺服頭骨唱機械聖歌外,這裡沒有彆的聲音存在。
很快,第一棟建築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是一座簡陋的小教堂,黑色是他的主色調,而簡潔的綠色線條勾勒其上。
哈迪斯走進去,左看看右瞧瞧。
一些禱文刻在石製的講台上,哈迪斯很快翻譯出了裡麵的內容。
[神的福澤萬丈,庇佑一方水土安康。]
[無私之神明,保我千秋萬業,祐我遠離無序之彷徨。]
[當忍受■■■]
後麵被人用刀劍一類的東西劃去了,看不清是啥。
但哈迪斯大致能推斷出來,無非是什麼讓信徒捐錢,奉獻之類的套話。
自哈迪斯假設這裡的宗教拜的是那個太空死靈的黑石方尖碑後,他看向這些奇怪宗教的視線也就不那麼好奇了。
雖然他很好奇為什麼這裡的人會選擇拜一個異族遺留下來的裝置為信仰。
但.
哈迪斯望向教堂中央的高處,一個被藤蔓纏住,留下眼淚的神的雕像栩栩如生。
日光從絢麗的彩色玻璃中傾瀉,灑在純黑的雕塑之上,為其蒙上絢麗之輕紗。
神眼角旁的那滴眼淚欲垂未垂,仿佛在歎息眾生的渺小愚昧。
伸出的手臂仿佛試圖抓住那來得及拯救的諸子。
若是一名聖血天使,或者是帝皇之子在這裡,那定會讚歎這個文明在宗教藝術上的造詣之高超精妙,惋惜這個文明的藝術工匠早已逝去。
但這裡現在站的是一位巴巴魯斯老農民,來自火星の最強工科生。
哈迪斯撇了一眼雕塑。
啥啊,死靈不長這樣兒!
過去。
白發女子靜靜地站在主教台下,無言地望著對麵的身影。
彩色的光芒撒在她的身上,絢麗的光芒為女子渡上一層亂目的聖衣。
她對麵的主教逆著光,漆黑的陰影籠罩著他。
“回來吧,孩子。”
蕊博麵前的瑪澤爾主教歎息般地開口,
“你是預言裡的第一個聖子,可以行於神域而不受責罰。”
“都是假的。”
蕊博開口,直接否定了這一切,
“你們抱著一個損害人類靈魂的裝置稱神,任憑大家在這個裝置散發出的傷害立場裡毀滅。”
“接受現實很困難嗎?非抱著那些從古代流傳下來,完全是胡言亂語的流言,支撐著你們的地位。”
“孩子,伱還小,無法理解這一切。”
“世人皆有罪,被欲望所吞沒。”
“但神選擇了寬恕,我們的先祖乘著諾亞方舟降臨,在神域的庇護下安居。”
“你不該執拗於欲望,孩子。”
“胡言亂語的空話罷了。”
蕊博冷眼看著瑪澤爾主教,
“你們根本解釋不通所謂神域,便套著宗教的外殼欺瞞世人,讓所有人都忍受著痛苦!”
“愚昧,荒謬!”
見對方隻是一味拿著經書反駁,蕊博知道辯駁意義早已不大,
“我將向你們揭開這一切真相,讓你們知道你們的宗教不過是一個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