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設懼亡者武器,自設懼亡者設定,忘說了前前一張泰倫也是自己瞎編的設定,因為gw實在沒填坑,我隻能瞎編了。)
你深知你的偉大。
銀河因此在你麵前俯首。
………………………………………………
群星顫抖,但不過它眼中兒戲。
整塊巨大的黑石鋪就地板,通向榮耀與權力之路,暗綠色的符文流淌,於跪拜群臣膝下彙聚向山巔,王座高聳,尖利刺入王廳,遠比銀河更加深邃的黑暗於此顯現,扶手似蟒蜿蜒之下,每一片鱗片都鑲嵌著整片銀河難尋的珍寶。
王停下了它敲擊扶手的手。
“挑釁吾……挑釁懼亡者,當真如此有趣?”
低語回蕩在王廳之內,群太空死靈一片噤聲,為了剔除它們的愚蠢,寂靜王不得不在暴怒間做出了些許讓步,它暫時讓它們“遺忘”了它們那不堪的性格。
隻剩思緒中樞的運轉靜靜嗡鳴。
……………………………………
“寂靜王!!!”
塔拉辛尖嘯道,帶著十二分的音量,它的艦隊部分被剛剛寂靜王的突襲直接擊散了一部分,無儘者不得不狼狽地立刻撤退,
“它使用的是被禁止的武器——該死的那是它當初簽署的禁令?!!!!那一批次的巨構不是被銷毀了嗎?!!!”
塔拉辛咬牙,自己身軀中的引擎超功率運行,強行帶領著自己的艦隊避開來自寂靜王的超遠程攻擊,立刻回撤。
同時,太空死靈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到了戰艦側翼的舷窗,BANG!的一聲,塔拉辛將自己的金屬臉緊緊貼在了舷窗之上,熒光眼爆閃。
它看見一個被貫穿摧毀的星球,那一擊直接在球形天體上打出了一個體積不亞於星球三分之一體積的空腔球,貫穿了一整個星球。
無數暗淡紫色的星球碎屑在虛空間四濺,但最令塔拉辛擔憂的還是那一片黑暗——
隻見某種類似星球風暴般的純黑煙塵在那被擊穿的星球空腔內升起,整個星球表麵都卷起漆黑的暴雨。
哈迪斯受傷了,絕逼受傷了,塔拉辛想到,它大抵知道寂靜王用的是什麼——
即便在漫長歲月長河間,在寂靜王授意下,大部分太空死靈都模糊了它們當年如何擊碎星神的記憶。
但塔拉辛還是憑借著依稀記憶與考古還原出片刻真相,那是“長矛”,在多個太空死靈王朝的記載中,寂靜王使用一柄長矛擊碎了燃燒者。
但那絕不是能握在手裡的“長矛”。
這些具象的武器名稱,實際上是一係列人工巨構天體的稱呼——
但在太空死靈認為星神將永無法構成威脅後,寂靜王便承諾並銷毀這些巨構武器。
因為這些巨構的維護與使用都將對銀河係帶來難以承受的撕裂,有的巨構每運行一納秒,便會讓一整個資源充沛的A級星係直接消失;有的巨構則會加速亞空間膨脹與混亂,其嘯叫甚至會持續催生亞空間次級神的形成;有的巨構則會直接不可逆轉地扭曲整個銀河的物理法則,讓原本簡明的定理枯萎成不適宜文明理解的扭曲態。
每一個巨構都是當年懼亡者在抱著讓整個銀河殉葬的態度下建設的,彼時它們正麵對著與古聖的戰爭,並已然知曉了星神對它們的欺騙。
彼時的懼亡者——或者說太空死靈已然陷入了整個種族的絕望與瘋癲之內,它們迫切地希望讓一切都為它們的永不複生付出代價!
數名整個太空死靈文明內最具天賦的武器設計者被選出,以燃燒自己的全部人格模版與記憶為代價,設計出了太空死靈們擲向星神們的複仇之箭。
在戰爭結束前——懼亡者從未打算著讓任何存在幸存!
