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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執子的手一頓,他對麵的馬卡多擔憂地看著他,而另一旁的哈迪斯也探過來目光。
“怎麼了,尼歐斯?”
哈迪斯大咧咧地說,絲毫不顧馬卡多的目光。
帝皇平靜地在棋盤上走出自己的下一步,
“裝神弄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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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難過嗎?”
盲女步履薄冰地行在懷言者艦船的長廊之上,她感覺她的周身有很多人,很多目光在看著她,他們似乎想要上前攙扶她,但她堅決自己行走。
她觸到一個天使的肩甲,冰冷而圓潤,他們似乎等待著她開口,於是她開口問他們。
回應她的是長久的沉默,人們不願說話。
昔蘭尼猶豫了片刻,然後她再次開口,對著黑暗演講,她突兀地想起曾經麵對的那片黑暗,那閃爍著瑩綠色的淚滴。
“其實我……先前並不怎麼對廣場上的布告感興趣。”
她說,聲音在顫抖,
“我不是最狂熱的那批信徒,”
昔蘭尼自嘲地笑笑,
“或許你不接受這個答案,畢竟真相總是人們不願接受的對立麵。”
“在我最開始得知消息的時候,我隻是憤怒,憤怒為什麼祂要那麼做,即使我知道我不怎麼虔誠——但我的確將我的信任和忠誠交於了祂,而且這城裡那麼多虔誠的信徒,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昔蘭尼輕輕搖了搖頭,
“我想起很不好的,褻瀆的念頭,我也極其希望知道這是為什麼——或許我的念頭過於強烈了,祂……”
昔蘭尼咽了口唾沫,
“祂在夢中給了我指示,而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七日了。”
安格爾泰沉默地跟在昔蘭尼的身後,他的戰鬥兄弟們在長廊的邊緣站著,或者跪著,他們都看向昔蘭尼——
昔蘭尼知道自己周身出現了一圈淡淡的金光嗎?
如果這位盲女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這些讓人們敬畏的金光,而她仍有勇氣說出那些話語的話……
那隻有信仰能回答這是為什麼了。
“我在夢中看見了真相,”
昔蘭尼說,
“祂不是……不是布告中的那樣,這很難形容,祂就是祂……當我看見祂的時候,祂疲憊又悲傷。”
“在看到祂的那一刻,我便理解了一切,祂是神,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客觀的真理,但……有什麼事物錯誤了,需要更改。”
昔蘭尼沉默了,她仍在黑暗中獨自摸索。
“那場火雨,”
她突兀地說,
“讓錯誤在付之一炬的火雨中焚燒殆儘,而真正的信徒則會在殘缺的灰燼上重塑。”
安格爾泰頓了頓,昔蘭尼……自己走到了原體冥想室的附近。
他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巧合。
守衛在此的懷言者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為他們讓開了路。
昔蘭尼身上的金光黯淡著消失了,冥想室的門本就是虛掩著的,它緩緩打開。
濃鬱的血腥味從裡麵傳來。
有,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