但戰爭終究結束了,在古聖的消失後,在懼亡者的怒火擊碎了數位星神後,寂靜王,這位懼亡者曆史上最偉大的王,這位帶領整個種族跌入深淵的罪人。
這位極其道德潔癖的懼亡者,麵對滿是創傷的銀河,選擇了放下屠刀。
銀河無法亦無力再承載另一次天堂之戰,而天堂之戰的疼痛將永遠存在,整個銀河都將陷入一場極其漫長的寒冬,再也不會發展出下一個古聖與懼亡者級彆的文明,銀河孕育文明的進程陷入了漫長的衰退期。
昔日輝煌的聖殿被焚燒殆儘,廢土之上,隻剩下蟲豸與聖者的屍首存在。
於是寂靜王留下墳塋,轉身自我放逐出了銀河。
漫長的歲月中,寂靜王懺悔過,痛苦過,崩潰過,也無情過,麻木過。
即便彼時懼亡者王朝內黨政激烈,內鬥殘酷,也最後是它所徹底決定了生體轉化儀式。
被一群昏了頭的分封王推上最終的抉擇——它們屠殺那些不同意生體轉化的王朝,將反對者推入深淵。
過往的殘酷最終令寂靜王醒悟,在自我放逐之前,它主張並起草了無數項保護銀河的條例;自覺銷毀了懼亡者所掌管的毀滅銀河級彆的巨構武器——即便它不會使用,但也不能確定彆有用心的懼亡者竊取這些武器的權限;將其餘懼亡者選擇命運的權力重新交還回去。
同時,太空死靈將密切地關注新生的文明,確保它們不會再一次讓銀河流血,確保不會再出現下一場天堂之戰。
寂靜王或許是在懺悔。
現在它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儘可能讓整片銀河的廢墟重新恢複生機。
但塔拉辛認為這些都是放屁,寂靜王明顯是在逃避,若它真心悔改,便不會拖這麼長時間才真正下決心試著重新尋回懼亡者的靈魂們。
塔拉辛這之後也曾多次尋找過這些巨構,查看寂靜王是否真的按照條例銷毀了它們,而多種證據與事實告訴它,寂靜王的確是個道德瘋子,那些巨構天體已經被太空死靈全部無害化消除了。
這也是為什麼塔拉辛認為人類帝國跟寂靜王一戰有勝算,因為當年那些最恐怖的武器已經被銷毀了,而太空死靈現存的能力絕不足以再度複刻。
這些巨構的威力對於現在的銀河文明而言,是完完全全的降維打擊!
這就像是大家都使用步兵與飛機進行戰鬥,而忽然一個全副武裝的人手上拿了一個二向箔。
這打雞毛啊!!!
而先前與風暴王的作戰中並不使用,大抵是因為這屬於王朝內鬥,就像是爭權的兩黨從不會朝著彼此發射核彈,它們不會徹底破壞接下來有可能屬於自己的軍隊與領土。
如果塔拉辛還是懼亡者,那麼它現在大抵會脈搏猛地一顫,震撼到難以呼吸——
寂靜王親手使用了它當年承諾銷毀的武器!
塔拉辛腦中警鈴大作,它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寂靜王那個老登究竟把這個巨構天體藏在了哪兒?!竟然從未讓它發現過!
畢竟即便不允許,維護一個巨構天體所要花費的資源也是天價!更彆提巨構天體隻要存在便會一直汙染它周圍的星區!
寂靜王的資本終究是誇張到了何種地步?!
眼看著哈迪斯那邊的狀況不妙,塔拉辛下意識焦急地敲了敲窗戶,
“哈迪斯?!哈迪斯——快跑!!!”
寂靜王隻要擲出它的怒火,那麼便絕不止一隻複仇長矛。
哈迪斯現在絕對——即便是冥王也受不住再一隻長矛的進攻!畢竟這些巨構最初設計是用來擊碎完整星神的!隻要命中核心,一隻完整星神都扛不住一發!
現在用“長矛”來攻擊一個星神碎片——這是何等浪費的行徑!幾乎是在用大炮轟蚊子!
但側麵也可以印證出,寂靜王現在的確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來攻擊冥王了。
塔拉辛拚命祈禱著剛剛那一發並沒有直接命中哈迪斯——應該是如此,長矛最核心的“內焰”並沒有直接接觸到冥王,但它外層的“餘暉”卻是實打實命中了。
塔拉辛緊張到做出來極其愚蠢的動作,它猛地拍打著舷窗,死死盯著那個一片死寂的星球,仿佛這樣哈迪斯就能聽見它的呐喊一樣。
“快跑——快跑啊哈迪斯——立刻躍遷!立刻躍遷!!!!不要停留!!!!”
塔拉辛絕望地咆哮道——但它卻深知即使躍遷也無法逃避,太空死靈的攻擊是自動製導的。
但除了讓哈迪斯快跑,它還能乾啥?!
虛空隔絕了太空死靈撕心裂肺的呐喊,漫天星辰隻是顫抖,漆黑的天穹那端,破碎的星球同破碎的神明一起噤聲。
…………………………………………
【沃克斯】是在劇烈的顛簸中勉強找回自己神誌的。
當他剛一恢複自己的感官,這位自詡勇敢的大魔便立刻痛苦地倒在地上開始翻滾嘔吐。
他已經抵達了最前線。
這是【沃克斯】那滿是嘔吐欲腦中唯一的念想,硬生生擠進了他的大腦,因為從沒有比這更加濃鬱的黑域強度了。
——意誌斷片——
他可能在原地躺了好一會兒,因為當【沃克斯】的身軀終於終於勉強適應了這裡的時候,【沃克斯】強撐著起身,發現天空中飄蕩著許多碎屑,就像是被某種高能攻擊燒碎了一般。
……究竟發生了什麼?
【沃克斯】不清楚,如果他此刻有著【赫瑞拉】一般的機警,他便會發現原本該跟他一同抵達戰場的死亡守衛並沒有一起跟來。
但【沃克斯】不在乎,也懶得在乎。
他最初,也是最後的目標便是送死——死在冥王的黑域裡。
他意識到這件事即將發生了,【沃克斯】由衷地感到鼓舞起來,為這個世界終於徹底少了一個肮臟的靈魂而歡欣鼓舞,為這個世界終於多了一個安眠的人而大受振奮。
【沃克斯】甚至不會去細想哈迪斯,能夠順利抵達便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他還會再奢求些什麼呢?
事不宜遲,【沃克斯】急忙拖著他沉重的步伐開始試著一步步蹭到那最令他頭暈目眩的位置。
黑域濃度高地幾乎令他窒息,【沃克斯】感到色彩正逐漸自他的視線中消失,隨後整個世界隻剩下黑白灰,原本【恐虐】最後的一丁點咆哮也消失不見了,隻剩下絕對的寂靜……平靜。
他很久沒有如此平靜……如此釋然過了。
【沃克斯】已然想好了自己的結局,那便是死在這黑暗間,以他的靈魂強度,絕無法抵達冥王周圍,但【沃克斯】還是強打起精神,能多走一步,就多走一步。
畢竟他答應了機械賢者一件事。
【沃克斯】撐著遠比他高,明顯比他常用鐮刀重不少的黑鐮,強撐著一步、又一步往那黑日高升處行走。
他終將擱淺在那漆黑的海岸邊。
……………………………………………
高貴的斯紮拉克,最後和最偉大的寂靜之王,意外地挑了挑眉。
封存已久的“拉之裁決”的確有失準頭,並未直接命中目標——
但這也在意料之中,畢竟這一巨構天體已然沉默太久,而剛剛那一擊,不過是它的預熱。
這一巨構當初也是為擊碎燃燒者而特意定做,對於其他星神而言,其特攻性也差了些。
遙遠虛空之外,在無儘者都無法窺探的隱秘角落,那超脫於時間與空間的禁忌之物正旋轉著,為再一次被激活而欣喜。
難以言語的、觀測無法得到絕對答案的抽象幾何線條正旋轉著,若強行用語言形容,那麼在這一武器尚未投入使用之前,它就像是一個扭曲的梭形。
無數不同維度的線條扭曲擠壓成這一傑作,沒有彆的可供智慧理解的所謂符文陣與能量石,隻有線條,無數扭曲的,旋轉的,被懼亡者所雕刻的線條組成了這一巨構奇觀。
隻有線條,純粹的線條——而在這一奇觀所存在星區的數十光年內,一片死寂,所有事物都由混沌的顏色所組成,找不到任何一處顏色分明的角落。
還有一發長矛。
因為謹慎,寂靜王在毀滅了大部分巨構天體後留下了最後一個巨構,拉之裁決,這是在深思熟慮後的決策,而為了限製,同時因為維護的原因,這一幸存的巨構隻能被激活一次,激活後時效三小時,同時其彈藥也隻允許兩次進攻。
當年擊碎燃燒者,用了一發長矛,還剩兩發。
三次進攻後,“拉之裁決”便會自行解體。
寂靜王思忖著,金屬指敲擊著額頭,因為憤怒,它很想很想直接讓剩下一發長矛一發直接給無儘者塔拉辛。
但是……
寂靜王沉默著,它隨意地抬眼,欣賞聆聽著冥王的慘叫與破碎,目光卻並不落在這個令它狂怒的星神碎片身上。
真是不讓它省心……
寂靜王眼眸中映出了那瑩藍的巨大能量天體,昔日那最終的戰爭尚未停息,還剩下一個小小的尾巴。
最後也還是它來收拾。
寂靜王起身,它的權杖在它身旁發射出永恒無上的榮光。
冥王絕不可以留下來,這一扭曲星神碎片所蘊含的成長性太過恐怖,若放任其成長,隻會帶來下一次銀河間的災難——人類太過貪婪,不知自己養出了何種怪物。
而寂靜王手中餘下的一支長矛……還是暫且先留下來,比起永不知滿足的人類,偉大的斯紮拉克知道自己該乾什麼。
不過現在……
它要去親手毀滅那個怪物。
那個已然被重創、奄奄一息的怪物。
這一次,它勢在必得。
………………………………………………
【亞空間堅韌號上】
【?!!】
亞空間內,莫塔裡安猛然一驚,他感到某種難以遏製的恐慌,原體抬頭,被白霧埋住的眼瞳中映出此方亞空間同等對照的物理世界。
在那裡,某種巨大的,碾壓性的,毋庸置疑的存在劃破星穹——恍惚間莫塔裡安甚至認為那有著一擊擊碎混沌的力量。
【……那是什麼?】
“莫塔裡安!專心!”
白霧間身形模糊的卡拉斯呐喊著,因為劇烈的亞空間亂流,輔佐莫塔裡安定位的他緊緊撐著自己的鐮刀,才不至於倒下。
全身心投入對抗亞空間亂流的卡拉斯自然不像是莫塔裡安,可以朦朧地看見此刻物理世界內的投影
【那是什麼?!】
莫塔裡安再一次難以置信地喊道。
…………………………………………
【亞空間另一艘“堅韌號”上】
【莫塔裡安】痛苦地癱倒在滿甲板法陣之內,他掙紮著跪起來,手死死地攥住脖頸,那之上,原本暗淡的鎖鏈般符文正熠熠生輝,亮藍色的焰火燃燒起來。
[基利曼……媽的……你媽的!!!]
【莫塔裡安】嘶吼著,青筋一條條自額頭上爆開,他竭儘全力地謾罵著,咆哮著,原本英俊的麵龐扭曲地宛如惡鬼。
那些符咒卻並不給他喘息,宛如倒置的、布滿尖刺的王冠開始攀爬,朝著血肉深處、靈魂骨髓間紮根,呼吸著刺痛他的靈魂。
【泰豐斯】已經失蹤,【沃克斯】獨自踏上尋找“祂”的旅途,【赫瑞拉】暫且隱蔽於【安格隆】的軍隊中,此時此刻,【莫塔裡安】身邊隻有他那些近乎奴隸般的戰士子嗣——
其間,他身邊的大部分,或者說全部戰士真正的效忠者並不是他,而是某個閃耀著微笑的藍色男人。
因此,在【莫塔裡安】倒下那個瞬間,按理大型定軌巫術已然失敗了,但他身邊的子嗣們全都像是視【莫塔裡安】為空氣,念咒的智庫們依舊在有條不紊地念下咒語,隻不過內容與之前略有差異。
[咳咳咳!]
【莫塔裡安】七竅噴血,再一次脫力倒在地上,他深黑的汙血濺在法陣之上,流淌到他子嗣們的盔靴之下,他脖頸間的藍光越發璀璨。
[你他媽挑這個時候?!你他媽挑這個時候?!!!基利曼?!!我早該明白你他媽的都算好了!!!——你就瘋成這副模樣?!羅伯特!!!你難道不怕他們失敗?!!!你就不怕外側者或者寂靜王把我們都殺了?!!!]
【莫塔裡安】瘋狂地謾罵著,宛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般掙紮著,他不顧灼燒到瘋狂般的痛感,強行將自己的手伸到脖頸處,仿佛想要撕下那些符文般將十指刺進自己的脖子裡,黑血頓時順著原體蒼白的指甲溢出。
[你這個——咳咳咳!嘔!!!!]
【莫塔裡安】掙紮著,咒罵著,麵容醜陋猙獰如同怪物,在整個有條不紊的指揮大廳內,
隻有他一個人狼狽異常。
……………………………………
【另一命運線】
【現在】
[彆那麼小氣,反正你們也打不過,幫我這個忙嘍,莫塔裡安。]
【基利曼】漫不經心地說著,他伸出手,去觸碰那些種植在花圃內的亮藍色曼陀羅,花朵在他掌間隨風輕輕搖曳,撓地他手心有點發癢。
【基利曼】露出一個微笑。
此刻泰拉天氣正好,照耀在他的金發上,每一根發絲都像是黃金鑄成的那般榮耀。
他身邊此刻並沒有跟隨著【珞珈】。
…………………………………………
【堅韌號】
“?!”
卡拉斯猛地咳出一口血,感到整隻死亡守衛穩定的艦船群忽然遭到了異常靈能攻擊。
下一刻,堅韌號忽然一個顫抖——這對於正在引航的靈能者幾乎是致命的波動!
整個星語者大廳頓時灰暗下去,躍遷被被迫打斷,卡拉斯再度噴出一口血,彎下腰劇烈地咳起血來。
他身邊,法陣裡的其餘輔助靈能者則有的直接頭顱爆開,有的則筆直地癱倒下去。
因為受到攻擊而強行中斷躍遷靈能術,原體此刻也狼狽異常,濃鬱白霧的最深處,莫塔裡安咳嗽起來,但尚且比其餘所有人都狀態好。
原體緩慢、陰厲地抬起眼,眯著眼看向他的正前方,在那裡,冰霜在甲板上蔓延,空氣間傳來短途傳送特有的臭味。
[我想你該想到這一幕。]
【莫塔裡安】輕鬆說到,他眼底帶著瘋癲地微笑起來,
他英俊的麵龐依舊如大理石那般完美,隻不過原體那終年不曾淩亂的長發此刻卻淩亂異常,若仔細查看,便會發現他白發上沾染的零星黑色血跡。
[背叛,跳反,就在現在。]
莫塔裡安麵色陰沉,他知道會有這一天——但他從未想過是現在,他以為至少兩個基利曼在寂靜王與外側者的話題上達成了一致。
那就是在寂靜王與外側者尚存的情況下,不會撕破臉。
更何況……他原本以為另一個自己至少不會挑尚未援助哈迪斯成功的節點。
至少【莫塔裡安】所表現出來的是他樂意支援冥王。
原體憤怒地盯著首逆者,心中的焦躁越來越大,哈迪斯那邊明顯出現了變故,他這邊卻又被拖住了。
殺意,絕對的殺意自莫塔裡安眼底出現。
【之前你所謂的態度不過是欺騙?偽君子,你連卡拉斯都騙過去了。】
莫塔裡安沙啞地說著,首逆者不語,隻是冷冷地笑,不知為何,首逆者脖頸間挎上了他不慣於示人的鬼麵,正好擋住了他原本露出的脖頸。
[這世間並不存在善意,]
【莫塔裡安】輕聲說,伸手,鐮刀在他手間凝結,
[隻有惡意……莫塔裡安……隻有絕對的惡意。]
………………………………………………
冥王正喘息著。
祂受傷了,足夠嚴重的傷,或許是自祂成為這幅模樣後第一次如此狼狽……新生的星神從未目睹過舊日那畏懼死亡的個體們鑄就的奇跡。